沈氏佯拍子晴两下,骂道:“你姐打小就爱胡说八道,如今做了几个孩子的娘还是这样,说话没轻没重的,下回要这样,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娘,你要收拾谁呀?”林康平走了进来。
“偏生你耳尖,收拾谁?你的心肝宝贝呗,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赶来了,敢情你有千里眼?”沈氏说完也觉得好笑。
“姐夫,你来评评这理,我姐对我胡说八道,该不该罚?”
“你姐说什么了?给我们雨儿气成这样?”
“我,我可说不出来这话。”子雨跺跺脚。
“你还等着你姐夫替你主持公道?你呀,找错人了,你姐在你姐夫心里,那是,那是,大嫂怎么说来着?好像什么怕摔了,怕化了的,我一时也没记住。”陈氏正好进来问准备中饭,还记得上次子晴调侃她的仇,忙说道。
沈氏知道林康平是过来接子晴,便对林康平说道:“今日不如一块留下来吃顿饭,刚好你二嫂和三弟妹的娘家都来人了,你爹和你二哥都不能吃酒,你陪着客人好歹多让他们吃几杯。”
林康平只得答应是。
吃饭时,因有外客,沈氏分了两桌,自从子福成亲后,家里时不时会来几个外客,好歹刘家杨家也是秀才出身,所以,沈氏便在餐厅弄了个屏风,有外客来男女分开来各坐一边,沈氏陪着女客也就不尴尬了。
此时,就是沈氏、子晴和陈氏、杨氏陪着两位亲家母,那边是曾瑞祥和子禄还有林康平陪着,一开始,只听见敬酒劝酒声,大概两三杯酒下了肚,只听见陈亲家说道:“亲家,我知道你不能吃酒,可是这杯酒你一定要干了,我女儿有今天,我陈家有今天,我知足着呢。我们家如今在村子里也是头一份了,买了几亩地租出去了,大小也是个地主了。我们乡下人不会说话,但人实在,都在酒里。”
杨秀才斜睨着小眼,有些看不上陈亲家的粗俗,加上也喝了几杯酒,便嘟囔了一句:“俗,俗不可耐。”
子禄听了这话,变了几分颜色,林康平拉住了他,可陈亲家听出来了,也斜着眼睛回了一句:“你倒是不俗,不俗你别打你女儿的主意呀?你有什么能耐?”
“我,我好歹是个秀才,我打我女儿什么主意了?秀才遇到你这样的匹夫,有理也是说不清。”杨秀才甩了甩了衣袖。
“秀才,你也叫秀才?我亲家这样的才叫秀才,你看看人家,置下这一份家当不说,孩子们个个有出息,以前在县里做先生,那教过的学生多了去,如今回到这乡下,这叫什么你懂吗?这叫为乡亲们造福。你上村子里打听打听去,谁家说起我亲家来不是好话不离口?”陈亲家端着酒杯要给曾瑞祥敬酒。
“你,你,我又没说亲家的不是,我说的是你,你看看你的样子,跟你说话,还真是有辱斯文。”
“你摆什么谱?我亲家都不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你有什么能耐?你摆出来说说?”陈亲家指着杨亲家说道。
“我有什么能耐,岂是你一个种地的乡野农夫能明白的?”杨秀才很不屑地翻了下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