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一行从文家回来,刘氏笑说,总算见识了古代真正的大家闺秀,知道了自己的差距,倒也不枉此行。
傅氏笑道:“大嫂可是该操心了,这先生请的还不错,我瞧着今日咱家的孩子也不是垫底的,看来,这几个月还算有点收获了。”
刘氏看着子晴,问道:“晴儿,你说,咱家的孩子要嫁进那样的人家,能过得好吗?能开心吗?我今日听着她们的谈话,谁家都有小妾有通房的,还不如咱们这样的人家,虽没有大富大贵,可到底是一家和乐。”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看个人的追求,这成亲后居家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永莲也不小了,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的,你不妨好好跟她探讨下,也别学那些老古板,非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孩子的想法,该听也得听,当年我娘娶你们几个媳妇的时候,可都是问过了他们的意见的。”子晴说道。
刘氏听了没吱声,大概也是听进了子晴的话,傅氏的孩子还小的,倒也操心不到那去,再说了,她爹也是有两个小妾的,庶出的弟弟妹妹也是有两个的,不过感情不深。
她倒是还真没想到,子喜这些年一直没要小妾,就冲这点,她也对家婆家翁颇有好感,因为是沈氏的教导下,曾家的男子一律不许纳妾,正因为这样,这一个大家庭才能如此和睦,妯娌小姑都亲如姐妹。
这日,沈氏接到了老家的来信。想起远在安州的家人了,尤其是何氏,已是八十一的高龄了,每次来信都说好。也不知究竟怎么样了,出来也一年多了,想回去一趟。偏子福几个的事业都在京城,永松几个也在京城念书,单他俩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想到这些,沈氏便有些不开怀。
晚上请安时,大家聚在一起。子福说道:“爹娘,明日便是重阳节,儿子正好沐休一日,不如儿子带大家出门玩一日,听说西郊山上的红叶好看。娘你说怎么样?”
子晴一听便道:“娘,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咱们一家都去。”
沈氏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孩子,说道:“小孩太多了,也顾不过来。”
子雨忙道:“娘,孩子我不带去,有奶娘和丫鬟看着。我也陪娘去。”
曾瑞祥说道:“这么多的人,要我说,还不如去晴儿家的康园走走。吃住玩还都方便,大人孩子也都能带着。”
刘氏听了笑道:“正好,我还没去妹妹家的园子看过,听说可是有上千亩大,正好逛逛。”
子晴笑道:“自然没意见。”
谁知次日一早,正要出门。执事太监给沈氏送来一份贺礼和一份皇上的口谕,意思是当今圣上乃纯孝之人,体仁下士,今重阳之日,念曾子喜远行在外,不能对父母尽一丝孝道,故圣恩眷顾,特赐沈氏贺礼若干。
谢恩完毕,执事太监见沈氏等均是一副要出门的装扮,便随口问了几句,子福在一旁代答,太监领茶毕,袖了刘氏送上的荷包,便回去复命了。
等沈氏他们重新收拾东西,准备出门时,文三和罗驰上门了,来的是子晴家。
子晴不想去见他们,让子福替她出去招待客人了。
子福见了他俩笑道:“好容易选了个日子,要带家人去舍妹家的园子看看,偏生还出不了门,二位大人有何事?”
“没事,这不重阳了,来看看曾夫人,平日里公务繁忙,想来也没时间。”文三说道。
子福故意说道:“家母一直跟在下住在一起,这是舍妹的家。”
文三听了有几分尴尬,倒是罗驰,大大咧咧地说道:“这有何妨,我们跟你不熟,犬子跟令妹一直叫姑姑,我们也拿令妹不当外人,曾家妹妹在我们心里,也如同是亲妹子一般,自然先过这边来了。”
论抬杠和胡搅蛮缠,子福哪里是罗驰的对手,罗驰这一说,子福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倒是文三问道:“这重阳登高,京城的人独爱西山,为何你们反去子晴的庄里?”
“因家人较多,孩子多有不便,故才舍近求远,说去舍妹的庄里转转,横竖那边也是有山可看的。”子福回道。
“嗐,一个重阳节,不过是敬老节,你们几个做儿子的带着曾老爷和曾夫人去登高望远,寄托怀思便罢了,女人和孩子们要我说,带去了也是累赘。”罗驰说道。
子福看向对方,罗驰大大咧咧地说道:“我家习俗便是如此,我爹几个年年这一日,陪着我祖父祖母去西山游玩一天,说是什么,什么,对了,重温儿时的回忆。”
子福一看这天色,估计是出不了门了,便道:“看来,只能等明年了,今日即便去了,晚上也是赶不回来的。”
“对了,你们怎么没早些出门?”文三问道。
“才刚要出门,圣上送了贺礼给我娘,这不耽搁到现在。”子福说道。
文三和罗驰东拉西扯地陪着子福坐了一会,才想起来说要看看沈氏,子福只得打发人去请沈氏,沈氏就在子晴的后院。
等送走文三和罗驰,已是午时了,沈氏和曾瑞祥也没有出门的兴致了,子晴说道:“既如此,也懒得开伙了,咱们去六华居,记我账上。吃完了后,我请娘去街里逛逛,娘看有想要的吗?”
“吃饭还是记我账上。买东西随你的意,看看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刘氏忙道。
好好的一个重阳节,就这样搅了,子晴还觉得很是可惜,倒是也没想到别的。
两天后,子晴正在家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