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哀家的路也是你们敢堵的?”太后不悦的皱着眉头,就只消这么一句话,那些个侍卫却是赶紧默默的让开,这便是太后的威严!
太后冷哼了一声,便让华嬷嬷扶着走了进去,秋月跟在身后,刚才差点有些个失态,太后的眼神太后锐利,仿佛是能瞧透她的小心思一般!
太后进了东宫便慢慢的走着,并不寻人带路,却是远远在便瞧着亭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太后微微的皱眉,走近了才发觉,原是太子拥着韵宁似乎再写什么,瞧那样子,两个人倒是恩爱,太子轻握韵宁的手,一起为那宣纸上添了颜色!
秋月微微的皱眉,太子倒是回来的很快,她原是打算让太后瞧见韵宁的惨状,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高贵如太后也不能脱俗,纳兰静便是利用太后会心软,这才让秋月演了这出戏!可没想到太子竟然是个更会演戏的!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旁边伺候的宫人瞧见太后过来,赶紧行礼,宫女们的声音似乎惊扰了正在写东西的韵宁与太子,两人瞧着太后走过来,面上带着几分的惊讶,赶紧放下手中的笔,缓缓的行礼!
“都免礼吧!”太后摆了摆手,却是在瞧向太子的时候带了几分的冷意,倒是与平日里有些个不同,以前的时候她对这个长孙倒是极为疼爱的,可经过这些个日子的调查,皇帝的毒似乎与太子有关,她索性让三皇子监国的决定是对的!
“真是好雅兴!”太后啧啧的叹了一声,眼中却是带着几分的责难,皇帝病重至今昏迷不醒,太子却还有心思在这东宫之中风花雪月,实属不孝!
“回皇祖母的话,父皇病重皇孙心中着急却无计可施,听闻诚心写百福可以为人祈福,再有韵宁也是个有孝心的,这才在这亭中为父皇祈福!”太子回答的不慌不忙,那虔诚的眼神,似乎让人瞧不出破绽来!
“哦?”太后轻轻的挑眉,目光却是转向一边,那宣纸上头似乎写了不少的福字,金色的福字在太阳下闪闪发亮!太后当年能歌善舞,而且也写得一手的好字,故而对这书写颇有研究,一眼便瞧出里头的玄机,那些个福字虽然多瞧那墨汁的颜色,定然是刚写不久,而且那写福字的人刚刚定然心思不稳,写出来的字也少了一个稳重,再瞧最后的一个福字,虽然写了一般,却是最写的像模像样的,而那上头才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媚,想来只有这半个福字,才是韵宁与太子写的!
太后对太子更加的多了几分不喜,心中也似乎认定了那害皇帝之人必然是太子无疑,眼神中不由的带着几分的审视!
“父皇病重,韵宁甚是担忧,奈何韵宁只是一个妇孺之人,寻不得方子为父皇医治,只能在这深宫内院,尽上自己的绵薄之力!”韵宁缓缓的开口,声音里不由的添了几分的惆怅,那轻握的拍着,似乎在擦拭湿润的眼角!
韵宁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是不小心将她的颈子给露出来,鲜艳的红斑,带着几分的妩媚,太后亦是过来人自然是知晓这代表的是什么,太后不自然的挪了视线,却发现韵宁露出手腕,那上头也有伤痕!
太后的眼中多了几分的凌厉,在瞧那颈子,那颜色分明就不是行房事的时候弄上的,若是瞧的不错,定然是被人掐上去的!
太子亦是注意太后的眼神,他在旁边站着,韵宁自然不该诉苦,而且韵宁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她定然也受下,可没想到韵宁却是将伤痕露在人前,太子的面上带着几分的温怒!
“难得你有这份的孝心,这不逍遥王妃也是个孝敬的,着人约你一起去国寺欺负,瞧着你们都是有这份心意,哀家便也放心了!”太后微微的一笑,韵宁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她自然是了解韵宁的习性,断不会是眼前这般问声细语的之人,以前太后是很希望韵宁能嫁给太子,将来做那母仪天下最尊贵的人,可现在,似乎苦了韵宁!
太子的脸色似乎变的更加的难堪,他甚至猜到这定然是纳兰静的计策,她是在告诉自己,凡事并不是自己全数都能说的算的,比如今日,比如太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子的对手不是二皇子亦并非三皇子,而是那个他势必要得到的女子,纳兰静!
太子轻轻地皱着眉头,纳兰静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不过是为了要见韵宁一眼,她们之间定然是要商量什么大事,太子自然是不肯让纳兰静轻易的的得到她想要的,“启禀皇祖母,韵宁她身子不适,所以!”太子说的慢吞吞的,却是很明显的在推迟!
“哦?这倒是奇了,哀家原是以为峰儿是个孝顺的,原不想倒也你父皇在你心中竟然是这般的不重要!”太后让华嬷嬷扶着,脸上却是带着几分的悲戚,仿佛是因为太子那一席话,这皇子昏迷不醒,不过是让些个小辈们去祈福,这太子便百般阻挠,韵宁不过是身子有些个不适罢了,与皇帝的安慰比起来却也算不得什么!
可太后一时却也瞧不透太子的用意,瞧着那表面一副的深情,若非是瞧见韵宁身上的伤,或许还是能骗的了太后,不过太后帮纳兰静到底是因为她对韵宁是有些个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皇祖母误会了,皇孙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敢拿父皇的身子开玩笑,只是,只是韵宁的身子实在不宜劳累,她,她是有了身孕了!”太子一脸的为难,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将此事说了出来!
“什么?”太后轻轻的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