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敛尧的惨叫声似乎能惊跑树上的夜猫子,可是却是让狼群越来越勇猛,敛尧猛的拉扯身子,他仿佛能感受到自己的脚在狼的嘴里慢慢的咀嚼着,现在的他一个脚被纳兰轩射的受了伤,另一个却已经进入狼的肚子里头了!
敛尧弯曲着身子,朝一旁滚去,那假手却是护在身前,只要有狼扑过来,他便用那碎了毒的刀向他们刺去,狼一个个的倒下,又一个个的冲了过来,敛尧突然觉得,这漫天遍野的似乎都是狼群,永远都瞧不到头!
瞧着那狼又不少受了伤,可却无法让狼群有一丝的胆怯,反而大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气势,可是敛尧受的伤是极重的,他的脸越发的苍白,他甚至感受到,那并非是鲜血在离开身子,而是生命正在慢慢的流逝,他的动作有些个缓了下来,可是那绿光似乎越发的浓了起来!
敛尧突然咬着牙,如果今日注定要死,那么也要拼死一战,他猛的起身,仿佛是用尽权利,手中的毒匕首却是胡乱的舞动,毫无章法,可是却是准确的将扑过来的狼除了一些,瞧那满地的尸体,狼群终究出现了几丝的但却!
敛尧靠在大树边重重的喘息,他的耳朵有些个沉了,似乎听不到一丝的声音,眼睛也不由缓缓的想闭上,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一切仿佛要结束,他猛的晃了晃头,不,他不甘心这般的死去!
敛尧喘息的瞬间,那些个狼却恢复了凶残的本性,敛尧似乎能感受到他们眼里的杀意,此刻他清楚的知晓他已经没有硬拼的本事,他赶紧的抬起,想要用轻功跃到树上!
狼却没有给他飞跃上去的机会,往后一退却是便朝前跃去,压却稳稳的咬着敛尧的后背,敛尧几乎是完全靠自己的反应一般,手猛的朝后扎去,将匕首全数的插入狼的颈子,狼哀嚎一声,却是不得不放开咬着敛尧后背的牙,敛尧跃起,却是踩着那狼的头,微微的用力,靠着冲劲,越上了树枝之上!
许是敛尧命不该绝,到底是这狼算是救了他的命,要不然等那狼全数的扑上来,哪里还有他活命的可能,下头的狼围着大树,发出微微的低吼,不住的转着圈,似乎在想该如何让敛尧下来,有几头狼猛的朝着这树撞去,所幸这树是极为粗壮的,敛尧在上头倒没有觉得有设么动静!
他寻了一根较为粗的树枝趴在上头,后背脚上,都火辣辣的疼,他似乎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干,可是瞧着下头发狂的狼群,他的心里终于觉出不对来了,从在侯府开始,他没有觉察到纳兰轩进来,怕就有不妥,而这狼群,他不信能这么巧,刚在这歇息一会儿,便招来了这么多,而且狼是极为的聪明的,那么多狼死在自己的手上,他们该有些个害怕的,可现在这些个狼仿佛有一股猛劲,仿佛要不计一切的后过要将自己的除掉!
可恶!敛尧忍不住咒骂,或许这便是纳兰轩的计策,他根本就是故意放自己走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是离开,可无法平安,可惜敛尧知道的已经晚了,他现在说句难听的,便是在这里等死罢了!
他眼睛微微的眯着,他正在努力的保持清晰,因为他清楚的知晓,一旦自己的睡了,怕没有醒来的可能,敛尧的眼睛却是瞧向远方,突然,他瞧着远处一大片的红光冲天,那浓烟想来是哪里走水了一般,敛尧心中起先没有在意,突然,他猛的反应过来,那方向不正在德顺王府的方向么,敛尧猛的拍树枝,他真真是被人算计了,而且算计的这般的彻底!
天微微的泛白,狼群也慢慢的散去,敛尧趴在树上已经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厢,慈宁宫内华嬷嬷正在为太皇太后疏发鬓,这么些年,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每日里都要早起准备去上早朝!
“见过太皇太后!”慈宁宫内烛火通明,太皇太后穿上朝服,一身的庄重,镂空护甲却是显得贵气,下头的公公垂着头,手中的浮尘平稳的放在手臂间!
“说!”太皇太后眼睛瞧着铜镜,华嬷嬷的手艺是极好的,这么些年一直伺候着,倒也熟悉了,眼里也容不得旁人插手了!
那公公应了声,腰弯着头垂的很低,快速的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双手将得来的东西呈了上去,太皇太后斜了一眼,手指轻轻的捏起,这是外头的人传进来的!
太皇太后眼微微的眯着,宫人赶紧的将烛火端的更近了,上头的字却是清晰的落下太皇太后的眼中,敛尚书夜闯侯府,负伤离开,纳兰轩却是半夜纵火行凶,烧了德顺王府!太皇太后敲完,手微微的紧了紧,将那信件握成了团,良久她在放在烛火之上,眼直直的盯着,直到他全数的化为灰烬!
太皇太后眼里带着几分的戾气,这敛尧闯侯府,却是与德顺王府何干,她微微的敲打的在面,那护甲与上等檀木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敛尧,敛尧,太皇太后微微的抬眼,心中似乎有灵光乍现,“去查查德顺王早些年殁了的世子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摆了摆手,那公公应声便退了下去!
而这期间,华嬷嬷的手却一直没有停下,那梳发用的篦子却稳稳的捏在手中,太皇太后瞧着铜镜了头的自己,她不由的用手划过双鬓,“哀家老了!”太皇太后不由的叹了口气,瞧那斑白的双鬓,不承认老也难!
“娘娘说的什么话,您往后的日子可长着呢,可不能服老!”华嬷嬷用篦子一下下的为太皇太后疏鬓,这些年她一直陪在太皇太后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