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从肩头滑落,露一抹肌肤如雪,在他的指尖绽放如花。
她颤了颤,终究摒弃羞涩,伸手抱住他的肩膀,他因此而更加放肆。
迷乱中他抬头看着她双颊樱红似血眼波流转,妩媚妖娆,眉梢眼角都写满了春情媚色。他看得更加心旌摇曳,忍不住便深深的抱着她,带她一起飞跃天堂,只余下浅浅的呻吟和微微的喘息。
情深处,她忽然开口道:“云墨,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他一顿,停了下来,低头看她的眼神黑如墨,很干脆的拒绝。
“不要。”
“为什么?”她不解,那天女儿的话一直在她心中回荡,她也对他说过,可每次他的态度都很坚决,她实在不明白。
“我们已经有了一双儿女,足够了。”
他的回答依旧如此简单明了,又继续抱住她。
她闷哼一声,轻叹。
“生绯儿的时候我不清醒,生凌儿的时候你昏迷不醒,两个孩子都有遗憾。所以…”
他这次听了进去,沉默了好半晌,然后从她身上坐起来,迅速将各自的衣服穿好,这才认真看着她道:“青鸾,我不想你再痛一次。”
凤君华怔了怔,他微笑抚摸她的容颜,声音呢喃若风,却字字透着怜惜心疼。
“你生凌儿的时候虽然我昏睡着,但我有意识,我知道那时候你有多痛,有多危险。同样的情况,我不想再有第二次。更何况你现在没有武功,也过了适龄生育期,我不能让你冒险。”他将她揽入怀中,轻轻阖上眸子,低声道:“我们错过了两世,也错过两个孩子。这一世儿子女儿都会来了,我们也终于可以天长地久白头到老,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用你的命换一个孩子,我做不到,也不允许。”
凤君华怔了怔,暖流充斥了胸口。她眼底有些湿润,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好了。”
他伸手一捞,烤好的兔子肉落于手中。他又似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大张荷叶,锋利的匕首将兔子的骨头剔得干干净净,将又脆又香的兔肉递给她。
“吃吧,多年没做,不知道手艺是否如前。”
她欣然接过来,轻轻一咬,唇齿留香,回头对他一笑。
“很好吃。”
他敛眉微笑,眼角眉梢倾泻一缕流光,比之满天星辰还要璀璨明亮。
夫妻二人在这边眉目传情,那边火儿在结界里可怜兮兮无人看管。
云墨好像终于想到还有第三者在,伸手在怀里一掏,也不知道掏出什么东西,随手一扔。入了结界之类,结界却没有被打破。
火儿接住来一看,顿时双目放光。
却是一大包莲子糕。
凤君华回头一看,这莲子糕是她亲手做的,不然这家伙也不会这么高兴。
……。
夜深如水。
依旧是那个山洞,只不过这一次却准备了细软被褥。凤君华想着,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大概他会将整个卧室该有的用具准备齐全吧。
当日他用稻草给她铺床,自己却在山洞口守了一夜。
这一次…
枕着他的胸怀入睡,这是三十多年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此时满心都是幸福与安心,而那时,似乎满心的都是防备疏离。
他搂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轻道:“睡吧,明天我们就离开。”
“嗯。”
一夜静悄悄而过。
翌日,阳光透过山洞照进来,她睁开眼,他低头看着她,对她微笑。
她微微恍惚,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凤事是什么?是每天晚上入睡前和早上醒来睁开的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同一个人,以及他眼中给予几十年不变的温柔和深情。
他拉着她坐起来,给她梳头,依稀如七岁那年。
彼时她心情复杂,不知是何滋味,此刻却满满的感动和甜蜜。
她忽然回头抱着他的腰,什么也不说,表情温柔而沉静,眉目间写满了知足和幸福。
他低头看着她,似有所悟,嘴角微微上扬,在她耳鬓落下轻轻一吻。
“云墨。”她轻轻开口,“我这一生最庆幸的事,就是无论是幼时,还是少女时代,亦或者我如今已经苍老,你还陪在我身边。”
他抚着她的耳鬓,指尖是她雪白的发丝,一根根似染上冰霜,将他的心也冻结疼痛。
“你不老。”他轻轻抱着她,就如同很多年前她落入猎场,他将她抱进怀里,那般小心翼翼,那般珍视如珍宝。“青鸾,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年轻,一样美。”
她忍不住轻笑,抬头看着他如画的眉目,即便是经历了岁月,也丝毫不改当年的风华绝代。
“都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幸亏孩子们都不在身边,否则又要笑话了。”
“笑话作甚?”他婆娑着她的脸,道:“他们长大了也会有这一天。”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笑道:“今天早上收到一个消息,你知道了大抵会很开心。”
“什么?”
云墨点了点她的鼻子,“绯儿怀孕了。”
“啊?”
凤君华傻眼了。
……
女儿怀孕了,凤君华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是要回去的。可云墨还没玩得尽兴,拉着她绕一圈再回去。她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这一游玩,便匆匆过了两月。
时值初夏,最适合渡江采莲。
水乡之地,鱼龙潜水,春波悠悠。
并不算华丽的大船在湖面上慢慢行驶着,船帆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