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近来可好?”林广峥一脸歼笑道。
“你又来做什么?”文姨娘冷淡地问道。
“来瞧瞧姨娘您啊!您在这儿过得还不错吧?可苦了儿子我了!在外面替您兜着圆着,一个劲儿地跟人解释,说我家姨娘没跟男人私奔,那都是谣传呢!”
文姨娘听了这话,气得脸色都白了,立刻起身指着林广峥质问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男人私奔了?我是给你关在这儿了!我倒是要问问你,关了我在这儿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林广峥抖肩笑了笑说道:“姨娘啊,您年轻守寡,说您跟男人一早相好携家私私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你……”文姨娘气得青筋暴涨,却束手无策!
“别生气,姨娘!”林广峥得意地笑道,“您好歹是我的庶母,我不会见死不救的。只要您乖乖听我的话,我保你无虞。”
文姨娘紧紧地拽着佛珠气愤道:“你保我无虞?你只怕恨不得立马推了我下火坑吧!你如此污蔑我,究竟存的是什么心?”
“唉,这也是给爹逼的啊,姨娘!爹做得不公,虽把掌家权给了我,却把家业多分了给老三老四,叫我这老大空有个掌家权呢!我要再不使点法子,只怕林家往后就是那两小子的了!我从前待姨娘也不薄,姨娘这回当真是要帮我一把了!”
“哼!你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说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盘点家业时,爹从前那四箱子古董字画寻不着了。大家都说是姨娘您卷带走了,您只要出个声儿,这事就算了了……”
“混账!”文姨娘直接砸了手里的佛珠向林广峥,骂道,“你不过是想独吞了你爹那四箱子私房,却把罪名嫁祸在我的身上!你这么做只是不想你那两个弟弟起疑心罢了!实在太可耻了!”
林广峥闪身躲开了,抿嘴一笑道:“姨娘您何须大动肝火呢?眼下您要否认也很难了。您出去听听,城里人都是怎么说您的?都说您青年寡妇守不住,一早就跟野汉厮混上了,等不及我爹孝期满了就私奔了!儿子我就算有十张嘴也替您说不清啊!”
“一准都你在里头摆布!”
“哼哼,”林广峥反背着手冷笑道,“明人不做暗事,姨娘您说得没错,那都是我叫人暗地里传出去的闲话。这闲话传多了传久了,不信的都信了!”
“林广峥!”文姨娘涨红了脸呵斥道,“我好歹是你庶母,往日也不曾苛待于你,你怎么能如此陷我于不义呢?你贪财也就罢了,却要毁了我一世名声,教我往后如何见人?”
“姨娘是佛门中人,自有佛祖搭救,早已在红尘之外,又怎么会在乎什么名声儿呢?姨娘是菩萨心肠,倒不如帮了儿子这一回,只当是积了浮屠了。”
“休想!”文姨娘狠拍了一下桌子道。
“休想?那可就由不得姨娘了!别说儿子没给您留后路,儿子可是为您想得很周到。只要您到公祠走一趟,认了这桩事儿,平了我们兄弟之间的猜忌,儿子自会保您周全,送您去一个僻静的尼姑庵修行。您以为如何呢?”
“林广峥,你真是机关算尽呢!往常在你爹跟前怎么没见你如此狼子野心!”
“姨娘,别废话了,应不应给句话吧!”林广峥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说道。
文姨娘怒视他问道:“我若不应,你是不是该沉了我在井底了?”
“姨娘言重了,我怎么会做那种大逆不道之事?只是啊……”林广峥面露恶相地走近文姨娘说道,“可苦了姨娘身边那两个丫头了!”
“什么?”文姨娘浑身一颤,跌坐在椅子上。
“那两丫头是跟着姨娘进府的,正值青春好年华,若是因为姨娘有何不妥,那就是姨娘您的罪过了!姨娘是菩萨心肠,自然不会放着她们不管是不是?”
文姨娘气得浑身不停地颤抖,眼泪噗噗地掉了下来。金铃儿见状忙假意劝道:“大爷,您也别太逼着姨娘了!瞧她吓成那样儿,当心晕过去!来,姨娘,您喝口茶!”
金铃儿刚把茶杯递过去就被文姨娘挥袖扫在了地上。林广峥眼珠子一瞪,拉过金铃儿指着文姨娘呵斥道:“别不知足了!当初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被我爹给收了,像模像样地做了几年姨娘,好日子也享了不少,别在这儿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应不应就一句话!”
文姨娘偏过头去,面色苍白地发着抖。金铃儿晃了晃林广峥的胳膊道:“你别太逼着她了,容她缓一缓,兴许就想明白了!”
“好!我再给你一晚,明天一早给我答复!哼!”林广峥甩袖出了房门,金铃儿忙跟了出去,吩咐丫头锁上了房门。她追上林广峥问道:“她若不肯,你总不能逼着她就范吧?你得有两手准备才行。”
“放心,我早打算好了!她若不答应,还有那两丫头呢!打得半死拖到祠堂去,定个协主私逃的罪名是很容易的。到时候,我那两个弟弟也怀疑不出什么了!对了,那四箱东西都收好了?”
“收好了,在我那屋里搁着呢!你要不放心,自己开锁点数去!”金铃儿娇嗔了一句。
“那里头都是我爹积年攒下的宝贝呢!有些东西花钱都买不来的,你可得给我看好了!”
“要不叫你家那位大少夫人看着?”
“生气了?”林广峥调笑着捏了捏金铃儿的下巴,顺手搂着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