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离郡这样的盘问进郡人等,看似简单,但不是本地人,你压根说不出来,真不知道是那个心肠玲珑的想出来的,竟如此刁钻?
莫洪良和莫莲萱心里都很紧张,这俩人一个人是千金大小姐,不管是做人做鬼,她也不知道这些个东西,另一个是侍卫长,又久居广安郡,更是不清楚宗离郡附近的民风民俗。
郡门口的队伍不长,很快就到了他们三个,搜身是没什么问题的,都逃难了,身上还能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呢?
见到他们搜身过了关,旁边桌子上一个文书打扮的,摸着自己稀疏的三缕胡须,斜着眼睛将他们三个看了一遍,这才慢吞吞的问道:“咱们这里最出名的赌场,叫什么名字?”
莫莲萱闻言,很不得一巴掌把这个老鼠样的老男人拍死:“你这是什么问题?是正常人问的吗?”
就在两人呆立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旁边的几个军士往上走准备捆人的时候,赵二狗急声说道:“大三元赌坊啊。这还用问?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
文书听完,摸着自己稀疏的胡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进郡里了。
若是莫莲萱此时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问法,就是眼前这个老文书想出来的,不知道她会做何想法?
莫莲萱主仆三人放下悬着的心走进郡门,眼瞧着郡门口的守卫看不见了,她是伸手就在赵二狗的头上拍了这么一下,压低声音斥道:“你知道不早点说?想吓死人啊?非要去大牢里转一圈,你就开心了吗?”
赵二狗哭丧着脸摸摸后脑勺,委屈地说到:“大三元赌坊,十里八乡出名的很呢,几乎是人都知道啊,我怎么知道您二位会说不上来?”
莫莲萱心里升起一种无力感:“那是因为你是个赌徒,所以你知道!好不好啊?”
莫洪良看着他们主仆俩打闹不休,不由得一股子厌烦感截然而生,不耐的打断他们俩问道:“大小姐,我们这会该做什么?您非要到这宗离郡来,是想去寻谁呢?”
莫莲萱闻言一怔,也顾不上再和赵二狗争辩什么了,她这四处一看,只见这会正是午饭的点,家家户户的烟筒里都冒着炊烟。
炊烟!!
莫莲萱脑中电光火石般的瞬间想到,那天在小村庄跟前,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了。
那时正是早食时间,村里居然不见半点炊烟升起,可当时莫洪良却又带着热食热水回来,这又是哪里来的?再想到小山村不起炊烟的真情,莫莲萱的血都要倒流了,背后是冷汗淋漓啊。
莫莲萱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这位莫大侍卫,肯定是有问题,而且还是不小的问题,难怪上辈子马贼能从成千上万的难民中找到自家,却原来是身边有内贼!
莫莲萱心里的黑血上涌,恨不得立时就把贼人捅上千百个窟窿,想到上辈子自家的凄惨光景,她那里还能把他直接带去莫凌山的家中?必要想个妥善的法子,将贼人生擒活捉,好问出这想要灭我莫家满门的,就是是那一家!
莫莲萱心中已有了主意,更是不能在此时先漏了怯,这要是被别有心机,又狠毒深沉的莫洪良看穿了,自己和赵二狗可就离死不远了。
想到这些,莫莲萱松开了自己紧紧握住的双手,心里苦笑道:“还好这旧袍宽大,否则单凭自己手上的血迹,怕是莫贼人都要起了疑吧?”
“莫莲萱啊莫莲萱,想你好歹做鬼也做了十多年,看遍多少人心险恶,家宅阴司?你可一定要稳住啊,娘亲和妹妹,可都眼巴巴的盼着你回去呢!”
想到娘亲慈爱的目光,还有小妹可怜兮兮的小摸样,莫莲萱心中渐渐稳了起来,她是随意的指了家客栈,说道:“先在这里歇息一晚,走了一天一夜,也该休息下,明日再去寻人不迟。”
说完后,她注意的看了眼莫洪良,只见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点头朝着客栈走去。
看着莫洪良的背影,莫莲萱才发觉心里跳的震天响,腿都有点发软,那可真是后怕不已啊,天知道,这莫洪良隐藏的如此之深。
上一世那是一点马脚都不曾露出啊,所以自己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着他,认为他是个衷心的,甚至还孤身同他上路。
还好自己早有打算,一心要到边关来找莫凌山,没有带着妹妹去寻娘亲,否则,这会怕是一家都被贼人一锅烩了,要真是那样,才是真真的可笑,重生一世还未到五天,便又死了去!
莫莲萱心中暗惊:“本以为我是占尽先机,却偏偏事事皆起变数,还好贼人漏了破绽,才让我有时间与他周旋,莫非真是父亲的英灵在天庇佑着自己?
这顿饭莫莲萱是叫了几样大鱼大肉的实惠菜,让赵二狗是吃了个饱,看着赵二狗吃的满嘴流油,不时讨好的对着自己傻笑,莫莲萱的心里踏实了些。
吃完饭回到了厢房,莫莲萱叫住莫洪良,背过赵二狗偷偷跟他说:“麻烦莫大哥去买身像样的素色女装,再买几样简单的银钗环,这明日要去见客,咱们也不好太寒蝉,没得叫人笑话。”
莫洪良连连点头,急忙忙的去了,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喜色,若不是莫莲萱仔细观看,那是看不出来的。
她心知这位定是与同伙见面去了,明日好跟着自己去钓大鱼,莫莲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哼,本大小姐连人带鬼都几十岁了,岂能再被尔等鼠辈所欺哄骗?我倒要看看,是你魔高一尺,还是我道高一丈!”
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