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一层细毛汗从毛孔里钻了出来,犹如细针一样地刺着她的肌肤,虽然一再的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可是再以为心安理得,再以为自个儿没有做错,但是到了这时候,宁若秋终究还是觉得自个儿说不出嘴,面对锦好类似质问的语气,呐呐的张开了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燕在一旁看了,气的心口痛,不由得怒道:“宁小姐,您还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您可是最爽气的,您做下这等恶事的心思都能生出来,为什么如今面对我家小姐,却不敢堂堂正正是说出来?”随即用极其鄙视的语气道:“要知道宁小姐是这样的人,当初在山谷镇,就是被小姐打断了腿,也不去救您?”
“云燕,你……”宁若秋惊骇的看着云燕,不明白她为何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为何说得如此难听。
不过是虚惊一场,当初她和常欢说好的,是不会耽搁了吉时的,否则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常欢的。
宁若秋想不明白,就怔怔的看着云燕,有些晃神:“云燕,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家夫人和小姐,我们说好了,不会误了吉时……”
失望到了极顶,也就无所谓伤心了,锦好没有想到宁若秋到了此时,居然还在为自己狡辩。
听了她的话后,反而笑了起来,很冷静的问道:“姐姐没想过要伤害我母亲,没想过要伤害我,那你给说说,今儿个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宁若秋本来还有些理直气壮,可是被锦好这么冷静的一笑,这么平静的一问,虽然觉得有些委屈,却也不敢说出口了。
锦好的笑容越发的温婉无害:“宁姐姐,你也别藏着掖着,你也说咱们是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再说了,今儿个这事,宁姐姐怎么着也要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吗?至少我也该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宁姐姐在我母亲的大喜之日,做出这等事情。”
宁若秋看着锦好温婉无害的样子,再想到山谷镇时,锦好的善良,心里就安稳了几分,又觉得锦好的话有些道理,便支支吾吾起来:“妹妹,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常欢吗?她是荣亲王府的郡主,为人最是豪爽,心地也好。我以前就跟妹妹说过,她有个青梅竹马的义兄,二人之间很是情深意重,她本可以嫁过去,但是荣亲王中年丧妻,晚年丧女,而且也没有子嗣,只剩下她一个女儿。她一直放不下荣亲王,一直想要招赘入府,可是她义兄的母亲最是守旧,说什么都不肯答应,所以,她才想了这么个法子,逼迫朱三爷……”
“逼迫朱叔叔?”锦好不解的抬头:她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事情与她的继父有什么关系?
“朱三爷是她义兄父亲的救命恩人,若是由朱三爷提出来让他义兄入赘,定然不会被拒绝的。”
锦好忽然站起身来,走到宁若秋的面前,语气冷硬:“所以就要搅合我母亲的婚事,为的就是要逼迫朱叔叔答应?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宁若秋身子一颤,鼻尖微微沁出汗意:“没有,妹妹你先听我说,我们说好了,不会伤到伯母,只是让朱三爷急上一急,到时候,常欢在胡搅蛮缠一番,朱三爷定然会出面让她招赘,这样既不会误了吉时,又能成全常欢的心愿,不是两全其美?”
宁若秋也急的站了起来:“妹妹,你和伯母往日里最是宽容,定然能明白常欢的心事,又是个心底善良的,你们一定不会怪我们的,对不对?”
她的宽容和善良,成了如今被逼迫着要原谅对方的理由。
锦好觉得荒谬透顶,心头锥痛,就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宁若秋,眼神明灭。
“你这番话,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算起来,这若是能成全常欢郡主的亲事,也算是功德无量。”至于两全其美,她倒是没看出来。
锦好冷冷的看着宁若秋脸上又渐渐涌起了喜悦之色,又接着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任何事情都有意外,若是今儿个这事情,有半点差错,耽搁了时辰,可如何是好?只怕会让我母亲和我觉得一辈子不舒服吧。”见宁若秋脸色一白,她又轻轻一笑:“宁姐姐,你很想我原谅你们,是不是?”
宁若秋听锦好这样说,以为锦好到底心软,愿意原谅她和常欢,就不住的点头。
锦好细声慢语道:“其实只要姐姐和常欢郡主,能答应我一件事情,我自然会原谅两位。”
宁若秋一喜:“妹妹有什么吩咐,我和常欢一定照办。”心情放松了下来,话又不自觉的多了起来:“妹妹放心,常欢和我,做这事情,心里其实也很不舒服,若是妹妹能让我们补偿一二,最好不过了。”
锦好望着宁若秋娇好的容颜,沉默了半响,才淡淡道:“你们若是想让我原谅你,就答应我,你们的婚礼,也让我出手搅合一下,如何?”
“不行,女儿家出嫁,是一生的大事,哪里能让你胡乱搅……”
宁若秋的话语嘎然而至,浑身僵硬,震惊不已的望着锦好,脸色大变,身子也止不住的抖索了起来。
锦好的脸色也渐渐的冷漠下来,又重复了一遍:“你们可愿意将你们的婚礼,交给我搅合一番?”冷笑一声:“往日里,宁姐姐也是个宽厚,良善之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