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瞧见王天鹏眼底的不可思议,只是淡淡的笑着,神色之间流露出严重的鄙视,还有深深的轻视:“王天鹏,你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是在你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我没有害你!”王天鹏怒视着锦好,眼底闪过怨恨毒辣的色彩:“是你约我来这里私会的,我不过是有些男人的劣性,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小心翼翼的瞄了叶若铭和谢明覃一眼:“算了,若是你不想让人知道今儿个的事情,我就缄默闭口不言,你也莫要担心再坏了你的清誉。”
王天鹏是个蠢的,但也没蠢到家,眼前的事情很明白,若是能咬牙莫说,说不得还能有条活路,若是松了口,只怕半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么一番话,自然气得锦好满脸通红。
叶若铭和谢明覃又要上前教训王天鹏这个王八蛋,却被锦好拦住了。
她冷冷的望着王天鹏:“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明白。你以为你不承认,信口胡说,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是不是?我告诉你,就凭你今儿个谋害我,我也不会让你好好儿的离开。你说,我或许还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不说,后果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清楚。”
“兔子急了还咬人,你三番两次的想要害我,到了此时还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还在信口开河的诬陷别人,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活在这朗朗乾坤之间?”
“我怎么就没脸活在这朗朗乾坤之间了?”王天鹏扯了扯嘴角,眉宇之间浮现出嘲讽的笑容:“我是王家的少爷,自问仪表堂堂,哪里见不得人了?可是你们这些大家小姐,自以为出身高贵,瞧不上我这商贾之子。呸!什么大户人家,什么诗书耕读,什么门第高贵,背地里还不是男盗女娼,做了婊子,还立着贞节牌坊,哪里高贵在哪里?”
“那些个大家的小姐,被我绑来,睡了之后,还不是那么个样子。我三番四次的害你,是我的错吗?若不是你们莫家自持身份高贵,不肯许亲,我用得着费这些心思吗?我为啥没脸活着,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望门贵族逼迫的,那些小姐若是肯嫁我,你若是肯嫁我,我用得着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断吗?你指责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有没有错?”
敢情这王天鹏认为自己糟蹋女子,那是被逼迫的,因为人家小姐看不上他,错的都是别人,他才是无辜的受害人,被逼无奈的小白兔。
好无辜,好冤枉啊!
怎么就不想想,为啥那么多的商贾之子能娶到高门的小姐,他怎么就不能?只要有点天良的父母,哪个肯将自家的女儿送给这样的纨绔子弟糟蹋?
锦好瞧着此刻还能颠倒黑白,满口胡话的王天鹏,她觉得跟这样的人再说什么,都是浪费口舌。
锦好淡定了,而谢明覃却很是感兴趣了,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笑得坏坏,感叹:“爷一直以为这天下爷的道理最大,却从未想到,还有人的道理比爷的更横,今儿个,爷总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爷的修炼还未到家,你才是螃蟹中的王,比起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爷还真的要好好的修炼修炼。”
锦好错愕的瞧了谢明覃一眼:她还从来未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有些羡慕人家的厚脸皮。
“谢公子。”锦好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虽说人不要脸,百事可为,可是这不要脸的功夫,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天赋的,这人渣天生一副贱样,别人想给他留点脸皮都不行,天生注定了没脸没皮。”
她上上下下打探了谢明覃一番,略带遗憾的说道:“我看谢公子所谓的修炼,就不必了,只怕你修炼一生,也无法达到这人渣的境界。”顿了顿:“即使你再努力装坏,可是那胸腔中放着的还是人心,而不是人渣的黑心肝。”
锦好一番话,骂人不带半个脏字,句句如针,只怕寻常人听了,早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可是王天鹏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也不知道是智商不够,没听懂了,还是就如锦好说得,天生一副贱样,皮厚肉燥,已经练到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境界。
这么一番话,说得谢明覃笑了起来,坏坏的笑容在小小的地洞之中,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挚,来得好看,有种奇异的绚丽:“五小姐说得是,天赋这东西,还真的不那么好说。”
锦好对于谢明覃的响应,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然后静静地问着王天鹏:“你今儿个是不是打定主意不打算招供你为何害我,背后主谋是谁,是不是?”态度很无所谓,好像王天鹏说不说,对她来说并不重要的样子。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我已经无话可说了,难不成,你要我编出谎话来骗你吗?”王天鹏喉咙出吞咽了一下:“你不会是存了心思,让我胡乱的咬出人来,帮着你害人吧!我告诉你,虽然我王天鹏算不得好人,可是却也不会胡乱害人,你这如意算盘拨错了。”
“巧舌如簧,舌灿莲花,我今儿个可算是长了见识,睁眼说瞎话话,能说到你这水平的,只怕这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锦好脸上皆是讥讽之笑:“可惜有一句,你说错了,不是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而是你的算盘拨错了,你以为你不说,你挺过去,这事就完了,我告诉你,你做梦!”
王天鹏对锦好的威胁是半点也不放在眼里,他就不信一个未出过深闺的少女,还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