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纵身一跃,素白的身影,翩然落在凤玄凌的水晶棺木上,脚尖足点,冷然的看着隐身在树上的黑衣人,这李维安是不是太过自大了,居然选在这青天白日来行刺。
那些黑衣人一部分是朝着弦月的马冲去的,另外一部分向着凤玄凌所在的水晶棺木冲去,见弦月离开了马背,全部奔向了弦月所在的水晶棺木。
从身形上来看,这些黑衣人应该就是凤国人,身轻如燕,轻功十分的好,手中的大刀挥出强劲的力度,带起阵阵的凌厉的强风,原还在马背上的白娉婷凌空一跃,像只灵活的鹤,身形娇小,却又充满了力量,直接挡在弦月的身前,冷冷的与那些黑衣人相对。
那温婉如水的眼眸此刻是一片沉淀的冷凝,英气十足,双手拿着类似于镰刀状的弯刀,折射出银亮的光芒,还有那满身的冰冷,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来。
“娉婷姐姐,身手不错啊。”
弦月站在白娉婷的身后,上扬的嘴角,轻松的口吻,像极了朋友间的闲聊,仿佛那些煞气重重的黑衣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们是什么人?”
白娉婷没有转身,冷声问向那些黑衣人,那些护送凤玄凌的军队也跟着冲了上来,举着手中的长枪,将那些黑衣人围在正中间,对峙的两方,都还没有动手。
“大人说了,谁要是能取下她的人头,赏万两黄金。”
领头的黑衣人手指着弦月,大喝了一声。
弦月摇了摇头,上扬的嘴角是最冰冷而又残忍的嘲讽:“难道我就值万两黄金吗?”
那些黑衣人才不管弦月值不值那么多,那万两黄金对弦月来说是小意思,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却是巨大的财富,可以让他们不用每日过着这样刀口舔血的生活,完全能让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杀。”
叫杀声冲破云霄,杀气冲天,那些黑衣人向着弦月冲了上去,那些外围的军队也跟着迅速冲到弦月的跟前,极力的将她护在正中,这是他们的王,是上苍赐给他们凤国的凤女,她会像第一代凤王那样,守护着整个凤国,凤国的百姓,那是他们的家人。
那冰冷而又坚定的眸光,是嗜血而又残忍的杀意,这些人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为了金子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那些普通的将士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一个个陆续倒下,每死二十个护卫,才有一个黑衣人倒下。
依照凤国惯例,护送王上的王室宗女手上是不能沾上血腥的,白娉婷挡在弦月的身前,手中的弯刀不停的收割着那些黑衣人的生命,快狠准的动作,和人前那个温婉娴静的白大小姐是完全不同的,不停的有鲜血溅在她的衣裳还有脸上,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不停的在那些黑衣人对弦月构成威胁之前,让他们和阎王报道。
白娉婷的动作快,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弦月这次随身带着的护卫不多,白娉婷被黑衣人挡住了去路,而弦月的身边出现了更多的黑衣人。
白娉婷转过身,沾上鲜血的睫毛颤了颤,拼了命的想要冲到弦月跟前去,却被她制止:“顾好自己。”
素白的身影,像是深海的漩涡,不停的旋转,带起刮人的烈风,直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手上不能沾上血腥,那是谁规定的,谁要是敢伤她,胆敢要她的命,她绝对会彻底将他们了解。
一纵到半空,弦月倒转着身子,仰头的瞬间,只觉得那手变幻的动作比白娉婷手中的镰刀还要快,朝着自己的脑袋,急转而下,那薄薄的一片指甲,像是能刺穿世间最为坚硬的东西,透明的白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他们的颈项,轻轻一划,那黑衣人陡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懊恼的,后悔的,世人都说凤国的羲和公主身手武功一绝,他们却认为不过是个奶娃娃,能有多厉害,他们死了,因为自己对对手的轻视。
其余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一个个倒下,顿时拉起了心中的警铃,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彼此默契了的对视了一眼,几个人上前冲着弦月而去,而另外一些人却朝着那水晶棺,他们以为弦月从一开始就落在这水晶棺上,必定是为了保护好凤王的遗体,如果能挟持到凤王的遗体,必定就能让他们乖乖就范。
他们的动作很快,而他们的身后,却有更快更锋利的东西,借着这肃肃的风力,正对着他们脊梁骨,飞射而去。
“啊!”
“啊!”
“啊!”
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弦月岭,惊起了丛林间的飞鸟和百兽,黑色的身影一个个倒下,每一箭,刺中的都是相同的位置,而每一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扑到了过去,水晶棺木的方向,跪趴的姿势,忏悔的动作,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围在弦月身边的那些人,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莫名其妙的倒下,这下,心里终于是害怕的,对他们来说,钱是重要,为了钱,有些时候,他们确实是可以不要命的,但是如果知道那个钱自己一定没命享的话,当然还是命更重要了。
白娉婷已经解决了身边的人,那些黑衣人一个个后退,两只眼睛看着四周,寻找可以突围的安全点,四周一片的安静,空气中那淡淡的香草味被血腥味掩盖,不过这样的气息,弦月似乎已经习惯,却还是不喜欢,微微皱了皱眉头,冷笑了一声:“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随意的一声问候,差点让那些人吓破了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