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晨曦,透过薄窗纸射入。
静宁宫主屋一片沉静,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昭告两人今日懒床未醒。
李清瑟风吹雨打皆不动的生物钟今日罢工,只因自打通任督二脉后,身体负荷过大,而她并无内力支撑,单靠每日进食的能量根本不够,这睡得便越来越死,加之昨日确实经历太多,出宫的兴奋,落水的焦急,大战两贱人,与鎏仙阁阁主“亲切会晤”,晚间又绞尽脑汁的应付随风暗卫,她早已筋疲力尽。
而另一人,东倾月,按理说他也能早起,但他彻夜未眠,身体虚弱,刚刚黎明之际终于是支撑不住了沉沉睡去。
于是,这不可能懒床的两个人,便就这么共同睡到日上三竿。
突然,李清瑟觉得自己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这疼从胃部一直延伸,疼痛之剧烈,让睡得正香甜的她立刻大睁双眼,她还没幼稚到不知这是什么疼痛,她在现代便有严重痛经,试想刚强寸头满背纹身的黑道女老大在床上打滚之镜头,多么可笑?但她的痛经却没因她的职业而离开。
糟,要来大姨妈!
伸手赶紧使劲推身边的女……男子,若是她没记错,应该叫东倾月。“快……醒醒……”
东倾月睁开眼,回头看见面色苍白眉头紧皱的清瑟疑惑,“怎么了?”
“我……我……”李清瑟的的断断续续绝对不是因为害羞,昨日当着随风和众多陌生侍卫她都可以夸夸其谈,何况是早看过自己身子的东倾月,她疼,疼得只能紧咬牙关,“我要来葵水,快去找卫生棉!”
东倾月一愣,“卫生棉?什么是卫生棉?”
李清瑟无奈,她哪知道卫生棉在这个时代叫什么,深呼吸,尽量用意志压制住那疼痛,“女人葵水时用什么,就是什么。快去找,要快!”说得咬牙切齿。
东倾月面色闪过一道红,声音微微冰冷了些,“我是男人,我哪有那种东西?”
李清瑟疼得都快疯了,“老子管你是男人女人还是人妖,我不管,你一定要去给老子找!没有就去内务府要,反正你是妃子,你该不会让小朱子去弄吧?”虽然这里人把太监和女人画上等号,但她实在觉得可笑,就好像打碎了的鸡蛋就不是鸡蛋,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东倾月一下子坐了起来,本就冰冷的双眸带着愤怒。他堂堂熠教东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时被人如此大声使唤,何况还是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
李清瑟没管他坐不坐,也没心情和他吵架,无措地两只手臂紧紧环绕,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在床上无辜地捻转,随着疼痛的越来越剧烈,她的面色也越加苍白,虽不想自己苦吟出声,但那痛苦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低低沉沉、断断续续,让人听着便心疼。
东倾月一愣,刚刚那愤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惊讶,“真的……那么疼吗?”
清瑟就算是疼到一定程度,却也转过身来狠狠白了他,“就如我昨天说的,你向你身下的会阴穴捅一刀试试!”
东倾月面色僵硬略略铁青,翻身下床,利索地穿衣,没等清瑟的话问出口,便夺门而出。
李清瑟一愣,生气了?他这就生气了?也忒……
清瑟猜错了,其实东倾月没生气,相反,亲自跑到了内务府找到小宫女,还是用他的老方法——有钱能使鬼推磨。静妃这个人在也许在嫔妃圈子中不甚有名,但在宫女圈绝对出名,因为静妃就等于散财童子,只要有机会为静妃服务,那赏银绝对不成问题。当然,这些都是小事。
东倾月回,手上多了一包物件,摊开,其内是雪白的棉布。他此时虽是女子外貌,但心中却是铁铮铮男儿,拿起这女子私密用品十分尴尬,但最后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将那物件弄好,递给了清瑟。
清瑟一愣,“你会用这东西?”
东倾月顿时觉得奇耻大辱,但还是耐心回答,“我从小便习得柔术,可用缩骨功模仿女子,自然也习得穿衣打扮,女子的物件……我自然也是会用。”他耐着性子回答。
清瑟有很多问题,但此时根本不是问的时候,拿着那物件便冲向了厕所。
……
清瑟在床上捻转,雪白的贝齿将本就没什么血色的下唇咬得更白,天气炎热但其却冷汗淋漓,翻来覆去,却不喊叫,这便是她的原则,绝不讲自己的软弱露出来!东倾月抓住清瑟的手,为其细细诊脉。
“你体内大寒,气血淤积成快,必须要用热性药物将寒气崔出。”一边为其诊脉,东倾月一边凝眉判断。
“……镇……痛……药。”李清瑟咬牙切齿,艰难将三个字吐出。
“镇痛治标不治本。”东倾月反驳。
“靠,一个痛经,什么标啊本的,快去给我弄镇痛药,你这个庸医!”本就疼痛没什么耐心,此时更是心情烦躁。
与她相反,此时的东倾月却突然来了耐心,一反之前的冰冷,柔和了一些。“李清瑟你听我说,若是这次镇痛,下一次你还是要疼,所以便是治标不是本。”
即便是正承受极大痛苦的清瑟也忍不住一下子坐起,“东倾月,现在治标随后治本难道就不行?难道你就眼睁睁看我满床打滚很舒服?现在给我弄镇痛药,若是你非要帮我治本,等我葵水走了你就帮我破身,那就治了本了。”
“什……什么?”东倾月大惊,“李清瑟,你别乱说,若要从根本治疗这种疼痛应用补气补血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