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红哟~~~香腮雪矣~~~”
“削葱根哟~~~流纨素矣~~~”
朦胧中,一声高伴随着一声低的悠扬山歌声缓缓在耳边响起,优美的旋律让人无比轻松舒畅,我微微睁开眼睛,之间山水间,花草中,一位身材婀娜多姿且容貌清丽的女子,正慵懒地斜躺在花丛之中,我怔怔地看着她,正如歌声中所唱的,口如含朱丹,胭脂红了唇,香腮雪,玉指如削葱根,腰若流纨素,如果世上还有文字可以形容她给人的感觉,我只能想到一个词“完美”,
女子微微偏过头,一双清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我心中顿时激荡起一抹巨浪,她,,,她是,,,她不就是张小花吗,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样迷人,
不对,,,不对,这是幻觉,
我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來,满脑壳的大汗瞬间流了下來,一阵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爬上心头,我伸手拍了拍脑壳,这几天睡梦中醒來总是疲惫不堪,似乎全身的精气神都在随着睡眠而慢慢流逝,,,
“玉佛珠,,一定是里面的魔灵在搞怪。”
我皱了皱眉头,摸出玉佛珠,拿在手中看了看,当即轻叹一声道:“你又何必让我如此痴迷在梦境中呢,再说梦境里的也太假了吧,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不会受你的摆布的,还有,你要永远记住一件事,你只是一个虚无的念头,,,而已。”
“小娃娃,我只是将你心里所想延伸那么一点点,又何必动怒呢,要知道,你一旦动了儿女私情的念头,便会主动受我的影响牵制,逃,是逃不掉的,,。”
“放屁。”我怒喝一声,很想现在就一把将玉佛珠扔得越远越好,对于我來说,玉佛珠简直就是一个讥讽,彻头彻尾的讥讽,我连基本的驾驭能力都沒有,反而受制一个虚无的东西干扰意念,若是这样下去,那我的修行将毁于一旦啊,
双手掐出太极印,心境慢慢趋于空灵,而玉佛珠中的魔灵也顺势消失无踪,仿佛他压根就沒有存在过一般,
“初七先生,,好消息啊,哈哈哈~~~”
还未等我坐定,门外突然响起了吵杂的喊叫声,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起了玉佛珠,然后穿衣服下床,打开房门,只见是颜树林两口子,以及颜旺两口子,他们满面春风地开心笑,
“初七先生不愧是正宗茅山大派出來的,可是把我们大家都给救了啊。”
“是啊是啊,初七先生真乃活神仙下凡救苦难啊,,。”
看着大家释怀的笑容,我也跟着微微一笑:“看來都好的差不多了,嗯,不过事情还只是做了一半,两座雷池之中的棺材还未妥善处理,若不及时处理掉,恐怕后面还会惹出大乱子出來。”
这不,颜家村的村长找了几个人手,再加上苏打小子以及魏勇,人手少说也有十來个人,各自提着铁锹跟着我向村口水塘走去,
棺材已经沒事,倒是棺材中的尸体,别再闹出乱子,我一摆手:“开挖。”
经过昨晚的事后,大伙儿已经不再惧怕棺材中的阴煞之气了,挖起來格外的奋力,尤其是苏打小子,他深知此次的连环命案就这么完结了,他更加相信,颜家村与张家村不会再有人无缘无故死去,所以,苏打小子甩着大膀子还哼着小调,直逗得大伙儿一会儿一个笑点,纷纷哈哈大笑,
但奇怪的是,在挖到棺材边缘时,土质突然一变,由黄土骤然变成了松软的赤色土壤,而且,赤色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丝黑色意味,让人不免心头一揪,这是个什么情况,,
“停一下。”我赶忙阻止大伙儿停下,弯身捡起一小块赤色土壤,仔细一看,心头竟然莫名一跳,瘴土,,竟然还是赤瘴,
所谓瘴,在医学上被解释成致人疾病的气,但在茅山术中,瘴分五色,赤、黑、黄、绿、白,而赤瘴,乃是指一些较为强大的妖修,以自身为中心,方圆十里或者百里甚至千里之内一切事物灵性受起影响而发生变化的邪气,
茅山术中所说,但凡遇到赤瘴者,百里之内,必见大妖,
想到此,我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下來,传说川北一代巫妖盛行,敢情,,,敢情这个消息并非空穴來风,猛然间,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这里的两处雷池遥相呼应,无形中更是形成一个锁魂大阵,按说沒有特殊情况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破,现在看到这些瘴土,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大妖一出,方圆之内人畜不安,
再无迟疑,我赶忙大声道:“留下四个人分别站在棺材的四个角准备开棺,其余人,马上去找一些干柴來,要快。”
四个人站在棺材的四个角,如此开棺,即便棺材中还残留着阴煞之气,也不会被冲到,棺材盖子上的棺材钉一个个被拔出,随之,缓缓被推开,,
一股子灰气直冒出來,紧接着,只见棺材中一具近乎干尸状的尸体面目狰狞地张着嘴,瞳仁大睁,甚是恐怖,
“初初,,,初七先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尸体居然是干瘪而非腐烂,太怪了。”
苏打小子的话也是我所想的问題,张恩第生前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要说他生前就修成什么不朽真身就是鬼也恐怕不信,那他的肉身为什么沒有腐烂,为什么,,
很快,我想到了一个问題,如果方圆百里内真的存在巫妖,那么张恩第的尸体无法腐烂之谜想必也可解开了,所谓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