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我们开始寻找出山的路径,好在于涵进來之初,每隔一段便标下了一个暗记,这种暗记并非系布条或者刻画,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气味儿,
一路上,于涵撅着屁股东闻闻西嗅嗅,倒是把众人逗得直乐,鲁铁与孙大岭各自背着一个伤员,而杨小军则带领着考察队的一干队员边走边巡逻,以防止突然出现野兽攻击,众人分工明确,一番路程走下來,确是避免了许多潜在的危机,
但干饭盆里莫名强大的气场,将众人折腾得够呛,好在孙大岭带了一些清神醒脑的药水,大家各自涂抹在太阳穴上,不过头晕的症状还是非常明显,
我不敢动用体内的真气抵抗,先前正是因为强制抵抗而使得脑壳更加眩晕,虽然我想不通这些气场是怎么造成的,但一定和山体内部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药水是什么做的,怎么感觉有股……”[
李睿皱了皱秀眉,似乎对涂抹在太阳穴上的药水感到些许不适,
听到此话,我也开始注意这药水的味道,的确,其中竟隐约夹杂着一股……尿骚味儿,而且异常刺鼻,
孙大岭闻言老脸一红,嘿嘿笑道:“这是我们家祖传的秘方,可是花了我不少钱购买草药搭配在里面,至于……至于你们所说的气味儿,嘿嘿,说的不错,是我为了加强药性而另外添加的,黄鼠狼……尿……”
“啊,你小子连我都骗了,。”
唐小豪紧皱着眉头咧了咧嘴,飞起一脚踢向孙大岭的屁股蛋子,却被孙大岭飞快地躲了开去……
约莫走了有二十多里路程,但并非是直走,期间因为于涵的判断失误,走了很多冤枉路,被问及那些气味儿是什么來路,于涵只是干笑两声,简单的说了句,说是早年在**时,一位行脚僧给他的,但再详细就不愿说了,
临近傍晚时分,众人终于看到了干饭盆以外的世界,一望际的原野,清新的空气,还有前面徐徐冒着炊烟的小村子,一时间,恍如隔世,
就近在小村子里逗留一夜,据村长说道,此地距离长白山尚有三百余里的路程,听得我直打寒颤,沒想到还得沒日沒夜的赶路,当晚,我让村长找了些……
将小段与蚂蚱的尸毒清除之后,第二天天不亮,我便收拾一下东西,着急上路,
众人不舍地送至村头,唐小豪轻叹一声:“你救过我两次命,这辈子我都欠你的,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到,我一定还给你。”
我笑道:“请我喝两顿酒就完事了,豪哥,你保重,记得珍惜眼前人哟~~~”
这话说得或明或暗,却是让一旁的李睿脸色一红,紧跟着是众人哈哈大笑,
“嗯,你也一定要保重,如果以后还能再见到你,说什么也得留你在身边,沒有了掌眼先生可是不行啊抱上空姐的大腿。”
唐小豪挥拳砸了我一记,眼眶微红地道,
李睿递给我一个包袱,道:“虽然我们不清楚你此行的目的,但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坚持,你帮了我们太多太多,而我们能帮你的,却只有这些了。”
我默默地接下包袱,里面是一些干粮和水,沒有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我却觉得这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珍贵,沒有再说什么,我点了点头,并向众人抱拳一礼,转身走了,,
“大……大先生。”
冷不丁的,身后传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回过头,竟是小段,他刚刚清醒,身体还极为虚弱,看到他走出來,我不免动容,
“你这是……”面对小段,我也不知说什么好,[
小段尴尬地抿了抿嘴,道:“先前很多时候冒犯先生……我……我……我对不起先生。”
但见小段要跪下,不经意看到小段身后还杵着个蚂蚱,我赶忙上前阻止他们两个,并招呼鲁铁将二人搀扶起來,道:“过往种种,都已烟消云散,我不记得,你们也别挂在心上。”
“可是先生,我……”小段悔恨地低下头,
我呵呵笑道:“我还有要事办,就不再耽搁了,如果我日后有幸路过你们的地头,还望能讨点水喝,呵呵。”
小段脸色一红,重重点头:“一定,一定。”
再次转身离去,我心里瞬间轻松许多,带着众人的祝福,我踏上了继续寻找仙陀山的旅程,之前好不容易坐趟火车,却闹腾出了一大串子麻烦,这么多天,都耽搁在干饭盆里,如果师父先一步赶到仙陀山,恐怕也该等急了吧……
长白山,据唐小豪普及的知识,长白山乃满族的发祥地,其中有许多与满族有关的神话传说,当然,那只是属于爱新觉罗氏,而长白山的起源,并非叫“长白山”,《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长白山最初名不咸山,到了汉朝《后汉书东夷传岁传》记载:“……至昭帝始元五年,罢临屯、真番,以并乐浪、玄菟,玄菟,复徙居句丽,自单单大岭以东……其中的单单大岭就是指长白山,魏朝时期改名为盖马大山,南北朝时期从太山,后由金世宗完颜雍改为长白山,
长白山如一条玉龙,横亘在东北边疆,它以美丽富饶令世人向往憧憬,以壮观的景色吸引不少古今文人墨客在其间留下足迹,
近半个月后,我出现在长白山的山脚下,
遥望着前面的一座白头山峰,山脚是草木茂盛,其山顶却是皑皑白雪,白,如凝脂白玉,按照当地人的说法,那白色的并非都是雪,很多是白色的浮石,如玉般晶莹,少有一部分才有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