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重重点头,道:“这次多亏李道友出手,以元罡剑中的至阳至刚之气引动金刚三截阵,并与启阵之关键金刚镇邪符合而为一,方才发挥出此阵的最大威力,使鬼市消亡,冤孽有报,否则鬼市一行还不知归期何期,想必此地的百姓再也不用担心这些邪祟作乱了,李道友高道仁心,请受杨远山一拜!”
我看到师父都向李正弗道长行礼,身为徒弟的我自然也跟着师父向李正弗道长行了一礼。
李正弗道长苦笑着摇头道:“杨道友过誉了,我知道做了一个修道者该做的事罢了,再说若非有杨道友的默契配合,我就算有心施展金刚三截阵,只怕也无力摆出阵脚,都说真人不露相,杨道友虚怀若谷,真该受一拜才是啊。。。”
师父赶忙阻止李正弗道长起身行礼,李正弗道长轻叹一声,立刻吩咐卜一缺道:“一缺啊,为师现在重伤在身,你就代为师向李道长行一礼吧,否则为师只怕后会无期啊。。。”
卜一缺憨厚地应承一声,立刻毕恭毕敬地向师父行了一礼,师父待卜一缺行完礼,微微点头笑道:“呵呵,若不受李道友此情,就是我以后,只怕也会于心不安了,呵呵。。。”
师父似乎对于这些道门规矩礼法很是看重,一连开心地笑了好几次,我只能说师父太古板了。
李正弗道长随即问道:“杨道友,你们怎么会来到此地的?不知你们这是要前往何处?”
师父抱拳回道:“不瞒李道友,我和劣徒一路西行却是为了要到山西走一遭,只为寻找当年茅山宗失落未归的镇山八宝!”
说到这里,师父的脸色明显有些黯淡,而且眉头也渐渐皱成一团。
李正弗重重地“哦”了一声,又道:“那杨道友可有什么具体的线索?”
师父点头道:“嗯,如果消息准确,应该在山西桐窑镇有些线索,我们此来便是路过这里,没想到会遇到这件事。。。”
李正弗闻言突然眼睛一亮,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杨道友可知道那桐窑镇在山西的哪个方向?南方?西方?还是北方?甚至东方?呵呵。。。”
“哦?”师父诧异地一愣,忙道:“这么说。。。桐窑镇应该是极为偏僻难寻了?李道友此话。。。难不成李道友知道那个地方?”
李正弗微微一笑,并未否认地点头道:“要说此事的确有些年份了,五十年前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也就和这两个娃娃差不多大,那时候是和我师父一道去的,清末民初,正是民不聊生的时期,到处都是弥漫着战火的硝烟,至于我们方外之人自然也不能幸免,我师父怀着济世行道的决心,带着我游历天下,却是在山西以北的绵绵大山中寻到一处世外净土!”
“世外净土?李道友此话怎讲?”师父急切地问道。
李正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点头接着道:“杨道友乃一代密宗宗师,自然道法精深无所不通,纵观中华九条主龙脉,古传本源之地乃西昆仑神山,后世之人又传九大龙脉遍布全国各地,但其中虚实只有当代奇人才能通晓,龙乃灵动之物,自然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但是当年我师父却在桐窑镇发现一条隐于地下的暗龙脉,此龙脉凝灵聚气,盘踞不出,年久日深,却是能感应到一丝帝气所在!”
“哦?”师父微微一惊,随即思忖一下,道:“若是这样的暗龙脉,乃是做帝王龙穴的最佳之地,难道。。。嗯,如此我明白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朝代的君主有幸做此龙穴。。。”
没想到李正弗神秘一笑,道:“只怕说出来杨道友也不会相信,总之你若是到了那里,一看便会知晓,但是。。。杨道友,桐窑镇深处大山,而且路途遥遥,其中的艰难险阻自不必说,不然也不会是世外净土,想必早几年的鬼子侵略也未曾到过那个地方了。”
这个桐窑镇被李正弗越说越邪乎,就连我也大睁着俩眼盯着他的嘴唇动,只见李正弗道长轻叹一声道:“若非我元气大伤,本可顺便为杨道友引路,但是我这。。。唉!”
师父连忙道:“李道友心意我领下了,但是接下来的事乃是我们茅山弟子的责任所在,怎可劳烦李道友前往,李道友。。。李道友刚才说顺便?难道李道友的最终目的并非是寻找灵宝?”
李正弗道长呵呵一笑,道:“抓灵宝。。。修道行善自然是我辈责无旁贷的事,只是我听说最近在川北一带时有巫妖盛行,呵呵!杨道友也应该明白我们道门之人的脾气,对于那些混沌妖物总是生不出抗拒之心,所以我这次准备带小徒顺便赶往川北一趟,一看究竟,所谓大千世界,无奇不出,也让无知小徒长长见识。”
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李道友盛情让杨某感激,但山西以北却非李道友顺道了,李道友此心我杨远山铭记于心,只待后会有期,我们再好好坐下来研讨道法精髓!”
李正弗似乎在担心似的,有些为难道:“并非我执意要在杨道友面前卖弄,此行桐窑镇真是凶险万千。。。不如这样,我此间是难以行路,就让小徒和你们一道前往桐窑镇,到时我再追上你们就是了。”
我错愕地看向卜一缺,李正弗道长还是五十年前和他的师父去过一次桐窑镇,现在卜一缺才十九岁,铁定没有去过啊,凭什么让卜一缺为我们引路呢?
我又看向师父,发现师父的表情也和我差不多。
李正弗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