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一人一边架住我的胳膊,带着我快速的往水面上冲出,等我冲出水面以后,空气的吸入,我才感觉到生命正在一点点回转,可我的意志,还是有点不清醒。
“义哥,义哥你怎么样?”是顺子,他在我耳边大声的呼喊着我。
我勉强的抬头看他一眼,咧嘴说,“暂时...暂时还死不了...”可我这句话说完的时候,我又吐了一口血,鲜血顺着我的脖子开始往下流淌,周围的海水,都快被我给染红了。
“天呐,义哥你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老八,义哥他怎么会吐血呢?”顺子焦急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徘徊,他似乎在不停的呼喊着我。
“应该是旧伤复发了,他内脏可能受伤了,快顺淄系桨侗呱先ァ!
这是焦八的声音,他们两人在水下拖着我一路向前,而我嘴里却不停的说着,“李...李欣,去...去救李欣,别管...我,我...我死不了的,快...快...快去救她啊。”
“你就少说两句吧,放心,李欣她没事,你挺住啊义哥,你很快就会好的。”
焦八和顺子两人拖着我到了岸边,大个子在岸边伸手把我拉了上去,可我刚上岸,就‘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满身除了疼痛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了,可即便我这么痛苦,我甚至连**声都喊不出来,感觉自己的腹腔都快爆炸了。
大个子一把将我搀扶了起来,“焦八,忠义这是咋地了?他咋伤的这么厉害呢?”
“别问这么多了,阜龅绞飨拢快快快,顺子,你去把树上的果子摘下来,快点,义哥恐怕要挺不住了。”焦八几乎是大喊着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这么着急,说话声都带着颤音呢。
其实我能听到他们所说的一切,也能感觉到他们在做什么,可我就是没有能力回答他们,我想说话,可我真的说不出来,我虽然睁着眼睛,可眼前的一切,却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到看人都是重影的。
大个子和焦八把我扶到一颗大树的下面,这里好亮啊,感觉就跟白昼一样,难道我们已经逃离这个荒岛了吗?
可是周围的一切,却是那么的模糊。
我坐在树下,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白雾一样,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我只能看到李欣在我眼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扶着我的脸说,“忠义,忠义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你别吓我行吗?”
她的声音,在我耳边环绕着,就像有回音一样,听起来很遥远,很遥远,我想回答她,可奈何我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珍妮这时候也跑到我跟前,几乎是哭丧着脸说,“忠义,忠义你说句话啊,我以后不和你吵了还不行吗?你说句话啊。”珍妮的眼泪,顺着脸颊开始流淌,这泪水,应该是为我而流的吧。
我很想伸手擦掉她的泪水,可我根本无能为力,就在我刚要抬手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一震,喉咙一甜,我头一甩,‘噗’的一口鲜血直接从我嘴里喷了出来,这口鲜血一点都没浪费,直接喷了焦八一脸。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扭头大喊着,“顺子你他妈快点,大个子你也去帮忙,赶紧滴。”
大个子应了一声,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珍妮看到我吐血后,脸色变得煞白煞白,她很慌张的摇晃着我的身体,“忠义,忠义你别死啊,你千万别死啊,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离开这的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她的眼睛似乎都哭红了,泪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在悄无声息的滑落着。
“珍妮你别晃他了,义哥的身体承受不住了,顺子你他妈干嘛呢?赶紧把果实拿来啊。”焦八站起来大吼着,声音都带着愤怒。
李欣这时一把握住我的手,有些哽咽的说,“挺住啊忠义,你一定会没事的,只要你挺过来了,你就能活下去。”
麦老在后面拍拍李欣的肩膀说,“你是医生,他受伤的程度,你比谁都了解,但愿他能没事吧。”
焦八冷着脸说,“他会没事的,只要还有一口气,义哥就有活的希望。”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大个子的喊声传来,“焦八焦八,东西拿来了,东西拿来了。”
焦八接过大个子手里递过来的东西,接着用潜水刀把外皮给剥开了,我似乎看到,里面有一个红色的果实,就跟鲜血一样,血红血红的,就跟血块差不多,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焦八把东西放到我的嘴边说,“来义哥,把这个吃了,吃了他你就会好了。”
我很想张开嘴,可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嘴一动也不动,任凭我怎么用力,就是张不开嘴。
“糟了,忠义他张不开嘴了。”大个子声音,悠悠的传进我的耳朵。
“张不开我就帮他。”焦八直接用手掐住我的嘴,愣是把我嘴给掐开了,当他把那红色的东西放到我嘴里后,我才感觉到,这东西入嘴既化,血块很快变成液体,顺着我喉咙就往下流,根本就不需要我用力。
“焦八,忠义他能咬动吗?”珍妮擦了擦泪水问道。
“没事的,这东西应该是不用咬的,大个子,再给我一个。”焦八又拿过来一个剥开,放到了我的嘴里。
当这红色的液体流进我体内的时候,我感觉浑身都在发热,就像被火烧过了一样,甚至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快速的流动。
等这股难忍的燃烧过后,就是浑身的奇痛,仿佛有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