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八的话说完后,珍妮有点失望的说,“啊?那么说,这是一艘清朝乾隆年间的沉船了?”
顺子贼笑着说,“乾隆时期的东西也行,照样能值钱,义哥,这下咱们可发了。”
“如果真是乾隆时期的,那这些东西都分给你们,我一个也不要。”珍妮的脸色有点不太好,这次我更可以肯定了,她只对明朝永乐时期的东西敢兴趣,如果是为了钱财,我大清的文物也一样值钱,可她居然无动于衷,这就让我有点搞不懂了,难道这背后真就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麦老拿起另一个酒瓶,仔细看了看说,“虽然我不太懂这东西,但从这瓷器的外表看,好像还真就是乾隆年间的。”
“就算这个不是永乐时期的,可你又怎么知道它是清朝的东西?明朝后期也有仿照前期的文物,宣德年间更是如此,大部分甜白,都是宣德仿制永乐时期的。”我看着焦八,把我心里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因为小的时候,我也见过不少明朝和清朝的瓷器,那还是在我爷爷家的时候,后来这些东西也不知道都哪去了,有的变卖了,有的可能被偷了,对于瓷器,我谈不上懂行,但也略知一二。
焦八笑笑说,“没想到义哥你还明白点呢,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看这甜白的颜色,仅仅只是稍微有点发黄,如果真是几百年的东西了,指不定是什么样子了呢,如果它是宣德年间仿制的东西,色差不会这么大,而且最主要一点,宣德年间仿制的甜白,是不会写年号的,只有清朝仿制的东西,才会写上,尤其是乾隆年间,仿制前朝文物最多,我也是因此才推断这是乾隆年间仿制的。”
听完焦八的话后,珍妮叹口气说,“哎,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真是一艘清朝的船了,闹了半天又白忙活一场啊。”
我故意接话说,“怎么能说白忙活呢,虽然不是明朝的东西,但乾隆时期的不也很好吗?这要是拿到市面上卖,照样也可以卖个好价钱的。”我这么说,是想看看珍妮的反应。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这次出海,我的目地就是找明朝的沉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果然,珍妮的反应跟我预想的一样,那她到底要找什么呢?明朝的东西就那么值钱吗?还是说,她也要找那块玉佩呢?
我有意不要脸的笑着说,“嘿嘿,你不要我要,就当物归原主了,以后吃喝不愁喽。”我可没说错,这都是我大清朝的东西,放在我手里,那不是物归原主是什么。
结果焦八又来了一句话,“这艘船也不是乾隆年间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光绪年间出海的船只。”
他的话说完,我们几个又愣住了,珍妮有点火大的说,“喂,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磨磨唧唧的,到底是哪的?这么费劲呢。”
麦老也埋怨着,“是啊小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大家,别磨叨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咱们几个可就把你扔海里了。”虽然是玩笑话,可谁都知道,麦老也挺着急的,这老家伙忙活了这么久,本以为可以大显身手呢,可到头来他成了个一知半解的人了。
焦八跟我要了一根烟,点着后抽了两口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这些瓷器我全检查了一遍,只有一两件是正经明朝的东西,起初麦老带上来的青花瓷,那个真是永乐年间的,剩下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清朝的仿制品了,而且绝大多数,还都是清朝的瓷器。”
“就拿这个酒壶说吧,这个下面虽然写的是乾隆元年,可这东西却是光绪年间仿制的,这对于我来说很容易分辨的,我这么说吧,整条沉船里的东西,虽然都属古文物,但大部分都是仿制品,尤其是官窑的东西,几乎全是,只有个别民间的东西,才是光绪时期制作的,由此可以推断,这就是一艘光绪年间的沉船。”焦八拿着麦老刚才拿过的酒壶,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接着又说,“再有,我刚才也想过,如果真是明朝的沉船,再经过几百年的海水腐蚀,就算明朝的船只木质再好,也不能保存的这么完整,像我们用的浮筒这种打捞方法,很容易就照成散架子的,要是换做光绪年间的话,还是可以的,毕竟距离我们的时间有限,所以说,这就是一艘光绪年间的船只,只不过是装载了一些明朝的仿品罢了,中途遇到风浪,就被打沉了,今儿个遇上我们,它就又浮出水面了。”焦八笑嘻嘻的解释着,盗墓贼就是不一样,分析能力快赶上侦察兵了。
我撇撇嘴,随口瞎掰的说,“恩,老八你说的有点道理,你小子还真行,只不过大清朝一直闭关锁国,几乎没有什么对外贸易的往来,我看这条船啊,八成是以个人的名义,想把这些仿制品偷运出国,再当真品卖给老外,反正老外也分不清真假,结果出事儿了,船沉了。”
“我看未必,这艘船,应该跟我们一样,是来打捞沉船的,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来打捞明朝的沉船。”麦老很认真的说出了一句话。
“麦老你确定?”珍妮突然问道。
“我也不太确定,但我感觉有这个可能,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沉船上面有一张大,可这也不是渔,那这是干什么用的呢?当年科技还没那么发达,人还不能潜水太久,只能靠着憋一口气下海,我想这大,应该就是用来捞东西的,再加之船上有个别的明朝瓷器,这就更值得怀疑了。”麦老推推眼睛,很理性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