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臣妾罪以前,可容臣妾说几句话,问几个问题?”水洛烟不卑不亢的问着慕容云霄。
这一刻,慕容云霄还来不及应和水洛烟的话,皇太后已经在桂嬷嬷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那拐杖重重的锤在地上,发出了阵阵声响,又吓的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吭。
“好。哀家今日就让你问个明白,说个清楚!免得以后传了出去,说是我们慕容家又偏袒。”皇太后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哀伤,似乎还不曾从失去曾皇孙的悲伤中走出,不免的还有几分哽咽。
“先起来说话。”慕容云霄这时开口,对着水洛烟说道。
“谢皇上。”水洛烟道了谢,从容不迫的站了起身,这才对着皇太后道:“太后娘娘,臣妾失礼了。”说完,水洛烟便直落落的走向了御医所在的之处。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如此从容,越是接近御医,御医的心跳的越快,看着水洛烟,打起了颤,道:“参……参见……晋……晋王妃。”
“哦?张御医何须这么紧张。”水洛烟嘲讽的对着张笙说道。
张笙又抖了抖道:“娘……娘娘想问臣什么问题?”
水洛烟并不急着开口,倒是把张笙从头到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敢问张御医,太子妃怀孕几月?”
张笙被问的楞了住,但立刻接口道:“二月多的身子。”
“哦?两月多的身子?”水洛烟挑了挑眉,又重复了一次。
“正是。”张笙这下的气息终于恢复了正常,冷静的答着水洛烟。
突然,水洛烟的脸色,一冷,道:“张御医可是御医院里首屈一指的名医,本宫想,这等简单的诊断定是不可能出错的,是吗?”
“那是自然。”张笙虽觉得奇怪,但却仍然回答着水洛烟的问题。
水洛烟满意的笑了笑,淡淡扫过在张笙边上站着的李贵,这才看向了皇太后又道:“启禀太后娘娘,先前您是否说过,这问,就要让臣妾问个明白,免得天下人说您偏袒。”
“正是哀家所言。”皇太后答的极快,那语态之中的恼怒显而易见。
“那就请准许臣妾进屋内,问问太子妃娘娘,自然,这事情就会水落石出,更会还得臣妾一个清白。”水洛烟也不避讳,直白的说着自己的目的。
“你……你好狠的心,这太子妃才刚刚滑胎,你岂能再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在她的心头撒盐?”皇太后的话里显得义愤填膺,那手指着水洛烟不断颤抖着。
张婉莹在一旁不断的安抚着皇太后,看向水洛烟的眼神里尽是责备和不满。但水洛烟却丝毫不退让,从容道:“若非如此,臣妾的清白谁来证明?而先前太后娘娘的话不也在先,定臣妾的罪,也要让臣妾明明白白。”
“好一个明明白白。哀家问你,若不能证明你的清白,你又该如何?”皇太后冷声说道。
水洛烟看着皇太后,淡漠道:“若不能证明臣妾的清白,那么,臣妾已死相赔。”
“水洛烟,你可记得你说的话,哀家准你进去。”皇太后冷声道。
“母后……这……”张婉莹显然有几分不赞同。
这时,慕容言不经通传的闯了进来,看着一屋子的人,正巧听到了水洛烟最后一句话,连忙道:“四嫂,万万不可。”
“你这个逆子!”张婉莹怒斥着慕容言。
慕容言并没理会张婉莹,径自看着水洛烟。水洛烟对着慕容言淡淡的笑了笑,安抚着他。接着便从容不迫的进了里屋,屋外的人也跟着水洛烟走了进去。
屋内,慕容澈陪伴在水洛容的边上,看向水洛烟的眸光里带有了一抹的狠厉。水洛烟并不在意,眸光直落在此刻在床上,显得一脸虚弱的水洛容的身上。水洛容苍白着一张脸,一看见水洛烟,便哭哭啼啼的说了开。
“姐姐,妹妹一向对你不薄,在将军府的时候也亦是如此。为何此刻,你竟然要这样迫害我的孩儿?”那娇弱的模样,哭泣的声调,不免让在场的人看了几分动容。
张婉莹的脸上又是一抹心疼,皇太后已经有几分看不下去,连忙安抚着水洛容。慕容澈一个箭步走到了水洛烟的面前,冷眼看着她,水洛烟丝毫不回避慕容澈的眸光,甚至带了几分挑衅。
在场的人里,慕容澈若认为这是水洛烟的刻意为之,倒是有迹可循。慕容澈完全可以理解为是上一次对水洛烟用强未遂后,水洛烟蓄意的报复。但,这不免显得心虚了几分。自然的,慕容澈也不可能吧这样的理由光明正大说了出来。
“有何问题,还不快问?”张婉莹冷了声调,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不紧不慢的看向张婉莹,淡淡道:“皇后娘娘,问问题前,先容臣妾说几句。”
“说。”没想到,开口的却是慕容云霄。
慕容云霄的话一出,在场的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多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水洛烟的身上,只听水洛烟淡淡道来。
“臣妾分析几点,第一,若说臣妾因为嫉妒,而下毒手害太子妃,这点显然不成立。太子殿下是臣妾不嫁的,这指婚也是臣妾抗旨的。而四皇子,是臣妾执意要嫁之人。这嫁四皇子,全京城不也把臣妾看成了笑话。这晋王府的情况如何,嫁入府中时,臣妾便知晓的清清楚楚。若臣妾要嫉妒,先前为何要拒婚?”
水洛烟条条是理,说的仔细明白,不给众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