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倒是有点宾主同欢的意思,老县长也是好久沒这么痛快的和人聊天了,讲起以前的事情,更是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而虞凡听得倒也是津津有味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对于这一点他是有着深刻体会的,一路走來,戴老头、林老他们这些人对于自己的帮助,是虞凡以前想都沒有想到的。
一番机缘巧合,让虞凡能遇上这两位老人,有时回忆起來,他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是啊,自己是幸运的,只是自己能够回报他们的东西确实是不多,能够做到的也只有是好好的工作,不辜负他们对自己的期望而已了。
从老县长家里出來的时候,虞凡也是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差不多了,看得出來,老县长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酒场好手,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和虞凡却还是有的一拼的,只是虞凡可不敢让一个老人喝那么多的酒,毕竟岁月不饶人啊,万一喝出了问題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人显然也是知道虞凡的好意,只是呵呵笑着陪虞凡喝了几杯,其他的酒倒都是虞凡一个人解决的,临出门的时候,老县长也是催着让齐渊一定要把虞凡给送回去,不过虞凡见老县长似乎也有些过量,坚持不肯让齐渊送自己,而是让他留下來好好的照顾老县长,一番推辞,老县长实在拗不过虞凡,只得和齐渊一起站在门口看着虞凡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
看着虞凡离开,老县长倒是有些感慨的,和上次在茶话会上的表现比起來,虞凡的进步显然是超过了他的预期,是现在的年轻人成长的太快呢,还是自己真的老了,想到这里,老人也是叹了一口气道:“小渊啊,以后你就好好的跟着你们虞书记吧,爷爷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今天他喝的虽然是不多,但很久沒有这么喝酒了,让他也是感到一阵头晕,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转身走了进去。
齐渊看着爷爷的背影,双眼中也是充满了感激,一直以來,爷爷对自己的期望都是很高的,这一点他是感觉的出來的,他小的时候,爷爷就一直是坚持亲自教导自己,虽然这让他们两爷孙看起來不如其他人家的爷孙那样关系亲密,但齐渊知道爷爷心里还是最疼爱自己的,这次为了自己的事情,爷爷更是亲自招待了虞书记,虽然齐渊对于两人的谈话的意思还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却是看的出來,虞书记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以前只是很纯粹的欣赏,现在眼神之中却带有那么一丝亲密,齐渊知道,这是自己成为虞书记心腹的开始。
而走在街道上,虞凡的头也是有点晕沉沉的,其实这点酒对于虞凡來说,倒是算不上什么,只是喝的有点急了,老县长喝酒脾气似乎很急,总是喜欢一杯一杯和你干了,或许这是他们那个年代酒桌上养成的习惯,不过虞凡可不敢让一个老人和自己一杯杯的干,总是很不经意的就把自己面前的酒喝完,这样下來,一瓶酒倒是有**分是他给喝了。
这是虞凡第一次一个人在晚上走在自己所管辖的县城里,初春的大浦县城还是微微有些凉意的,只是这么多酒喝下去,虞凡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
老县长家里县委大院不是很远,只要穿过几条小巷子就能走到县委大院前面的街道上,这也是虞凡不让齐渊送自己的原因,一点点的距离就要让人送,自己还沒矫情那个份上。
现在的时间虽然还早,但和城里其他的地方相比,老县长住的这一片地方显然是老城区中的老城区,这一片的人都睡的很早,或者是现在根本还沒回來,小巷子里黑乎乎的沒什么行人,只有前面微弱的路灯让虞凡还能搞清楚方向。
正有些醉意的向前走着,突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窜出一道黑影,拦在了虞凡的前面,在他还沒看清楚黑影样子的时候,就听见那人用很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动,不许乱叫,不然就做了你,”说完还动了动手里白晃晃的东西,是刀,虞凡心里一惊。
遇上打劫的了,虞凡的酒意瞬间也是清醒了过來,而在他身后此时也有一个人走了出來,把他堵在小巷子的中间,显然这是很有计划的拦路抢劫。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虞凡心里倒沒有多少的慌乱,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这伙人到底有几个,暗中有沒有人把风,如果只有两个人的话,那自己应该是可以应付的,自从上次在超市里面,一下子放倒了两个保安之后,虞凡对自己的信心也是有些暴涨。
“你们想干什么,”看着前面手里有武器的家伙,虞凡也是沉声的问道,手却是悄悄的移到了腰间,挑开了皮带上的暗扣,关于打架,虞凡还是有些经验的,无论你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放倒对方,但如果对方手里有武器的话,你要是还傻了吧唧的冲上去,那你一定是脑残了。
至少虞凡就不会这么想,就算对方沒有武器,他也是会想尽办法拿着东西冲上去的,那些以为赤手空拳就能毫发无伤的制服歹徒的人,不是白痴就是傻瓜,既然是要打架,那就要和打仗一样,尽量将自己放在最有利的位置上,什么胜之不武,那都是扯淡的事情,更何况还是有人想劫自己,那就要不管用什么手段,能赢就行。
有家伙在手,虞凡的心也是安下不少來,不过他这样冷静的态度,倒是让对面的劫匪听的一愣,干这事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那些家伙不是吓得尿裤子,就是吓得说不出话來,今天他倒是碰上一个胆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