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敏淑当了这么多年的宁太太,别说嫁给宁振锋后,就连没嫁给宁振锋之前又什么时候被人在背后这么打过?除了被宁振锋甩过几个巴掌之外,人前人后的哪个对她不是趋之若鹜,谄媚讨好的。
而且这还是在被她称之为小贱人,被她十分看不起的丁宁面前,就这么被人在背后给打了?这让季敏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而病床上的丁宁,依然自顾自,若无其事的端着碗,拿着勺子,舀着枸杞红枣汤喝的恬然自得又津津有味。甚至连眼角都不曾瞟一下季敏淑,就好似她在这里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空气人一般。
这让季敏淑“倏”下的,怒从心来。
一个转身:“哪个不长眼的……”
“老刘!”话还没说完,只听得白战一声洪亮的叫唤声。
“哎,老爷子有何吩咐?”老刘很是恭敬的往白战身边一站应着,是那种躬着三十度角的站姿。
“给我把人扔出去!格老子的,在这里放臭屁!”白战怒气冲冲的瞪着季敏淑,特别是在听到季敏淑的嘴巴里说出来那句“白老爷子的孙女青青啊”。
那个火啊,一肚子的火没处出的白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狗日的,那孽障害的宁丫头现在躺在医院里,又害的他无脸面对宁丫头和大川。竟然还给玩失踪,四天下来,竟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踪影。
行!
你不是说,那孽障是你儿子的女朋友吗?那就把这一处火,这一份帐全算你头上!
“你谁啊?!敢这么跟我说话?”季敏淑听过白战的名号,但是没见过其人。于是,人与名对不上号的她,见着这么一个头发花白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而且还是一个对她不敬的老头,又岂会有好脸色看呢?
“老子这么说话的就是你!怎么,你有意见?!”一双眼睛如雄鹰一般的厉视着季敏淑,然后射向站在一旁的宁振锋身上,将手里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柱,“白青青那个孽障呢?啊!”
“振锋,你看看,你看看,这宁宁交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季敏淑一脸不屑的瞥向病床上的丁宁,对着宁振锋“啧啧”说道,“宁宁,不是季阿姨说你,你现在也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了。你虽然只是我们宁家的养女,但是,你也不能做些有损我和你宁叔叔脸面的事情?更不能做些不利于江家的事情。你得顾顾江老爷子和你公公婆婆的身份,像这样的……”
“白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坐啊,你看我现在这样的,也不能陪你了,连杯水都没办法给你倒了呢。你自己坐呗,曾妈,麻烦你给白爷爷倒杯水呗。白爷爷这一定是渴了。”丁宁直接无视季敏淑那一脸的张狂与不屑,对着白战笑盈盈的说道。
然后曾妈也正好在这个时候端了一杯水到白战面前:“白老爷子,喝杯水润润喉,消消气。”边说边冷冷的斜了一眼季敏淑。
接过曾妈手里的杯子,将杯子里的温水一口闷的喝完。
“白爷爷,您这是喝水呢还是牛饮呢?”丁宁笑的一脸灿烂的看着白战,打趣着。
季敏淑整个人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哟,怎一个龟裂状可以形容哟,比哭还难看,又笑的一脸的痛苦。而站在她身边的宁振锋则是一脸无奈的垂下了头。
宁宁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天真浪漫,对他敬重有佳的宁宁了。
现在的宁宁,已经对他们不再有任何的感情了。或者说,心里对他还是有恨意的。要不然,又怎么会给他们摆这么一道呢?
明明可以在白老爷子进门时就跟他打招呼,可以让他们知道他的身份的,可是她却没有。硬是让敏淑在这里出尽了洋相,得罪了白老爷子之后才出声示明了白老爷子的身份。
她这是故意的啊,故意让敏淑出丑,故意让他出丑抬不起头来啊。
“宁丫头,伤好些没?”白战凌视一眼一脸哭笑不得的季敏淑以及的垂头一声不吭的宁振锋,朝着丁宁的床头走去,在一旁站立,一脸慈爱又带着小小自责和内疚的看着丁宁,“宁丫头,你放心啊,白爷爷不会让你这伤白受的。等我找到那个孽障,一定亲手解决了她,你受了多少罪,我就让她加倍的还回来。”
“白爷爷,”丁宁抿唇一笑,双眸弯弯的望着白战,“伤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等我出院了,再陪您和爷爷下棋啊。不过,可不可以不在大小刚面前总是打啊杀的,我怕你教坏了这两个小子。真教坏了,小心我爷爷找你算帐的哟。”乐眯眯的跟白战说着玩笑话,半点都没有因为季敏淑刚才的挑衅与讥诮而有所影响。
白战呵呵一笑,“你这丫头,真是会哄人。把我这个老骨头哄的开开心心的。行,白爷爷不在你面前喊打喊杀的,不教坏大小刚。你这一说大小刚啊,我都想追风丫头和白小坚了。这大杨也是的,怎么都这么久了,也不带他们娘几个的回来看看我?得,还是过两天,我这把老骨头去看看他们吧。”
“白……白老爷子,我……我是……”季敏淑战战兢兢又吞吞吐吐还一脸张紧又害怕的看着老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了。
她刚才怎么就没认出来这是青青的爷爷呢?
狠狠的瞪一眼丁宁,小贱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丑,故意让她得罪白老爷子罪白老爷子,故意想破坏了朗朗和青青的婚事。
死丫头,小贱人,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