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了点头。
“儿子?”
摇头。
小七征住,“女婿?”
那人迟疑了半晌,才点了点头。
“你知道凶手是谁?”
他摇头。小七愣住,“不对啊,在现场的死者一共有二十七人,与你们段家的人数符合。还有,你是阉人,为什么可以进段家这样的大户人家里当女婿,这说不过去啊?还有,你每天晚上在那死哭活哭的,是为什么呢?凶手你不知道,话你又说不出来,真是急死我了。”
那人的情绪突然很激动,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半天,眼泪顺势流下,哭声凄厉。小七看明白了,玉语尘却是一脸的茫然,小七出声问道,“你可有听过淮阴三鬼?”
那人摇了摇头。
所有的线索好像在这里又再次断了。
那人突然拍了拍小七,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跑到桌上握着笔,颤着手画了一个方块,上面有个月形图案,“这是什么?”那人张着嘴,只能发出啊啊声,最后,小七无奈的叹了口气,字又不会写,话又不会说。那人急得团团转,最后,突然拿了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指着那个方块,做了个砍头的姿势。
还以为他憋得想不开了,小七也吓了一跳,“你是说,这个和段家的命案有关?”
那人立刻点头。
“你先回去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们段家报仇的,还有,你不要再在那哭了,怪吓人的。”小七将自己身上的银两拿出来给了那个人,那人再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头,小七知道,他谢的不是这银子,是希望她真的能替他们家报仇。
最后,玉语尘将那人送回去之后,疑惑的看着小七,“他刚才在那跳上跳下的是在说什么呢?”
“那个多出来的人,是他娘子的情夫。他是躲在屋子外面候着那情夫和他娘子办事,最后被人打晕,等到他醒的时候,火势已经很猛了,他只能自己跑了出去,可是,还是身受重伤。”小七说完拍了拍手,“好了,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我们去江城。”
“喂,我说真的,你有没有怀疑过那本奏折的真实性?那个八案巡抚官拜一品,一个小小的县令想要告他已经有点可疑了,又说那县令在写折子的时候被人给杀了,但是那本折子居然又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这里面的疑点重重……”
玉语尘吞了吞口水,小七的破云仗正抵在他的下巴之下,喉咙之上,她冷冷的看着玉语尘,“其实在你的身上也有很多疑点,第一,身为一个皇子居然可以扔下所有的事跑去学医,第二,兰峻王府禁卫森严,就以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居然可以出入自如,第三,皇宫之内禁卫军和御林军轮流巡逻,连能够近得了皇上寝宫的人都需要令牌,你是如何能够听到这么多事的?
前两天我心情不好,没向你追究此事,现在,你倒是给我说来听听。”
玉语尘小心的拨开小七的破云仗,“精英卫大哥,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也知道我刚才说的那些废话,你都已经想到了。这样吧,你去查那个江城县的案子,我留在这里继续查淮阴三鬼。”
其实玉语尘身上有很多可疑之处,小七一时之间有点说不上来,而且直觉,玉语尘不是坏人,“你现在是疑犯,不得离开我的视线范围,第二,我怀疑淮阴三鬼和端木鹤之间有一定的联系,信不信随你的便。而且,就以你的功夫,淮阴三鬼吹口气你都能见阎王。”
玉语尘没敢再多说,只得跟着小七去了江城县。
两人先是找了一间客栈,小七看着玉语尘,玉语尘眨了眨眼睛,“你看着我干嘛?喂,你可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好你那一口的。”
“呸,你还不快些去把房钱付了,我的钱全都给了那个女婿。”
玉语尘一惊,急了,“喂,你就不动动脑子的么?把自己的钱全都给了一个外人,你不用吃喝的么?”
“喂,我跟着堂堂一个皇子在一起,这些事还需要我考虑么?”
玉语尘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他挠了挠头,“我身上唯一的三两银子都给了车夫,身上这件衣服都还是在路上偷来的。”
“你……”小七紧紧的抿着唇,卑鄙小人,他还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她蹭吃蹭喝了。
“宝爷。”
“谁啊?”小七几乎是愤怒的吼道,转头,一愣,鼻腔里的热血再次没来由的滚动,这个美男,她敢打赌,绝对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只不过,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啊?
那人优雅的朝着小七一拱手,“在下雪之秋,是京城金店的老板,我们上次见过一次面了。”
金店老板?对了,是说怎么这么眼熟。
“在下看着像是宝爷,所以过来打个招呼,对了宝爷,在下还有些要事在身,要赶回京城,先行告辞。”
“哎,等等……”小七嘴巴比脑子转得快,雪之秋淡笑看着小七,“那啥,能不能借我一点银子?我可以写个借条你回去问皇上要。就说是我报的公帐。”
雪之秋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身后的人立刻恭敬的给小七递上一张银票,雪之秋拿出一枚印章交给小七,“宝爷,这是在下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