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指着搬山古籍第七十二页上边的梵文问她,上边所说的到底是何意?是不是这八宝玲珑枕的由来和诅咒?
“实际上,八宝玲珑枕的由来并不仅仅是它是由八中不同的宝石镶嵌而成的,八宝玲珑枕一共分为八梦图,也许你昨儿并未仔细看,每一个梦境都代表了人在一生中遇到的一次磨难,每个人去看,枕头上古的画面都是不同的。”
无双说等等。他掰着手指头一数,怎么算这八宝玲珑枕也只有六个棱面啊?最多是六幅画而已,怎么可能是八幅呢?
“你别这么看我,我也曾怀疑过这个传说,自从春秋战国这八宝玲珑枕突然重现人间起,就无人得见第七第八幅画面,谁也不知道这说法的由来,不过这种宝物向来不会是空穴来风。我爷爷曾说过,八宝玲珑枕也并非完全是个邪物,那要看它落在谁手里,汉人一直相信这阴阳两界有六道轮回的说法,即,天道,人道,畜道,阿修罗道,鬼道,和地狱道。可在我们西域人的信仰中,轮回并非这么简单,这其中中原人的信仰中还忽略了些许。”
无双点了点头,赶紧给楚天月倒了杯酒,这是第一次听一个搬山道人在给他讲经授法,不免虔诚以待。
“没下mí_yào吧?呵呵……”她玩笑说道。
“哎呀,继续说,我想听,没空跟你瞎扯淡。”
楚天月接着说,她告诉无双,西域人信仰中会多出两道轮回,即为魔道与星道。因为三界中除了那六中生命形态外,还会有魔和星宿的区分,这两种生命形态很古怪,他们完全超越了六道轮回的制约,并不在天道的控制之中。
“你是说这八宝玲珑枕中描述的梦境中也包含了魔道与星道?每一个画面中表现的其实都是独立的一种人性?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噩梦?”无双越听越有兴致,人家不愧是科班出身的研究生,其谈吐和说话的表达方式跟自己这种粗人都不同。
“比如,上午那个疤脸,生性卑鄙,为人阴狠,这种人也许就代表了畜道生灵的本性。”
无双点了点头,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比他强不到哪去。
“你不用胡思乱想,东家的五行十分古怪,千年难遇,你的命格对应的应该就是魔道和星道之间的。你是杀魁星转世而来,灵魂中却带着魔道中生灵的凶残,但好在东家并未迷失本性,要不然,昨夜你也不可能从那噩梦中苏醒过来。就因为你五行中的这个奇,若荣巾她就不敢碰你,八宝玲珑枕也无法锁住你的魂魄。”楚天月说。
“魔道?星道?”无双口中反复嘀咕着这句话,他知道自己的五行异于常人,不过楚天月说的也太邪乎了,自己什么时候凌驾在六道轮回之外去了?那可不是要成精了?
楚天月把祖传古籍又翻到了最后一页,还是那张阿尔山与松叶湖的地图,这次身边并未外人,她坐在了无双身边,指着这座高耸入云的阿尔山脉说,东家请看,你觉得阿尔山向什么啊?
“一双眼睛吗?”
“不,那只是阴阳双诀,我是说整座阿尔山,你仔细看!看看它像不像八宝玲珑枕?”
“什么意思?你这么一说……可不是嘛?当初我咋没仔细看呢!整座山脉链接在一起,可不就是好似一个玉枕的形状?”
“我来为东家翻译这几行梵文吧。”
楚天月说,这阿尔山本身就是一个噩梦啊!当初,若荣巾便是枕着八宝玲珑枕而死,为何而死?是被秦皇刺死!因为当初东胡人把百尸丹进献给了嬴政,嬴政大怒,派兵征讨东胡遭到了当初身为荒废的若荣巾的阻挠,这才把这邪恶的枕头赐给了她。
若荣巾并非普通寻常女子,东胡女人,跟苗女有些相同,多半都有异术傍身,自然是知晓了秦皇的用意。
她说,臣妾虽死无憾,但请陛下把臣妾的尸首送还给我的部落,埋于阿尔山下。
三日后,若荣巾在噩梦中死去,秦皇兑现了他的诺言,征讨东胡的军队带着若荣巾的尸体来到了阿尔山下,然后开凿出了一座规格与皇陵相仿的陵寝。八宝玲珑枕随即陪葬于陵寝之中。而后,东胡人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也被八宝玲珑枕的噩梦困死。
“东胡人的消失与这八宝玲珑枕陪葬有关?你老师说当时出征东胡的是蒙恬吧?此人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骁勇异常,怎么可能一个东胡人的影子都没找到呢?”
楚天月说,这都是历史上留下的悬案,谁也无法解读,除非时间逆流。我要说的是,关于这八宝玲珑枕和另外两个神奇的梦境。
这副地图上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若寻胡墓,必先身陷异梦,待梦破,胡墓方可寻其诡踪。
“意思便是说,那进入东胡古墓的真正入口其实就是八宝玲珑枕?只要真正摆脱那噩梦的纠缠,就能找到传说中的东胡古墓?而绝非是今日你说的在西南角挖下盗洞而入?”
楚天月嘟着嘴摇了摇头,说她一直也百思不得其解,她知道的情况只有这么多。剩下的就全要靠东家自己了,若干年前,搬山一脉的祖先也曾寻到此处,不过,死的死亡的亡,连那传说中的八宝玲珑枕都没有寻到。
“东家与八宝玲珑枕有缘,这宝物谁也不曾想就埋在阴冢之下,当年我的祖先算出这阴冢乃是疑冢,里边必定凶险万分,故而没敢动它。大家都认为若荣巾定然埋在了阿尔山西侧这棵龙须树下呢!”楚天月回忆说。
“呵呵……这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