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先让小泽进屋,进家再慢慢检查。”
“哦,好好。”
程贝贝已经暂时忘记了生安泽的气,扶着安泽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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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已经没事了。你看,伤口都快结疤了。”
安泽看着坐在一边,哭的跟泪人儿一样的程贝贝。没有和她联系就是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受伤,一定会哭成这个模样。
“这还叫没事,这是什么伤,为什么会这么深?”
程贝贝一边小心翼翼的帮安泽换纱布,一边问着。
虽然笨手笨脚的,但程贝贝做的很小心。安泽看着自己的宝贝,手摸着她的长发说道:“演习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尖端上。”
虽然已经打算告诉程贝贝自己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但依然不想让她知道,这是炸弹的碎片造成的伤。
她还没有能力承受这些。
“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还厉害呢?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厉害。臭安泽,我警告你,你下次再敢受伤试试……你要是再受伤,我就……我就……”
程贝贝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那么深的口子,都大半个月了,还没有收口。看到那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的。
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每一个都让她心揪成一团。只是将近两个月没见,他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是,是,是,我不敢再受伤了。”
“你自己说的。”
“我自己说的,贝贝乖,别哭了。再哭,妈等会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就是欺负我了。”
“……”
安泽有些倦,差点伤及了要害。如果不是教官挡在自己的前面……他现在也许连命都没有了……
安泽突然把程贝贝扣进怀里,程贝贝立刻挣扎的手撑在床上,嘴里担心的嚷嚷道:“你浑身都是伤,我会压到你的伤口……”
“贝贝,让我抱抱。”
安泽把试图离开的程贝贝扣紧在怀里,头靠在她的小脑袋上。眼睛慢慢的闭上,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一幕。
血肉模糊的尸体,在晕迷前的最后一眼,烙下了印记。
整整昏迷了一个星期,连葬礼都没来得及参加。一直以为不满自己的教官,却在最后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手悄悄的扣紧,深陷入了程贝贝的肌肤里。
“臭安泽……疼。”
程贝贝忍了一会儿,却还是没忍住那股子疼痛感。在安泽越扣越紧的时候,终还是开口喊疼。
安泽立刻睁开双眼,看着程贝贝那疼的扭曲成一团的小脸。
“对不起,弄疼你了。”
“没事,臭安泽,你刚刚怎么了?”
“没事。”
安泽亲了亲程贝贝的脸颊,程贝贝脸一红,娇羞的咬着唇瓣站起身。
“我把医药箱拿出去。”
提着医药箱就匆忙的走出去,看着程贝贝的背影,安泽的眼眸越发的深邃起来。如果以前还有退路,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的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梦想,还有教官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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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吃了饭后,程贝贝和安泽两个人去外面散步。程贝贝怕弄疼了安泽,不敢靠在他身上,就牵着他的手在路上走。
虽然是夕阳落下,但还是燥热难当。程贝贝走了没几步,额头就已经渗透出点点汗水。安泽拿出纸巾帮程贝贝擦着鬓角边的汗水,程贝贝看着安泽,心里甜丝丝的。
两个人走到河边的石凳上坐下,程贝贝被安泽有些强制的拉靠在他的肩膀上,程贝贝不敢太用力,一直绷着。
月色下,安静的虫鸣声,幸福感,油然而生。
“臭安泽,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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