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大海上,风平浪静,落日已有一半坠入海洋,另一半还在播撒着余辉,给大海上染上一层浪漫的金黄。
大海中央,一艘白色的游艇,洁白的船身,金色的护栏,暗黑色的强化玻璃,搭配到极致,近处看,豪华典雅,远处看,就如放置在深蓝色地毯上的一颗珍珠!
游艇上只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全身只穿着一条白灰相间的沙滩裤,落日的余晖映射出他有棱有角的肌肉,还有令女人着迷的古铜色肌肤。
男人就那么随意坐在甲板之上,眼前的世界,没有大海,没有阳光,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一身纯黑色的三点式,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一头活泼的波浪发延伸到水蛇一般的腰间,长相不能说美到极致,但是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充满妖艳的诱惑,再加上锁骨下黑色泳衣根本无法完全包裹住高耸胸部,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无法不被迷住。
女人手持高脚杯,脚踩水晶尖跟高跟鞋,眉目含情向着男人走去,浑圆的臀部随着步伐的前进而富有弹性的扭动。男人嘴角轻颤,面容仍旧冷峻刚毅,深邃的双目满含柔情的注视着渐渐走近的女人,但是嘴角流下的口水却暴露了他贪婪的*。
女人亦步亦趋,来到男人面前,俯身下来,与男人四目相对,男人的目光随着女人的动作,在女人身上扫来扫去,女人媚笑着,挑逗似的伸出一根芊芊玉指,挑起男人的下巴,樱红的嘴唇距离男人厚实的嘴唇不到一公分,朝着男人的脸庞轻轻吹气,女人的芳香带着轻微的酒香让男人迷醉。
女人温柔地注视着男人,醉眼迷离,对男人轻声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我*!老张头!你就不能让我把这美梦做完!哥我马上就要得手了!”玄天冥陡然张开双眼,郁闷的吼道。耳边仍然回荡着的《庄子·逍遥游》后面的文字:“化而为鸟...”
玄天冥一骨碌爬起来,迷蒙的看了看窗外的天,揉着稀松的睡眼。
不好!玄天冥本能的出手,挡在自己的小天冥前面,一股巨力从掌心传递到心间,手掌愣是被来物所带的冲劲径直压在了小天冥上。
玄天冥惊出一身冷汗,定睛一看,手中握着的,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茶杯,茶杯还带着刚刚温完茶的热气。
头上的青筋暴起,英俊到极致的脸庞都有些扭曲。
“我说!老张...张老,好歹你也是我玄家的管家啊!好歹我也是玄家的孙子啊!你能不能给我留个生儿育女的权利?”
“哼!管家管家,管你全家!我在你家里伺候过三个主子了,你爷爷能叫我声老张,连你亲爹都得管我叫声张叔!你这小毛孩子没大没小,敢管我叫老张头?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伺候你一个年轻人我容易么?你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还口出脏言,我......”
玄天冥痛苦的捂住耳朵,他知道这个家族最为器重的管家只要一开口,就如滔滔江水一般永远不会枯竭。
就这样捂着耳朵个把钟头,玄天冥试探性的拿开双手,偌大的屋子里除了屏风后传来的轻微的嘬茶之声,就是屋外传进来的轻柔的海浪声。
“我晕,又被这老头骗了!”低头看看小天冥,幸亏在自己急速的反应之下逃过一劫,没有受伤,轻嘘一口气,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说是衣服,其实就是一件半旧不新的棉布开襟短袖衫,一条打着补丁的短裤,地摊上不到二十块钱一打的那种。
迅速的刷牙洗脸,随便扑拉了一点水将自己半寸长的“秀发”打理了一下,对镜一笑。一张有棱有角,英俊刚毅的脸庞带着邪邪地笑容出现在镜中。
“我tm真的帅呆了!”玄天冥低下头猥琐的想着。
“我知道,洗手间水声一停,你一定又对着镜子在想‘我tm帅呆了’!对不?”
刚刚恢复英俊的脸庞再一次青筋暴起,强压住怒火,一把拉开洗手间的门,玄天冥一脸一沉,大凉拖鞋扑踏扑踏几步,来到一尺高的茶桌前,一屁股坐下,双眼满含怒气,直钩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光头老者。
“张老,我这儿跟您好好说话,我想请求您,以后能不能在我没有完全清醒的时候,不要给我使那一手‘针穿石’?”
光头老者的光头光滑如镜,面目光洁,带着一副三十年代制的金链金边眼镜,白须垂胸,身着一件苏绣锦缎丝质唐装,信手翻阅着一本书页已经发黄的线装书,看上去儒雅,恬然,俨然大家风范。线装书前面,茶桌中间,上好的狮峰龙井犹自冒着微微热气,给老者平添一份风度。
老者面对玄天冥的质问,没有回答,好似转了一个话题,用一种平稳但有节奏感很强的语调道:“天冥,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玄天冥“咕咚咕咚”喝下几杯茶,胸中怒气稍下,一手托着腮帮“不知道!”
“其实,给你起名的就是你的老管家我!咱们玄宗自大清到现在,传承已经五百多年,历代家主无不尊崇‘老’‘庄’,追求心境的自由,是以才有了今天独树一帜的奇门异术,才有了今天遍布世界的势力...才有了...?
“张老张老张老,我求求您,这些我都知道了,真的,您就直接告诉我正题儿得了!这都日上三竿了,我还要约...我还出去有正事要做呢!”宣天冥一听老者又要长篇大论,赶忙打住势头。
“哼!年青人到底毛毛躁躁!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