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庆氏脸上透出喜气来,唐明山嘿嘿直笑,把手探了进她的衣裳里。庆氏见唐明山的手不老实,按住了不让他动,一面嗔道:“若不是来时,大家住在客栈里,你半夜里不老实,又如何会怀上,怀的这么不是时候?”说着红了脸,轻轻拿开唐明山的手,拉了去坐在床边,靠在他肩上说:“大夫让我静养,你怕得忍耐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了!”
唐明山一听,故意呱呱叫,嚷道:“那得多久,哇呀呀,十个月呀!”
庆氏忍不住笑着捂住他的嘴,嗔道:“你小声些,想叫人听到么?”说着又开唐明山的玩笑:“若真忍不住,在这里找个乡下妹子纳了也行。只是我瞧着这里的姑娘,全大刺刺在街上走,见了男子也不避让一下,双眼直瞅,泼辣大胆的居多。你要纳进一只小母老虎来,可有得你受的,我可不帮你管着。”说着自己也笑了。
唐明山见庆氏开颜,凝视她一会,把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这才说:“你若常时这般说说笑笑,又何至于三天两头的病倒。大夫早就说了,说你郁结于五官,血气不通,难以怀上。这回跟了我出来散散,在路上虽说吃睡不好,倒放松了心情,这不就怀上了。若早些想通,在家就怀上,这回也不用长途跋涉跑到这里来养胎。”
庆氏低了头,半晌方道:“若是还在京里,怕也怀不上。只是没想到一出来,路上那般情状,却有了。若不是发现的早,这胎也难保。”
说起这个,唐明山大赞曾老道说:“你今天叫老道测的那个字,老道说的玄乎,我听着还嘀咕,你就吹吧,这都五月了,你老道就敢这般说,回头五月过去了没个动静,咱们正好来砸了你的牌子玩玩。没想到这老道真有些本事的,一说一个准,还没过一天,大夫就把出你有喜了。可知这是天意。如今只是担心老道后边说的那句话。”
庆氏接口道:“我也有些微的担心呢。老道说怀上了,却会早产,胎儿八个月就要出生。这孩子出生的早了,总归是……”
唐明山见她又忧虑起来,忙安抚道:“老道并没有说难养,你就放心吧!天意如此,叫你现下就怀上,又叫你离开了京里那些烦心事,只在此处静养。我和少华又会陪着你,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说的庆氏转忧为喜。
两个人讨论起曾老道的神奇来,庆氏捂嘴笑道:“先时常听父亲道:‘自古医卜不分家。大夫望闻问切的,都要给病人看气色,问病情。这测字看相的,也要看五官、观气色方下定论。’这老道该不会晓些医术,看了我脸色,断定我有喜了,这才把我写的那个字说的那么玄乎罢?”
唐明山笑道:“虽如此说,那他给我姐姐测的那个字呢,为何说的也那么准?要是住的近些的人家,还道他先行打听了人家的情状,咱们从京里远道而来,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他,也打听不到咱们的事。这测的是有些意思了。”
庆氏点点头,轻轻的抚一下肚子,就算是大夫,也要把了脉方才确认自己有喜,这老道若不是测的准,只望一下自己脸色就断定自己有喜,也是神了。待得身子养好些,少不得再去让他测算一回。
唐明山自脱了衣,回头见庆氏含笑倚在床边想心事,心情也自欢畅,笑道:“我来服侍你脱衣罢!”说着去扯庆氏。
庆氏却不敢乱动,笑着轻捶了他一下,由得他服侍着脱了衣,两个方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