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着人取了银票,然后就和店主签了契约,交代方大同留下和对方一起到衙门办过户便带着小芝麻回去了。瞧着时辰魏楹也该回家吃午饭了。
那店主事后见到了衙门一应手续再便捷不过,这才跟方大同打听沈寄的来历。
方大同看他两眼,这个店主不是厚道人,他之前不问人只认银子就是想把事情栽给买主,让买主买了店他拿了银子好走人,管买主能不能在另一家酒楼打压下站住脚呢。这会儿见衙门的衙役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不但没索要好处,还有人一路带着到各处办手续才想起要问问买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总之是你惹不起,也不怕那家酒楼的人就是了。你当我们不打听清楚就会出手买你当酒楼么?只是我家奶奶不愿意仗势欺人而已。”
接下来便是装潢的事了,因为什么都是齐备的,所以不用再多置办什么。只是日后酒楼的大管事方大同这个老老实头却做不下来,他这副严谨认真的性子管账目最合适了。大管事还有旁的跑堂大厨就要开始找人了。原有的择优录用,另外再寻新人替补,这事儿让管孟去办,他一早就来了扬州,人头比较熟。
而沈寄则是磨了墨将吃过午饭小憩起来的魏楹拉到了书桌后头坐着,“恳请魏大人赐下墨宝。”
魏楹一副摆谱的样子,手一抬,“茶!”
沈寄马上递上,“已经沏好了,现在喝正好。”
“打算取什么名啊?”魏楹知道沈寄这是要借他的名头压那些不知底细想收保护费管理费的地痞,还有方方面面想去要好处的人。哼,至少在这扬州地界的人,还没人敢到他知府大人题匾的地方闹事的。这招想到的人很多,甚至有人捧着千两纹银来求,他是一向不喜欢到处留墨宝的人,统统拒绝了。可自家媳妇的酒楼当然另当别论。这样一来,别人就是不知道幕后老板是知府夫人,也该知道这酒楼是知府大人照看的。
“窅然楼。”沈寄笑着说道。
魏楹想了一下,“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嗯,没错。”正因为是取的这个意思,所以装潢上便要走贴近自然悠然自得的路。这一点管孟帮着沈寄寻了一家深巷中的小铺子,沈寄也去看过了,很有悠游山水的意味,便请了设计者过来帮着设计窅然楼。争取两个月内开张。
魏楹喝了茶,站起身蘸墨,挥笔立就,然后取了自己的印章盖上。沈寄看过很是满意,待墨迹干了便让人拿出去刻匾。
“辛苦魏大人了!”
屋里没人,魏楹小声道:“就两片嘴皮子上下一碰这么谢啊?”
“那你想我怎么谢?”
魏楹指指自己的脸颊,“要谢就该在这里碰一下。”
沈寄踮起脚亲他脸颊一下,就被抱住了腰,吻了下来四唇辗转吸吮,末了还听魏楹絮叨:“这日子不是人过的,这么些天忙得左脚打右脚的,晚上上床就睡着了。老婆都没精力亲近了。我可怜的小包子,真的还得等着啊。”
沈寄推推他,“快出去吧,一会儿该来人叫了。”
“嗯,明儿休息,带你和小芝麻游园去。”这叫公私两便。
“好,知道了。”
第二日是休沐,虽然还有事情要做,但毕竟不用一早到衙门处理公务,同时还要安排接驾诸事。于是晚上魏大人便尽情折腾了一番,末了终于餍足的长叹了一口气,疲倦的躺回枕上。
沈寄是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不想起身擦洗身体,也不想寻了贴身衣物穿上,只嘟囔了一句:“不知道当官究竟哟什么好的。”淘神费力不说,还要担惊受怕。好的时候吧是夫贵妻荣,封妻荫子。可一旦有个什么闪失,搞不好就是祸及妻儿子孙。
对这个话魏楹的回应是低笑了两声,然后将人搂进怀里。沈寄翻个身背对着他,他就和她紧紧贴着,像两把合在一起的汤匙一样。
男儿世间走一遭,当然不能浑浑噩噩的就过了。金榜题名当然是要追求的,而位极人臣便是这条路的顶峰,他会为此不懈追求的。夫贵妻荣封妻荫子,一身才学学以致用这便是他的目标。他要让人再不敢小瞧自己,要让她被人艳羡,更是要让那些龙子凤孙们不敢再随意欺辱。觊觎他的妻子。
两人就这么一觉到了天明,魏楹才起身叫了热水,抱了沈寄一起去洗。沈寄被他抱着,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小芝麻就要过来了。”小家伙每天早晨吃饱喝足了就要来找她的。
“让她等着。”魏楹把水浇得哗啦啦的,在沈寄没有防备之下重又进入她,肆意的动了起来。
沈寄呢喃,“你昨晚还不够啊?”
“忙了大半月,存粮不少。”而且,大清早的,不用赶着上衙,媳妇在怀,他哪有不乱的道理。不乱那就是柳下惠不能人道了。
魏楹忘情的驰骋着,大木桶中的水荡了满地。忽然感觉到沈寄在支肘挣扎,他含糊的问:“怎、怎么了?”
“好像听到小芝麻在哭。”
“听错了,有乳母还有采蓝呢。”
沈寄有点赧然,就是因为有乳母还有采蓝,所以要是被人知晓一大清早的他们在浴室……而且,她好像确实听到小芝麻的哭声了。可是魏楹热情如火,她一时也无法推拒。
和他在一起,每一次都是很快活的,可是这回没法专心,事完后匆匆浇着还暖和的水清洗了下,她就离开浴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