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立刻顿住脚,对望一眼,然后“扑通”一声跪下,哀泣道:“珊儿妹妹,我们真不知道啊……求你看在往日里我们对你也照顾颇多的情份上,饶过我们这一次,好吗?你放心,往后,我们定当奉你为主,严格完成你的吩咐……”
“呵!”林芷珊冷笑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未尽之言,道:“看来,两位不愧是亲姐妹,瞧瞧,这番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话语,还真让人心动啊……”
将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喜收在眼里,林芷珊嘴角微勾,道:“只是,今日这件事可和你们有着莫大的关联,令我也觉得挺为难的……”
说到这儿时,她特意顿了顿,道:“毕竟,祖母往常待你们如亲生女儿般,可,未料到你们竟然不思回报,反而还有着令人不耻的狼子野心,恨不能将整个定国公府都拖下地狱,受众人白眼和辱骂!”
“你们在即将嫁给我二叔的当天,就这般不知耻地和人苟合,这般不将我定国公府放在眼里的行为,哪怕祖母再疼爱你们,我也不能轻饶了你们!”
“说不得,祖母之所以会吐血而亡,也是被你们气的。唉,也不知你们究竟和祖母有什么样的生死大仇,明明都是流着相同血的亲人,竟然想出此等拙劣的手段来害定国公府……”
“我没有……”早就因为一连串打击而失了心神的许慕晴频频摇头,泪流满面,道:“珊儿妹妹,我们没有的……”
而许雅彤曾和离过,也因此而遭受到许多人的白眼,更听多了讥讽蔑视的话语,一颗心早就磨练得比一般的贵女还要坚强。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满腹慌乱,但,如今被林芷珊这番言论一指责,倒是令她那迷茫的大脑立刻就恢复了一丝清明,看向林芷珊的眼眸里也流露出浓浓的嫉恨:“林芷珊,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为何你要使出这等毒计来毁掉我们姐妹俩?!”
“若我未猜错,想必上次我们姐妹俩之所以会被林远兮毁了清白,也是你动了手脚?!你这人怎能这般狠毒……”
“什么?”许慕晴猛地瞪圆了眼,脸色由白变红。再到青,最后到如墨汁般漆黑,那张平日里花费了无数心思才伪装出来的江南那惹人怜爱的娇弱容颜已荡然无存。
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望了望许雅彤,又望了望林芷珊,脸上一一地掠过惊讶、疑惑、伤心、痛苦、懊恼等情绪,末了,她才大力地摇头。“不,我不相信……”
“呵!”许雅彤用力地掐了许慕晴的胳膊一下,再也不掩饰眼底的讥讽和嘲弄:“许慕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从最初,林芷珊就只是将我们当成了她计划中的一枚棋子,用过则丢。又岂会考虑到我们的想法和意愿……”
……
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些废话!
林芷珊以袖掩唇,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在她看来。这种说教辩驳的话也要分场合和时机。如今,这两人已沦为了“阶下囚”,却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指责她,不得不说,这许家的人脑子确实有点毛病。
就在此时。田嬷嬷去而复返。
“大小姐,门外来了一个道士。”
林芷珊和田嬷嬷对望一眼。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道士就是她之前特意吩咐田嬷嬷请来的,遂挑了挑眉,装出一幅惊讶的模样,问道:“可知他为何而来?”
“回大小姐的话,这是一位游方道士,他提及定国公府上面笼罩着一团黑云,而在黑云中偶尔可见血色翻滚,故还未待老奴开口,他就直言说定国公府今日是准备办喜事,但突然有一位份量颇重的主子去世。”
说到这儿时,田嬷嬷还狠狠地剜了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一眼,道:“那位游方道士说,我们定国公府本该一飞冲天,荣耀非凡,奈何来了两个不知羞耻,想要鸠占鹊巢的女子,这两人的命运和定国公府相冲相克,故,这两人到了定国公府后,定国公府才会频频出事。若再不将这两人赶走,定国公府危矣!”
即使田嬷嬷未指明道姓,但在场的人都不是愚笨的,又岂会听不出田嬷嬷的话外之意,于是,那看向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的眼神里就带上了一丝恼恨和嫌恶。
“你胡说!”
许慕晴再也忍不住地吼出声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地呼吸着,以压制心里那些不停翻腾的恼怒情绪,避免自己做出殴打田嬷嬷不成,反被田嬷嬷殴打的蠢笨举动来。
许雅彤则拿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林芷珊,道:“珊儿妹妹,你竟然相信这些?若我未记错,在我们俩姐妹未来之前,你们定国公府就出了一桩天大的丑闻,而之后的那些事情……”
说到这儿时,许雅彤突然顿住了,只因林芷珊脸上流露出来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件事情的真假如何都不重要了……”
是呀,事已至此,哪怕她们两人舌灿若莲花,这一切也无法反转了……许雅彤颓然倒地,满脸的绝望,而许慕晴也仿若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又仿若什么也没有明白,一脸的呆愣,眼底的迷茫清晰可见。
“来人,将许雅彤和许慕晴带下去,明日请个大夫前来诊治一下,看看她们是否怀有身孕。若已怀孕,就送到庄子里休养,若没有怀孕,就派人将他们送回江南许家!”
“不……”许雅彤和许慕晴两人对望一眼,迅速领悟到了林芷珊的话外之意,遂再也顾不上自到了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