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刚说完,慕容霁阳低头吻了下去,吻住她颤抖的薄唇,从刚开始的轻尝,到后来忽然粗暴了起来,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吮.吸。
这份粗暴,连笑笑都被吓住了。
她呆呆坐在一旁看着伯父爹爹亲她的妈妈,思索着他这样亲,她没有位置亲下去了,心里有点委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倒是凌夕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不仅双拳落在他胸前,就连腿也动用着往他身上踹去。
可他如同钢铁一般压在她身上,完全不理会的反抗,那不敢动用内力的花拳绣腿落在身上,就如同抓痒一般。
吻在不断地加深,趁着她开口想要抗拒时,滚烫的舌一举闯了下去,与她颤抖的舌尖不断纠缠。
一个让两人同时不知所措的吻在阳光的照耀下溢出耀眼的银光,直到忽然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凌夕才心头一震,抗拒的动作慢慢停顿了下来。
忍不住探出自己的指尖,探向自己的脸颊,却不想这一碰竟勾出了两滴清泪。
她心里一慌,心下顿时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剧痛,想要伸手去抚他的脸,可她的手才刚伸出去便被他的大掌扣住,一把拉到她的头顶上以单掌禁锢,不允许她再有半点探索。
她是真的慌了,这还是认识那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落泪,她忽然有点明白,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去娶小茜了。
今日这么放肆只因为他心里的痛已经浓烈到快要承受不住的地步,一整个上午都被他爽朗的笑声和愉悦的笑意给蒙骗了过去,竟不知原来他胸口的痛这么深这么沉,已经沉重到让自己差点承受不住。
凌夕不知道他们后来如何结束了那一吻,而她和笑笑又是如何回到夕苑的,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寝房的床上,笑笑正安稳地睡在她身旁。
慕容霁阳走了,在把她们两人送了回来,哄着笑笑入睡了之后,才悄然离开。
她伸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一把,竟真的抹出了一手的眼泪,却不知道这眼泪是属于他的,还是属于自己。
大概是自己的眼睛不舒服,不小心滚落下来的吧。
她执起衣袖拭去眼角的泪,侧过身面对笑笑,看着她沉睡中依然含笑的唇角,心头一酸,又差点逼出了一脸泪意。
那该死的家伙,自己成亲便成亲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在成亲之前弄得她这么难受?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去娶小茜,可既然小茜已经是他的人,他就该对人家负起责任。
与她这么亲密对得起人家守候他这么多年的那颗心吗?
她也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一次交集了,以后他便真真切切做了她的大伯,一个有家有室,将来还会有自己孩儿的大伯。
眼前,笑笑的脸不知不觉又变得模糊,她再次执起衣袖拭去新溢出的泪痕,看着被沾湿的袖子,她低咒了一声,不悦道:
“哭什么?神经病。”
几个深呼吸,敛去心底的痛楚,她才把被子掀开,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翻了下去。
给笑笑掖好被角后,套上靴子举步向她的案几走去。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完成,美人坊里的事情还多得很,一天到晚那么忙碌的,就不该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现在没什么目标,多赚钱然后把赚来的钱捐到贫困的山区去,补助那里的百姓去补建新房,发展农工商业,让大家的生活都富裕起来,这才是她该做的事情。
从未忘记沧海对她所说的话,得到越多总要失去,只是她现在对这句话已经有了新的理解,若不想失去便多付出,用她的努力造福百姓,如此,也能冲淡她一些罪孽。
慕容霁阳她是真的要不起了,再要下去又不知道会惹来什么灾难,保持现状才是最好的。
这么想着,她的心便又慢慢安静了下去。
在案几后坐下,拿起书笔对着画纸想要落笔,可认真看画纸时,画纸上又忽然浮现出一张让她万分难受的俊颜。
她仿佛看到晶莹的泪珠沿着他的眼角滑落,滑过他的脸颊,落在她的脸上,一滴一滴,如此冰凉,如此让人心碎……
她闭上眼用力呼吸,不能想,不要再去想,等他接受小茜之后,他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
他一定会真正笑起来,笑得开心,笑得爽朗。
不能再去想了!
可越是强迫自己不想,心越是安静不下来,刚才那一刹那的平静,到了现在又顿成一片波澜。
她无奈地把笔放下,双手撑着自己的额角,心乱如麻。
为什么要在她面前哭?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他的泪水?
如此,她以后如何能安心和她那七位夫君们以及笑笑安静地过下去?
慕容霁阳,你这个混蛋!
……
慕容霁阳回岳阳阁的时候,小茜正坐在前院里,坐在他原来所坐的位置上,看着那台尚未完工的缝纫机,痴痴地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她的身影,慕容霁阳眼底闪过几许暗淡,以为她去了温雅那里,却不想她依然在院里呆着。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闪过那个念头,想着她是不是在这里呆了大半天?
心里对她是有几分愧疚的,只是真的很难让自己的心落在她的身上。
他曾试过努力,也试过忘掉璃儿,但他忘不了,一年多了,依然忘不掉!
他举步走了过去,走到她身旁。
小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