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笑笑(上)
我叫笑笑,嗯,就是笑笑,没有姓。请使用访问本站。
妈妈说我的名字很有渊源,那是一个一直被妈妈爹爹们埋藏在心底、从未被提起的故事。
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我应该有个姐姐,而笑笑,应该是姐姐的名字。
小时候的事情不太记得了,听说我很小的时候被爹爹诊断出有心疾,就是心脏病,后来,妈妈和爹爹们带我去了一个很陌生的世界,在那里,我的心疾被治好了。
之后,我们回了香港。
一开始不知道“香港”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后来听说,那是妈妈的故乡。
但,一直到我长大,我们没有再回妈妈的故乡看过。
妈妈说,在故乡里,住着我的外公,还有一个在外公身边守候了很多年的女人。
妈妈说,她曾经很恨那个女人,因为她和另一个女人夺走了妈妈和外婆的一切,但在妈妈回了一趟故乡之后,她原谅那个女人了。
但妈妈和爹爹们把那个女人的女儿亲手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里头住着的全都是疯子。
妈妈说女人的女儿犯了事,变成疯子是她咎由自取,至于那个女人,虽然是帮凶,但,她一直守着外公,当年也是被她女儿强迫着才会犯错,所以妈妈原谅她了。
妈妈说外公老了,得要有人在身边照顾着,而那个女人,对外公是真心的。
我问妈妈什么叫真心,妈妈说,妈妈爹爹们对我就是真心,寂哥哥对我也是真心。
对了,寂哥哥。
其实,这篇日记想写的都是寂哥哥。
妈妈说我是女大不中留,爹爹们说伤了他们的心,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错了。
但,妈妈和爹爹们的世界太完美,总觉得我没办法走进去,就算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我还是进不去。
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彼此。
后来妈妈说,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娘子了,和夫君亲也是正常。
所以妈妈原谅我了,爹爹们也原谅我了,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生过我的气,我想,他们是真的很爱很爱我。
至于寂哥哥,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寂哥哥就已经陪伴在我身边,形影不离。
在我四岁那一年,有一天妈妈问寂哥哥长大以后想不想娶笑笑,寂哥哥没有说话。
当时我不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寂哥哥,你长大了会娶笑笑吗?
寂哥哥很久都不说话,后来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又似乎迷迷糊糊地听到寂哥哥说,寂哥哥永远当哥哥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后来我问妈妈永远当哥哥是什么意思,妈妈不说话,只说感情这种事,小孩子不要想,得要长大再说。
她说,至少十六岁,才算真的长大了。
我一天一天在长大,离十六岁,一天比一天更靠近。
我和寂哥哥依然每天都在一起,他依然每天都在陪伴着我,大家依然把我和寂哥哥看成是一对,都在说着寂哥哥以后一定会娶笑笑。
我还是不懂,但,我知道每次爹爹们提起的时候,妈妈都不怎么说话。
再后来,我十岁那一年,寂哥哥真的被送走了。
这次是真的,完完全全,彻彻底底从我的生活中消失。
似乎寂哥哥也曾经离开过一次,在很遥远很遥远的年代,但,他很快就回来了。
可这次不一样,他走了,一走就是很多年。
我还是在妈妈和爹爹们的呵护下成长,上学堂,认识新的朋友,学习新的知识,还有就是跟随爹学医术。
爹说我在学医方面很有潜力,说我是可造之才。
其实刚开始我对医术并不感兴趣,但我知道,寂哥哥曾经跟随爹学医,也学得很出色,只是后来他要学的东西太多,根本忙不过来,所以,跟随爹学医的时间少了,进度也慢了。
爹说我学得比寂哥哥要快,妈妈和其他爹爹们都夸我以后将会是个受万民敬仰的神医。
他们不知道,我只是想多学一点,等以后寂哥哥回来了,我再慢慢教给他。
寂哥哥不在的日子里,我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就连娱乐的时间也不多。
不是我不喜欢玩,只是没有寂哥哥的陪伴,玩什么都觉得没意思,不如把时间花在学习上。
初阳爹爹的笔墨山水画,我学得惟妙惟肖,在我十二岁那年,所画的江河日月图,就连亲爹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初阳爹爹的笔记。
当然,我不知道亲爹是不是在哄我。
我也跟随爸爸学琴艺,摄魂琴音他没有教我,爸爸说我内功太浅,根基不够,不能学。
我只学一般的抚琴作乐。
在我以为我已经学得很出色的时候,有一日无意中听到爸爸和妈妈在屋顶抚琴,四重奏,才知道什么是天外头天人外有人。
爸爸的琴艺,这世上,大概再无人能出其右。
我要求不高,只要可以学得一点精粹,等以后寂哥哥回来后,闲暇时弹奏给他听。
我还跟霄爹爹学习如何行军布阵,虽然都只是纸上谈兵,但我还是很用心地在学。
他们说这种乱世,战争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寂哥哥以后会继承他们的大业,也要守护香港,他要做太多太多的事,一旦发生战争,他还要领兵打仗。
所以我努力学,不分昼夜地看霄爹爹,只为了以后一旦战争爆发,我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