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陈默预期的剧烈头痛并未出现,倒是四肢的酸软乏力,远远超出想象,他很怀疑待会下车的时候,能不能爬回自己的床上。
看来人的大脑真的跟电子计算机区别不大,往硬盘写入数据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计算资源,倒是潜意识里为了让他的肌肉能够胜任那一招一式而进行的训练,抽空了他体内能调用的最后一丝力气。
以后得随身带着一小盒巧克力,或者其他随便什么高热量的东西!
巴士已经回到快播宿舍楼下,陈默清醒过来,看到是舒芷涵在推他,边推边说:“猪啊你,上车就睡觉,叫都叫不应,吓死个人。”
陈默无力地冲她笑笑,道:“下车吧。”挣扎着下了车,空荡荡的背包如有千钧之重,稍微休息了会,总算恢复了一点气力,他几乎是一步一顿,艰难地将自己拖回了503宿舍自己的床上。宿舍还保留着两天前坐火车留下的各种零食主食,一部分是自己带的太多吃不完的,另一部分是舒芷涵带的太多吃不完的,当然,要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其实陈默相信舒芷涵是能吃完的……
狂喝了一瓶营养快线,终于找回了正常体温。陈默没和焦路路张国都许世昌一起下去吃饭,只说太累了想睡觉,托他们带一份土豆回锅肉盖浇,就算对付了这份晚饭。三人走后,宿舍安静下来,可以听得出其他宿舍的实习生们也吆吆喝喝地组团下楼觅食了,陈默叼着舒芷涵的蒙牛酸酸乳,从包里翻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有一件特殊的事情。
陈默来到深圳以后就没敢轻易用自己的电脑连接网络,一来是担心那个幽灵般的高手,他让他来到深圳,没准就在什么地方猫着看他呢;另一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察觉到快播的这批实习生里面有的人透着神秘与诡异,真真假假,还有那么多看起来无比正常的,谁知道深入点接触会不会更诡异呢?!
不过这两条今天都可以不考虑,事情的重要性压倒了一切,黑客组织anonymous例行的月度会议都在每个月的最后一天举行,明天就是3月1日了。陈默打开/book/,但跟在火车上不同,这次他把book改为了squid,回车,一个简单的代理登陆界面出现了。的网络安全部门和运维部门做梦都没想到,他们每天监控着的apache服务器,就在首页的根目录下,会被人放置了一个超级后门!熟悉linux的人都知道squid代理服务,其原理跟qq代理是一回事,但陈默使用的这个squid服务跟世界上已知的squid服务都不一样——在系统层面上,他是把squid编译进了linux内核里面,加载在最核心的init进程上,从而绕开了的网络安全扫描。
选择这样的网络跳板是经过审慎考虑的,黑客高手们都知道,网络p数量和洪水般的web页面访问记录能对他们的代理行为形成最好的掩护,这会让可能存在的反向跟踪变得异常困难。所以,类似的代理登陆页面,陈默不但能在找到,其他什么起点、纵横、甚至是刚刚出来不久的创世,都已经被植入了类似的后门!
在网站友情提供的代理服务基础上,陈默打开qq,开始设置自己的第二层代理。能够把qq的服务器当做跳板,当然不是陈默敢于藐视腾讯运维人员的智商,实际上他只是使用qq的普通代理功能——就跟其他的普通网民使用的一样。网络世界真真假假,他偶尔来个小白举动,关键时刻没准能让过于精明的敌人楞那么几秒钟!
接下来需要陈默小心翼翼连接的才是最重要的一个跳板,用的是百度的一台搜索算法服务器。后门程序隐藏在一个专门给百度推广链接提供支持的目录里,优先级很高,也是编译进系统内核的,这才得以躲过百度的运维监控。不过其实圈子里都知道百度的服务器太多,运维团队的效率又低下,放在这里的后门,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出问题的。尽管如此,陈默还是轮流用几台虚拟机试了端口,才敢小心翼翼地连上去。
小心驶得万年船,混到他这层次的人都懂这个道理。
三层跳板后,就是anonymous自己特有的加密通信链路和身份识别系统了,这个系统十分复杂,用到的都是目前一流的黑客技术,不过目前跟我们要交代的事情关系不大,就先把此节放下,我们已经在技术细节上走太远了。言归正传,陈默连接好跳板后,在一台linux虚拟机里启动了ssh,远程连接到29.68.24.7,这是一个美国的ip,当然,在anonymous的加密链接里,这个连接请求肯定不是发到这个ip的,实际上,为了安全起见,这个ip在anonymous的网络里一共存在九台服务器进行随机映射,现在具体连接到哪台机器上,连陈默本人都难以直接知道。
输入用户名和密码以oot的身份登录后,陈默发现与会者就差自己了。陈默以oot权限运行一个隐藏极深的sh脚本,在所有登陆用户面前打开了一个公共聊天窗口,会议开始了,聊天窗口可以输入中、英、俄、日、法、德六中语言中的任意一种,输入后由anonymous专职的翻译员同时翻译为六种语言并显示。
“会议现在开始,不好意思,我这里出现了点突发状况,有点迟到了。”陈默输入的是汉字,回车之后聊天窗口几乎是同时显示六种语言。
apous,在月度例行总结之前,有一个紧急情况需要通报。”
对于《圣经》里面复杂的上帝和天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