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李昌奎毕业后分配到当时的隆南地委政府部门工作。当他得知蓝羽秋已经结婚生子,心灰意冷,没有再来找过蓝羽秋。待与李建盛的儿子出生后,蓝羽秋提出了离婚。李建盛一气之下带着孩子流落到省城,而此时蓝羽秋的事业已经有了起色。
一次偶然的机会,蓝羽秋和李昌奎重逢,蓝羽秋实在忍不住对他的思念,于是一五一十把实情告诉了他。李昌奎当时反应不过来,当他看到蓝月与自己长得几分相像时,明白了一切,痛哭流涕要离婚娶蓝羽秋,但蓝羽秋拒绝了他。
此后,二人一直保持着联系,并相互约定绝在蓝月面前公开身份。
蓝羽秋本以为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清楚,就是与李建盛一同教书的同事。一次,李建盛喝多了酒,一不小心把压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位同事很快就传到了自家亲戚杨国文耳朵里。
当时杨国文不过是个小小的科员,对这种事不以为然。没想到李昌奎发展迅速,在短短几年内就坐到了市农机局副局长的位置上。杨国文为了仕途,他主动找到李昌奎,并依次为要挟,一步步爬到了县处级人大主任位子上。
至于向杰是如何知道的,这都是杨国文的老婆在一次闲聊中无意中透漏给向杰的妻子,向杰一开始并不相信,但他后来找到了李建盛证实后,才相信了这一切。
向杰一下子抓住了李昌奎和吴江凯的把柄,但由于没有比较有说服力的证据,只好搁置。现在朱于森与自己志同道合,有着共同的目标,借朱于森之手除掉吴江凯,何乐而不为?
几天后,沈桐下班后像往常一样把吴江凯送回招待所,自己无所事事地回到宿舍。这些天,对于沈桐来说是一种煎熬,他无时无刻不再挂念着许夏,以至于和蓝月通电话都心不在焉。
“铃铃铃……”沈桐刚打开一本书就听到手机剧烈地响了起来。他看到是东泉的固定座机,就接了起来。
“喂,是沈桐吗?你现在在哪里?”电话那头燕妮着急忙慌地问询着。
沈桐听出是燕妮的声音,听到语气有些急促,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道:“燕妮,我是沈桐,我现在宿舍,有事吗?”
燕妮赶紧道:“沈桐,我现在必须要见你一面!”
沈桐心里一紧,追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赶紧到我店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燕妮道。
沈桐挂掉电话,第一刻就想到燕妮遭受欺负了,来不及锁门就往解放路方向直奔而去。
到了发改局楼底,看到燕妮已经收了摊,以为真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头脑热冲了进去。进去后,燕妮倏地起身,拉着沈桐往厨房走去。
沈桐看到燕妮好好的,便道:“燕妮,到底有什么事,搞得神神秘秘的,吓我一大跳。”
燕妮非常冷静地道:“沈桐,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沈桐更加好奇,疑惑地道。
燕妮不慌不忙地道:“是的,今天晚上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形车在我店子门口停下,下来两个人到店里吃饭。当时店里的人不多,他们要了几个小菜,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县里的事情。”
“一开始我不以为然,我一个农村妇女,操心县里的事情干什么,可我听到他们提到你的名字时,就躲到厨房悄悄偷听了几句,这一听不要紧,他们说了关于你的好多事,并说有人要搞吴书记和你。”
沈桐一时反应不过来,燕妮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仔细想后捋出些头绪,尽量保持冷静地追问道:“你详细说说,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燕妮挠头道:“他们说吴书记为了巴结讨好省里的哪位领导,由你出面送给那位领导**一套房子……”
沈桐傻了,本以为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燕妮这么一说,沈桐深信无疑,他一把抓住燕妮的手臂,用异常严厉的口吻道:“你再想想,他们还说了些什么?”
燕妮被沈桐有劲的双手捏疼了,她挣脱开道:“他们就说有人要搞你和吴书记,后来他们说话说越来越小,我就没敢再听了。”
沈桐突然脑子一晕,一个趔趄差点倒地,燕妮急忙扶住,看着沈桐难看的脸色问道:“你没事吗?”
沈桐缓了一会,又追问道:“你看清对方的长相了吗?”
燕妮点了点头,道:“他们开着小汽车,我就多看了两眼,有一个男的小平头,衣着精干,皮鞋锃亮,年纪大概在20岁上下。另一个留着长发,穿着土灰色夹克,有30多岁。”
这种体貌特征怎么能分辨出对方到底是谁,沈桐冷静分析后道:“那你记得车牌号吗?”
燕妮想了一会道:“他们走得时候,我特意跑出去看了一眼,但天色太黑,只看到一部分,好像是‘东c99’几,后面的就没看到。”
沈桐一开始根据燕妮的描述,心里已经有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听到是以“99”开头的车牌号,必定是哪位副处领导的司机。
县领导的司机平时跟着领导顿顿酒肉,闲下来时,就愿意到燕妮这种小饭馆吃饭,两个小菜,喝几杯啤酒,就连吴江凯的司机老魏都如此。
小平头,衣着精干,又是副处领导的司机,根据这些仅有的信息,沈桐在脑子里把所有领导的司机过了一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