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嘴角勾起的笑容竟是那样的冰冷,总督府做好让我报复的准备了吗?
水嬷嬷今个晚上值夜,听着伊宁没睡着就和伊宁聊了起来道:“主子,老奴这几天听说总督府罗大人的妹妹在宫里从美人升到了贵人了!”
“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了吧,否则也不能传出这样的消息。”伊宁十分肯定的说了出来。
水嬷嬷说:“是上个月赐封的,这个罗贵人也有些奇怪,之前冷落了多年,现在才有些个起色,老奴估摸着这总督府的银子是没少花吧?”
“老奴猜想可能是想让这个总督府罗大人的亲妹妹有个一儿半女的,到时候这总督府不犯到什么大的问题,这荣华富贵就能保得住了,这总督府虽然是依附于襄国公府,有点沾亲带故的,不过现在看来更愿意依靠的应该是太后的娘家北定侯府。”
伊宁说:“这个原因肯定是有的,当年要不是襄国公府的帮助,可能这个罗贵人也不一定能留在宫里,因为当年的虞妃就是五公主的亲娘就是襄国公府的姑娘,那几年风头也不错,不过这后宫事情哪有长久的?”
“这些年虞妃再无所出也不算是很得宠,但是位居妃位倒是也是没什么大的问题,如果这总督府不巴结襄国公府,恐怕现在这罗贵人早就烟消云散了,更不可能咸鱼翻身了。”
水嬷嬷说:“主子说的道理也是对的,虽然老奴瞧不上这些让女子进宫保住荣华富贵的勾当,不过历代都是如此,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可惜了宫里那么多的人最后有好下场的有几个?”
“不过老奴觉着这里面最值得一提的就是襄国公府屡次挑衅主子的那个襄国公府四小姐薛傲蓉,因为当初她不知死活的找主子的麻烦,陷入了未婚先孕的风波里面,后因为提起太后的懿旨的问题,没有办法随着太后去了京都的念慈庵。”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事情也渐渐的淡了,那昔日夹着尾巴的襄国公府最近因为太后和薛傲蓉要回京都也算是高调了起来。”
伊宁嗤笑道:“手下败将又能怎样?太后当初说是离京两年,这都四年了还没回来,即使回来估计……”
水嬷嬷也知道主子的意思,四年不在的太后在回京都,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光景。
不过水嬷嬷想起一件事情说道:“主子,临近年关,前两天就听金雨说总督府最近到处找稀奇的物件,老奴猜想他们应该是贮备赶在年前太后回宫以后给太后献点礼物,这样更能巴结上北定候府了,现在相当于是北定候府和襄国公府是姻亲了,这两年走动也算是有些频繁的。”
伊宁听了也警觉了起来,这件事情还真是需要有些准备才是,以免那些有了一点权力的老妖婆和肉麻的要死的华贵妃再起什么幺蛾子,即使自己现在离得很远,但是自己终归还是要回到京都成家立业的,不可能碰不上。
虽然伊宁觉着自己这几年在千机门的时间多,如今又到了江南,但是宫里面的事情也偶尔会被几个小爷提起,主要是给伊宁提个醒,那些老对手经过当年的打压之后,如今以更加强势低调的姿态出来了。
也许会筹谋什么,不能说是也许,应该说是一定!
伊宁想起几个小爷说的就和水嬷嬷说:“这个罗贵人如今在宫里也有了一些地位,并且正巧是趁着皇后怀了身孕,不知道怎么勾引到了皇上,所以近期皇上去了不少次罗贵人的宫殿里头,听说最近风头正盛,可惜早年被陷害,如今没有任何的子嗣。”
水嬷嬷说:“主子,老奴从来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越巧越不对劲,不过皇后娘娘已经执掌了四年的封印,现在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基本上是不会动摇皇后娘娘的位置了。”
伊宁翻了个身,对着床帐子上的月光想着应该是和这几年总督府没少给襄国公府和北定侯府银子,并且给宫里的华贵妃也没少贡献,否则这么不得宠的人皇上早就忘到了脑后了,怎么还能记得?
这期间的事情就耐人寻味了,华贵妃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伊宁说:“算了嬷嬷咱们休息,那些事情暂时还影响不到咱们,我也没打算让顾家的买卖到宫里头去,那里面是很挣钱,不过也太危险了,尤其是还有那么多的老对手在里头,岂不是咱们羊入虎口了?”
水嬷嬷仔细一想也是这回事,“主子,现在在江南这银钱也是不少挣的,咱们犯不上冒那么大的风险,谁知道能让谁给黑了,这宫里这些老女人一个个都变态的很,稍不如意就抄家灭族的,咱们还是少惹为妙,顾府如今的产业主子抓好了一年这利润也是极为可观的,用不着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伊宁感觉到了水嬷嬷的关心,“放心吧嬷嬷,我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想经营顾府的家业而已,让外公开心开心罢了,没想着咱们能成为全国的首富啥的,那样咱们可就太傻了,你看看历朝历代功高盖主的,尤其是银钱颇丰的人家,最后谁有好的下场了?所以说咱们还是守着一亩三分地比较好。”
随后两个人就准备进入梦乡,不过想起那个罗贵人,就是个贵人而已,要是在弄个妃位,伊宁敢打包票这总督府绝对能成为街头霸王一般的人家。
伊宁笑的更加的肆意了,要说这最无情的男人是谁,第一当选的就是皇上了,不管这个女人喜不喜欢,都是要看她背后的家族而已,其实真正喜欢的往往是保不住的,过度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