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吃了中午饭,彭远征就到里间去躺下,翻看着今天的报纸我要
刚翻开安日报的头版,他一眼就在头版的边角处发现了署名为“江宁贞”的一篇稿,还是写云水镇的,标题为:工业强镇的发展困境一看这个大标题,彭远征就皱紧了眉头。不用看内容,单是这个标题所透射出来的信息量就足以说明是一个负面报道。
彭远征耐着性仔细读完这篇报道,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之前江宁贞的那篇不实报道,已经刊登出来,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背景因素在里面,彭远征其实没打谱揪住不放。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江宁贞和安日报居然再次炮轰云水镇——
江宁贞在这篇报道里有些“恶毒”地强调指出,云水镇的乡镇企业纯属虚假繁荣,多数企业正面临着破产倒闭的危机,而近镇里上这么多项目,完全是某些镇领导好大喜功贪大求洋的体现——矛头直指彭远征。
彭远征捏着报纸,大步走到外间,愤怒地一拍桌。
如果报道属实,他也就认了,可这篇报道明明就是在偷换概念,混淆视听,同时误导舆论!一次负面报道或许不算什么,但接二连三地出现关于云水镇的负面报道,对于云水镇党委政府来说,就构成了重创。同时还涉及对他个人的人身攻击!
彭远征觉得自己干了这么多工作、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和精力,可这两篇负面报道一出去,所有的工作成绩和心血付出都有可能要化为泡影!
“李华!过来!”
李华正在隔壁办公室跟李雪燕汇报食堂的事儿,突然听到彭远征在这边怒吼一声,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嗫嚅道。“领导,您喊我?”
李雪燕也皱着眉头走进来。“咋了这是?你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今天的报纸。你们看看。”彭远征面沉似水,将手里的报纸扔给了李华和李雪燕。
两女凑在一起看完,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镇里工作太忙,李雪燕忙了一个上午。还没有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
“他们太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诽谤。这个江宁贞究竟是什么人?”李雪燕怒道。
“周市长的小姨。”彭远征冷冷道。
“……”李雪燕先是无语,旋即又气愤道,“领导的亲戚咋了。领导的亲戚就能胡写一气?再说安日报社是怎么审稿的?这种不负责任的报道。怎么说发表就发表了?”
“华,你马上再拟一个公函,措辞严厉一些,多出几份,我要去市里跟他们交涉。”彭远征缓缓坐了回去,脸上的怒气虽然渐渐消散。但李雪燕能感觉的出来,他的怒火正在不断升腾。接近了一个爆发的节点。
他一向追求高调做事、低调做人,一直以来,都坚持着这个原则。但低调不意味着可以任人宰割!尤其是在云水镇当前这个比较敏感和艰难的时刻,江宁贞的这两篇报道,有可能要毁了他的政治前途!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
如果这是冲动,那就冲动一回!
彭远征嘴角的冷厉越来越浓、越来越重,他霍然站起身来,凝视着墙上张贴的那张关于农村计划生育的宣传画,身形凝立如山。
……
……
彭远征在市委大院下了车,捏着公函,直奔市委宣传部闻科。…。
敲开闻科的门,马自和王娜一看见他,讶然笑着起身迎道,“老领导?你怎么有空来了?”
彭远征向马自和王娜勉强一笑点点头,然后走到闻科科长诸葛逅跟前将云水镇党委的公函放在了他面前。
诸葛逅笑笑,“彭镇长真是稀客啊,你这是?”
“诸葛,安日报连续两篇报道都是不实报道,捏造闻事实,对我们镇党委政府构成了严重的污蔑和诽谤!我代表云水镇党委政府,向宣传部提出投诉和举报。这是我们的公函和投诉材料。”
彭远征淡漠道。
诸葛逅扫了桌上的材料一眼,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两篇报道而已,值当的发这么大的火?江宁贞的两篇稿我都看了,应该是没有原则问题。”
“什么是原则问题?真实性是闻报道的高准则,是闻报道的终极要求,是闻得以存在的基本价值、理由和意义。没有闻真实就没有媒体的公信力和引导力!这种严重失实的报道,就是虚假闻!我们强烈要求市委宣传部做出严肃处理!”
彭远征怀怒而来,见诸葛逅颇有看戏和幸灾乐祸的架势,自然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诸葛逅很不高兴地望着彭远征,心道你现在在下面任职,还跑到宣传部来作威作福来了?他冷冷道,“既然你们要投诉,那我们就受理了,你先回去,我会向部领导汇报!”
彭远征扫了诸葛逅一眼,没有废话,转身就走。他来闻科就是走走投诉的形式,也没指望从诸葛逅这里获得什么突破。
离开宣传部,彭远征去了安日报社。
这一回,他没有去找副总编张继昆,而是直接去了四楼的社长兼总编薛怀亦的办公室。
薛怀亦不仅是安日报社的社长兼总编、党委书记,还是市委宣传部的副部长。
薛怀亦的门敞开着,彭远征大步走过去,见薛怀亦正在跟张继昆谈话,就顺手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薛怀亦见是彭远征,就皱了皱眉。但面上却浮起淡淡的笑容来,“哟?小彭镇长?找我有事?”
彭远征这一次就是上门来“踢场”的,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