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遥遥看着无遇,冷笑,“背叛?我从未背叛!我本是皇室血脉,生来便为诛杀你这逆贼!可笑你竟毫无所觉,生生让我等到了这机会,也是你活该。离渊,今日,你命数已尽。”

锦年话落,同时,从他身后涌入约莫十人,个个身形如魅,他们身上还穿着九清宫的衣服。眨眼之间,已将无遇包围。

锦年冷冷立在外围,唇轻启,“动手!”

十人领命,同时出手,个个如影如魅,竟看不清动作招式,只见一团阴影,如紫色的轻烟,如影如幻。无遇虽受伤,亦不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更甚,罗敷的背叛、怀陌的背叛、锦年的背叛,已将他的心彻底掏空,崩溃之下,只听得一声嗜血的嘶吼响彻大殿。

继而,十人同时倒地,无遇所在的周围,一片血光乍现。

打斗暂时停止,这才见无遇身影。他的都发已经散开,脸上混着紫色和黑色,他的眼睛里跳动着血腥的红色,直指锦年处。

足尖,点地,无遇飞身而起,直朝锦年。

而在这时,倒在地上的十人却又忽地同时起身,如死士一般,不怕死的再次将他包围。

无遇怒极攻心之下,早不用战术,每一招,每一次动手,就是十分全力,毫无保留。

外围,锦年微微一笑,眼前疯狂的无遇正正让他满意。他一笑之间,袖中四只飞刀同时而出。准确地避开眼前晃动纠缠的十人,直中无遇。

“啊!”

一声凄厉嘶吼,一场殊死之战终结。

无遇疯狂的身躯重重倒在地上,ròu_tǐ和体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双手、双脚分别被锦年的四只飞刀死死定在地上,鲜血,顺着四处流出。

他的眼睛里原本风起云涌的疯狂,一刹那也湮灭。这是不可一世,指点江山的人物认了输。

锦年这才缓缓走近,他终成为几十年来第一个可以居高临下这么看着无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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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的脚刚刚落地,怀陌便睁开了眼睛,手臂旋即环过她的腰。

“去哪里?”

身后,只听他低低的问,然而,他也只是问而已,他显然不要她的回答,不待她说话,手上用力,便将她拉回去,她跌入他的怀中,他随即半压上她的身子。

“这么晚了,不睡觉要去哪里?”

怀陌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原来话还是要问的,只是他比较偏爱这样的方式,将她紧紧控制在自己怀中,随他怎么审。

沉醉看着他的眼睛,只见里面一片沉静,丝毫看不出倦意,她低声问,“你没睡?”

“我睡了。”

“骗人。”她轻哼。

“没有骗人,只是你一动我就醒了。”他叹,“以为你还要睡,这才没有出声吵你,没想到你却要走。”

“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刚刚做了不好的梦,想要起来吹吹风。”

沉醉说着,推了推他,“你不要总压着我,我现在有孩子了,你会压到它。”

怀陌静静看着她的眼睛,半晌,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

沉醉半夜要去吹风,怀陌自然是要陪着的。于是半夜,两人不睡觉去院子里。

今夜的月亮是残的,沉醉坐在秋千上,头懒懒靠着秋千的绳子,去看残月。

“为什么睡不着?”怀陌立在她身后,将她半搂入怀中,手轻轻抚着她的头。

“我梦到……无遇被文帝囚禁起来了。”沉醉沉吟。

怀陌挑眉。

沉醉自说自话一般低道:“可能是白天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你不想他这样?”

沉醉摇头,“不想。”

“其实若是这样,你眼前的困境就解开了。”

“没有解开。”沉醉叹,“论心不论迹。我想,我娘真正想要的是无遇从心中谅解她,而不是他受到伤害,如果这样,即便我娘活着,她往后的人生依旧痛苦。”

怀陌若有所思,而后,方才轻轻应了一声,“恩。”

“怀陌,你说我娘和无遇是孽缘吗?”

“什么是孽缘?”

“不能有好的结果就是孽缘。”

“嗯,不是。”怀陌回答得很确定。

沉醉惊讶,抬头,看向他,只见他眸中含笑,也正凝着她。她一喜,问,“真的?”

怀陌笑,“他们已经有你这么好的结果了,怎么没有好结果?”

沉醉哭笑不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我和你说认真的。”

怀陌把玩着她的手,反问,“你不好吗?不好也没关系,我满意就好。我也说认真的。”

怀陌故意和她岔开话题,沉醉恼了恼,仍见他丝毫没有自觉,用力将手从他手中抽出,站起身来,回房。

刚刚走了两步,却忽地被他从身后横抱起来,她低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你做什么吓我?”

她狠狠睨了他一眼。

怀陌顺势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哑声笑,“你似乎不信我说的话。”

“你说的就是玩笑话。”她没好气。

“那可不是玩笑,你好极了,要是没有你,我的人生该少去多少乐趣?”他的眼神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又故意俯在她耳边低道:“我们这就去证明你有多么的让我满意,嗯?”

沉醉脸一红,某人毫不迟疑,已经抱着她回房。

据说,***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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