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古时,火攻是很有效的战术,四大武僧怎么也沒想到、会在山洞里着了道,山洞火堆里的一根根树枝前半截烧得正旺,冷不防被人捡起來、扔到了僧袍上,顿时衣服燃起了火苗。
四大武僧发觉自己身上着火,霎时沒了斗志,扔掉铁棍,开始仓惶逃命,乱哄哄地从山洞里跑出來,“妈呀妈啊”的惨叫声络绎不绝。
林住持站在山洞外,沉着冷静,看见四大武僧奔跑时身边带风,引得衣服上的火苗燃烧得更大,急忙向他们喊:“别跑了,你们快停下,躺地上打滚。”
一名武僧听见,急忙停住脚,自行一个背摔,躺地上一溜烟儿地翻滚,身上的火苗果然压小了。
林住持手疾,当仁不让,立刻抄起铁锹,一连铲起地上的积雪,往那名武僧的身上扔过去,几铁锹的积雪覆盖上去,立马烟熄火灭,危险排除。
另外三个武僧一看,这么神奇?不再犹豫了,“呼啦啦”一片乱响、躺倒一排在地,乱翻乱滚,活像一群懒驴、满地打滚中。
梨泓王子顾不上许多,一口气奔进山洞,轻轻抱起倒在火堆旁的南宫明月,急切地问:“月,你怎么样?还好吧?”
南宫明月刚才因为投掷树枝,体力消耗过大,此刻感到非常疲倦,看见梨泓王子跑进來,说明他安然无恙,遂放下心來,无力地靠在梨泓王子的怀抱里。
“我们连夜走吧?我背你。”梨泓王子当机立断。
南宫明月一张俊脸被烟熏的黑乎乎地,张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和两个小酒窝。
梨泓王子捡起一根铁棍,那是刚才和尚仓惶逃跑时扔在地下的,然后,毅然背起南宫明月,走出了山洞。
山洞外,几个和尚乱纷纷救火中,梨泓王子绕过他们,继续向北,进入了麝山腹地。
梨泓王子背着南宫明月走的很慢,一只手拿了铁棍拄地、不断敲击试探着路面,生怕有什么闪失,绝对不能让南宫明月再受伤了。
“梨……”南宫明月伏在梨泓王子的后背上,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怎么了?是不是又困了?”梨泓王子侧了头,一边走、一边说:“月,你睡一会也行,记住啊,只能睡一小会儿,怕你冻坏了,明白吗?”
南宫明月像一只乖巧的小猫,用脸蹭了蹭梨泓王子的肩膀,合上双眼,伏在他的后背上,安心地睡着了。
转过一个山脚,地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迷离的夜色中,在皑皑白雪的反衬下,眼前变得十分空旷,四周的山峦向两旁延伸舒展开去。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梨泓王子警惕起來,环顾了一下四周,难道附近的暗影处、隐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吗?到底是什么呢?
猛地,寒夜里,一声号角长长地吹响,随之而來的、传來几十面战鼓“咚咚咚”声震耳欲聋,眼前一大片白色灯笼纷纷亮起,伴随着马蹄踏地声、兵器碰撞声,俨然是一副兵戈铁马、沙场决战的景象和气氛。
这时,月亮也终于出來凑热闹了,月光皎皎,映照着地上的积雪,周围的山峦和景物都照得很清楚。
“铁甲军?这是从哪里來的一支铁甲军呢?”梨泓王子惊叫了一声。
在麝山腹地的中心,有一片极其宽阔的平坦地带,阿土王爷秘密训练的两千人马铁甲军就隐蔽在这里,每日忙着操练。
阿土王爷曾经在早朝时说过,要把这两千人马的铁甲军献给阿慕国王陛下,可是,这几日因为琐事耽搁,还沒有來得及移交过去。
在无数白灯笼的照耀下,铁甲军从四面八方围上來,把梨泓王子二人紧紧地困在核心。
梨泓王子深知铁甲军的厉害,不敢贸然突围,心里暗暗苦笑:看來阿土王爷练兵如神,短短十余日,竟然把一支铁甲军训练得井井有条、颇具规模了。
铁甲军中,开了一条缝隙,一名将官骑马走了过來,说道:
“梨王子殿下,末将名叫方泊,是这支铁甲军的副将。今晚,末将接到军令,拦住你们二位,并妥善护送回去伊离城。”
梨泓王子断然拒绝:“休想!我和月再也不要回去伊离城,我们要逃出那个让人受苦受伤的地方。”
方泊副将骑在马上,身子坐得笔杆条直,一脸军人服从命令的神态,打着官腔说道:
“末将只是奉命而行,如果梨王子殿下一意孤行、不听警告,待会可以领略一下我们这支新铁甲军的雄风。”
梨泓王子毫不退让、语气坚定:“方副将不必威胁,你们这支铁甲军训练用的铁甲军谱,还是本王子亲笔写出來的呢,自然知道铁甲军的威力和雄风。
纵使天塌地陷、下落黄泉,我和月也不会迫于压力答应回去的。”
方副将毫无恻隐之心,知道梨泓王子不会听劝,口气平静地说:
“即然如此,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办?敢问梨王子殿下是要背着南宫明月一起闯阵?铁甲军的合围阵法固若金汤,要是你们能闯出去,恐怕是天大的笑话了。”
梨泓王子听了方副将的话,知道他所言非虚,自己和月现在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冲出铁甲军的包围呢?
“月,月!”梨泓王子把南宫明月从背上放下來,抱在怀里,看着他嗜睡不醒的样子,心中酸酸的:
可怜的月,刚才火攻一定累坏了,这会儿吹号敲鼓、谈判劝降、动静搞得这么大,他还在沉睡着。
梨泓王子握住南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