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杉说罢,从一旁端起了糕点,哼了一声,便朝着房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万初之原本想拦,可看着那间屋子,也悻悻地闭了嘴,谁让他也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穆杉嘟囔起嘴,很是不乐意地走进了屋子,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
竹一原本就坐在椅子上,手里擦拭着他的长剑,见着穆杉进来,脸上便是一变,原本没有一丝神情的脸,这会却全全地耸拉下来。穆杉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也是不情不愿地嘟囔道:“今天发生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能怪我呢?”
竹一却还是不说话,明摆着在说,这件事就是得怪她。
穆杉只得一摊手,“再说,我也吃亏被你占便宜了,我们两顶多算打平了。你再这样,就是小气了啊。”
“出去!”竹一听着那“占便宜”三字,脸上的神情更难看了起来,立马就真小气上了。
“不要,这是我的房间。”
“那我出去。”他作势就站了起来。
“好啊,那你走啊。”穆杉听着,也不管他,屁股纹丝不动地黏在椅子上,右手捻起盘子里的松花糕就送到了嘴里。“反正我是不想出去,到时候秦左秦右他们又问起来,你直接跟他们讲清楚发生了什么好了,也省得他们胡乱猜测。”
“……”果然,竹一听着这句话,脚下的步子也没再往前迈,眉上一皱,就坐了下来。
“诶。所以说,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们两都把它忘了。当然,如果你不想忘,我也不介意。”穆杉看着这招果然有用,眼睛一眯,就笑了起来。
竹一看着她脸上的笑意,神情更是别扭,眼睛都不看穆杉。“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害臊的女人。”
“喂喂,我哪有。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而且,先吃亏的明明是我好吗,我都没告你非礼呢。”穆杉手往腰上一叉,一副气势冲冲的模样。
这件事情。怎么能算在她头上呢,你以为她想发生这个啊。穆杉长呼出一口气,她今天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嘴欠了。
那个时候,她怎么会想到竹一突然地就停了脚步,站在门口不动了。她脑子里还算着他离开的日子,也没看前头,自然就直接撞了上去。
呃,或者说。是扑了上去……
竹一有武功底子,一觉察后头的情况,就立马转过了身来,可想扶穆杉却又无奈手上拿着那么多东西。
穆杉瞧着自己马上就要撞上那么一堆大盒子小盒子,“啊”地一声叫出来,手上无脑地比划了几下,就给全推开了去。奈何不住脚下的门槛,身形还是歪着朝竹一倒去。
所以有洁癖的竹一,见着这么一团东西朝自己倒来,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挡。
但他显然小看了这个女人的功力,她全身的重量都直接压了过来,脚下更是一夹,于是受着伤还没有防备的竹一,就这么被穆杉一起扑到了地上。
穆杉看着那冰冷又生硬的地面,想着自己这一身细皮嫩肉得,摔下去不知道有多痛。本着死也要抓个垫背的良好态度,穆杉直接就一心扑在竹一身上。结果没想到,她确实是没摔到地上,但却结结实实地摔到了竹一怀里头。
但就只是这也算了,偏偏竹一来推开自己的手,就这么不差丝毫地像算准了似的落在了她的、左胸上!
尼、玛!对于这种精确度。穆杉的心里只能用这两个词来形容了。
她感受着自己右胸上那只浑厚有力的大手,径直地抓在自己浑圆的胸脯上,那种明显的挤压感让她就好像被电击了一般,火热的感觉一路从她的右胸传到了她脸上,让她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穆杉心里简直都要暴走了,她活了两世,可也没碰过这样的情形啊,敢不敢,再狗血一点啊!
乖乖,老天爷是看着她刚刚还在郁闷着竹一快要走的事,所以给她来点福利安慰安慰么。但是,安慰她不也应该反过来嘛。这明明,是她被占便宜了啊!
穆杉觉得自己所有的感觉都到了右胸的地方,就连呼吸都变得喘了起来,眼睛也是瞪得核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竹一,心里万马奔腾着都忘了该赶紧起来了。
而她身下的竹一,神情也是别扭狰狞得很,面前这个女人这般不害臊地朝自己扑过来也就罢了,他的背上这么结结实实一撞也罢了。可,她是生怕让别的人不知道她倒在自己怀里,右胸还压在自己手上是吗。
那都要震破自己耳朵的呐喊,实实在在地让竹一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附近的眼睛都看着她,她却还一副神游的状态,身上动也不动,脸上倒还好意思地红晕上几分。
竹一紧蹙着眉心,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便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开去。
瞬间功夫,穆杉便从软乎的人肉垫子上被翻了个身推到了冰冷的地上,她这才回过几分神来,“咻”得一下立马坐了起来,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胸,嘴上便低声叨咕着:“流氓。”
“你说谁?”竹一别扭的神情更难看了起来,该死,是她毫不知道害臊地朝自己扑过来,大庭广众地便把胸往他手里放。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个透彻,经得这猛烈一撞,伤口疼得好像又要撕裂开来。他还没算她的账呢,她倒先骂起他流氓来了。
“说谁谁知道。”穆杉不爽地努努鼻子,拍了拍袖子。
面前的竹一也是一脸嫌弃表情地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