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何必如此麻烦?”不等皇帝说话,穆杉却先行开口说道。
她不能再等安心来控制这件事情了,那个什么李黎的,保不准他又是安心的什么人,如果再偷偷往自己这儿安什么罪状,那她就真的很难翻案了。
“噢,王妃有什么话想说?”
穆杉站了起来,正了正神色,才说道:“臣妇不才,但在医药上还有几分研究,这红叶子臣妇也听说过,在阴凉之处生长,绿茎红花,花有微毒,磨成粉末后呈嫣红色,下到饭食里头会致人头晕不适。但是红叶子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药,虽然下到饭食里头容易混淆如法断别,但是红叶子的香味会粉末沾到手上是很久才会消失的,而且,黑芝熬成的汤汁最克红叶子,只要把沾过红叶子粉末的手放到黑芝水里头,颜色便会消退,反之则不会有什么变化。太医,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太医听着穆杉的话,点了点头,“王妃果然才识过人,这红叶子虽说不是很高明,但黑芝可以断别红叶子,却是很少有人知道,用此法的确是可以证明王妃的清白。”
“皇上,既然皇妃的毒是中午才中的,时间并没有隔多久,如果毒是臣妇下的,必然手上会沾到红叶子,这么短的时间也不会轻易消退。太医也同意了臣妇的话,所以臣妇请求皇上,以此法洗脱臣妇罪名。”
其实这个方法,从穆杉一听到红叶子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那几个侍卫是专程奔着要断她的罪才会抓她的,她若是跟他们说了,侍卫定然会先洗清了她手上的红叶子。
还好,她撑到皇帝来刑房的时候了。
皇帝听着穆杉的话,长长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立马便吩咐了太医准备黑芝水。
很快,宫女便抬了黑芝水过来,穆杉从一开始就没有碰过红叶子,自然是不会有消退的痕迹,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不过,穆杉知道,就像在将军府段莹死的时候一样,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宫女被查出来藏了红叶子陷害到自己身上,然后了结了这件事情。
安心的做法,总是如出一辙。
穆杉在宫里孤立无援,也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安心诬陷到自己身上的。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坐以待毙。
皇帝刚说完穆杉无罪,她谢了恩,便立马咳嗽了几声,说道:“皇上,臣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皇上可否允了臣妾。”
“王妃但说无妨。”皇帝看着穆杉身上的那些伤,也对没能顾她周全有些愧疚,立马说道。
“皇上,这一件事情虽然不是臣妾做得,可是既然发生了一次,就实在避免不了有再一次的发生,所以臣妇请求皇上可否让臣妇回王府,那儿有臣妇随身的丫鬟照顾,了解臣妇的起居饮食,也没有这些无妄之灾,不知,皇上可否允许?”
“皇上,万万不可啊。”果然,穆杉的话才刚说完,安心却已经站了出来。“也请王妃体谅一下皇上,王妃是好生生的进了宫,可如今却是一身伤的回王府,知情的自然知道是陷害,可不知情的人倒以为皇上照顾不好大臣家眷,徒徒让王妃受了这么些苦。王妃,你这样,岂不是陷皇上于不仁不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