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并非柔佳不愿,而是……柔佳可能根本无法近宁王之身,就会被他……”余下的话被她吞进腹中。
珍妃比她更了解兰亭的性情,忙婉声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留在此处,本宫离开时,在这里燃一段催情香。届时,本宫会让宫人去传话,就说本宫身体不适,皇儿必定会前来探视。只要进了这寝房,催情香会暂时令他迷失。你只要在你的唇上涂了这种药,让他沾了些,他就会把你当成他的心上人。”珍妃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罐,“这种药,极为珍贵,连宫中也没有。申小姐,你想好,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可若是他醒了呢?”申柔佳惶惶不安,脸色凝重,以她对兰亭的了解,他一醒,只要发现是她,她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药性没有那么快过,在这之前,本宫会领着沈二小姐来,她看了,自然就会对兰亭死心。”珍妃冷笑,对付沈千染,只要让她遭受宁常安的命运就行,只要沈千染亲眼看到兰亭与别的女子欢好,她这一生定然不会再接受兰亭,虽然她这样做可能会伤了儿子的心,可是血终究浓于水,时间会挽回她和他儿子的一切!
这么说,她有时间在他清醒前离开了?申柔佳的心微微一恸!可是,她不是白白地丢了自已的贞操么?
“当然,申小姐若足够魅力,让皇儿从此迷上……只怕这皇城里头,没有哪个大家闺绣不羡慕。本宫的皇儿可不是fēng_liú人物,对女子一向眼高过顶,这宁王府不但没有侍妾,连个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
是呀!若能够成功掳得兰亭的心,那就代表唯一。
赌么?这一次与浴池毕竟不同,因为多了肌肤相亲,男女这间一旦跨过了这个界线,那就什么也不同了!
而且,兰亭不曾沾女人的味道,所谓食髓知味,或许,兰亭为此迷恋上她!
似乎嗔和喜同在,希望和绝望并肩。申柔佳身和心如水火在交战,情和智在纠缠!
“月已中天,良宵苦短,申小姐,你决定了么?”
“好!”申柔佳咬咬牙,这样的机会一生只有一次,若是老天眷顾,她不但打败了沈千染,还同时拥有了兰亭这样的风华无双的皇子,一生拥有专宠!
珍妃满意地笑了笑,行至妆台边,指了指那妆台上的一柱香,“你先进内寝沐浴,换洗的衣服本宫已经为你备好。好了后,就点上这段香。你只有半个时辰时间,所以,手脚快些。”
“是,娘娘!”只要一盏茶时,她就能漂漂亮亮,清清爽爽地迎接兰亭的到来,在千魅坊,一堆人一起住着,沐浴都要排着队,她早就习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每一件事。
珍妃一笑,转身的一刹那,眸色忽而锐利嘲讽,忽而深邃如潭。
这样下三滥的女子也想以后得到她的皇儿的专宠?哼,只要明天她带着沈千染看到这一幕,她就会将申柔佳秘密处死,决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今晚发生的事。
出了寝房,看到秀亚,轻蹙眉峰问,“银姑呢,怎么让她送一下兰郡王,就连人影也不见?是不是躲哪偷偷饮酒了?”
秀亚福身,轻声道,“奴婢一直没看到银姑,娘娘,让奴婢去找找看!”
珍妃摇了摇首,带着颓废的神情吩咐着,“不必了,你半时辰后,到宁王那去一趟,就说本宫头疼得历害!”
秀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珍妃一眼,见她果然脸上有些异样,也不敢多问,只躬身应了声,“是,娘娘!”
珍妃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全身有一种精疲力尽的虚脱感。如此算计自已的亲身骨肉也是她所不愿的,无论她心里如何的否定,她都知道,她这是在兰亭的心中种下芥蒂。
可她没办法,沈千染不行!就是不行!
她回到隔壁的寝房,这是银姑的休息处,这里和她寝房只隔着一道木门。这样的房间构造和宫里头一样,主子睡主人房,贴身奴婢夜里睡在旁,方便夜里使唤。
她心思重,也睡不着,便点着灯,寻了本书神不守舍地翻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床榻的震荡声,她的心一紧,几近本能地凑近那木门,细细聆听着。
果然,听到女人压低而模糊的呻吟声,接着,是一个男人带着嘶哑的喘息声,断断续续还能听到男子口中喊着,“沈千染,沈千染,染儿……染儿……”
珍妃的心如沐尘埃,她知道,申柔佳成功了,兰亭的药性发作,把她当成了沈千染。
带着浓浓的悲哀她心魂震颤地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灯,房间瞬时陷入了黑暗,她摸索着,脆弱地想找到床榻躺下。
“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亭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太痴情——娘怕你有一天被她所控……”在黑暗之中,她也没有勇气睁开双眼,好象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兰亭愤恨的眼眸。
“睡吧……什么也不要想,睡一觉起来后,什么都结束了……”她口中喃喃自语,衣襟口的扣一时解不开,她有些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已腰间玉扣。
两盈苦泪从眼眶中跌落,她掩住嘴,忍着哭腔的溢出,一声声地在心里反复喊着:亭儿,对不起,娘亲对不起你,娘亲以后一定会为你找一个更好的……娘亲实在没办法,没办法接受宁常安的女儿……亭儿,你原谅娘亲……
当清晨的第一声鸟鸣传来时,珍妃慌忙起身。她没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