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染的话似尖锥一样狠砸着他的心,龟裂无数,兰亭如淋冰浴,情欲瞬时褪开,原本上挑的嘴角弯了下来,低了头便触到沈千染因怒气赤红的双眼,气咻咻地咬着他,兰亭肝火一下就窜了上来,开始焚烧方才冷却的心。他的脸色气成酱紫,不待反应,突然把她的腰一提,让她半身离了马背后托了她的腰一把,就把她脸朝下压在自已有膝上。
掀了她的裙子,扯了她的亵裤,一点不客气照着她光溜的臀部啪啪啪地几巴掌下去。动作连惯毫不马虎。虽落掌不轻不重,但那声音在这静悄悄的山谷中太脆了。
沈千染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羞得几乎呕出血来,可兰亭还是没休止,接着说了一句话,“这话能乱说么?你要是想让我当太监,你就再说说试试,方才好好的,给你一句话就全歇菜了。”说着,完全不照常理地捉了她的手就往他的怀中按,沈千染的手心一触到那中央半软还在收缩的,吓得尖叫起来。
兰亭一身的邪火在乱窜,只觉得喷出来的话都含着火舌,“既然你提三年前的往事,那好,我们算算总帐。当初你看都看了,剪也剪了,我都没找你算帐,你倒提那夜里头我偷偷瞧你的事?你自已说说,你那时就一个十岁左右丫头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看头?”
“可是……可是……”她一边慌手慌脚地想提上裤子,一边想分辩说,她明明瞧见自已胸口处全是紫色的吻痕,她想争辩,可这话她哪里说得出口。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有的话,我兰亭肯定是认!”兰亭吃定她说不出口,他现在和她相处,也摸出门道来了,这丫头,你不能和她说理,那小嘴准是一道一道地吐出来全是无情的话,说得你心都凉了。
对付她,就是糊搅蛮缠,她的脸皮很薄,又极易害躁,只要他多绕几句,她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你欺负我……”沈千染眼圈一红,满口的话全噎在哽咽之中。
他低头看着她,看她的脸变得有些苍白,轻叹一声,将她提了上来,搂了她坐在自已的膝上,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贴靠在自已的胸口之上,也不说什么,由着她在自已怀中喘着息忍着抽蓄。
他夹了一下马腹,缓缓前行一段路后,哑着声线,“染儿,我不是坐怀不乱的人,但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对你有欲,是因为喜欢你!”
沈千染故意装聋作哑,不再理会他。她的思绪尚纠结在方才他脱了自已的裤子上,他怎么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呢?她忍不住偷偷地抬头瞄了他一眼,看他神情冷凝,心想,方才真是她说得太过份了?
兰亭依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心里偷偷地乐着,终于摆平了这别扭的小丫头。
两人不言不语地行了半个时辰,沈千染被春末的暖阳晒得有些昏昏沉沉,便靠在他的胸口处闭了眼休憩。
待她的呼吸缓缓变均匀后,他微微低了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际,心道:按这个脚程,差不多夜里会到。骑了一天的马,小丫头也该累了,到客栈里住下,睡一觉到天明,我这罪也受完了!
到了夜晚戌时,兰亭才抱着她下了马。
虽说一路上,兰亭担心她的腿被马鞍坚硬的皮质所伤,让她侧坐在他的膝上,可沈千染下马时,还是两腿发软,被兰亭拦腰抱着许久,才止住膝间的颤意。
这时客栈的两个伙计匆匆地出来,一个边手脚敏捷地牵了马,另一个眼光在两人身上峻巡了几下后,便躬着身子朝沈千染点头哈腰,“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一宿!”
兰亭随手将手上的马鞭扔给伙计,淡淡道,“先安排一间上房!”
那男子的声音一出,两个伙计唬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头高声音又带着男性磁音的女子。
沈千染瞬时回过神,忙朝伙计“嗯”了一声,压低声线吩咐拉着马的伙计,“去吧!”说完,侧首,故意抚了一兰亭的后背,低声道,“都咳了几天了,声音都坏了,就别说话了!”
兰亭挑了眉大刺刺一句,“多谢相公关心!”声线一点也不隐,没有任何的哑音,很清楚地让人听到,这个是成年男子的声线。
说完,兰亭完全不照牌理,一把横抱起沈千染,大摇大摆阔步朝客栈里面走去,身后的伙计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完整的鸭蛋!
走进客栈内,虽这时辰人不多,但住店的客人也有几个在楼下喝着小酒。
当众人看到一个美貌的高个女子抱着一个男子进来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沈千染又羞又急,但又不敢当众挣扎,换得更多人的注视,这时她才懊悔不迭,好象丢人的是自已。
“客官,你要上房刚是有一间,不过是一个客人刚刚退的房,店里头的伙计正在打扫,请您稍稍坐一下,我们先给您上杯茶!”愣了半晌的伙计终于转回神,他迈着短腿跑到兰亭的身前,高昂起头暗暗目侧了一下,心里嘀咕:有这么高的女人么?
堂中另一个伙计马上迎了上来,几下擦擦兰亭身边的桌椅,拼命大着声想盖住他脸上的震惊,“客官,您先坐,要不偿偿我们这的生煎包,这可是我们丽水城的一大特色,东西南北来的客商来了丽水,哪一个不来偿一偿我们这里的生煎包。”
兰亭常到这里,自然很熟悉,便道,“来一笼生煎包,再来一笼虾饺,一碗乌鸡汤和一碗排骨汤!”说着,便小心地把沈千染放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