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散透书房的内寝,兰亭托住她的腰,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拿了两条大毛巾包住她潮红色的娇躯,将她抱到长榻上,擦净水珠后,将毛巾扔到地上。
他泼了墨的凤眸沉笃,眼瞳清清闪光着亮光落在她白皙肤色上,那如梅妆般的点点红布满她妖娆之躯。
“害羞就闭上眼……”他坐在她的臀后,轻轻撑开她的腿,让她抖得不成样的腿架在他的双臂上,低下着头查看着她的伤势,眸间闪过一丝心疼的内疚。
她根本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好象那两条腿已不是自已的,她被他赤裸裸地眸光盯着她的身子,直羞得差点呕出血来。
他倒是很专注,似乎不受她的情绪影响,小心翼翼地往那红肿的地方抹了几层厚厚的药,而后,还俯下鼻子轻轻一闻,谓叹一声,“这药真香,以后让莫忠奇那厮多配几瓶……”
她很想一脚蹬破他的鼻子,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他帮她盖好薄衿,抚去她脸上泌湿的碎发,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声音温柔得快挤出水来,“染儿,你累的话就乖乖地睡一觉,我方才已经让人跟水玉说,你有事出府,晚点才回。你尽管放宽心,你不在府里,赐儿一定会乖乖的不哭也不闹,有水玉和水荷她们陪着……”他见她既便是一脸愠怒亦关不住女子性后的春色,两指揉着她粉色耳珠,咽喉处传出吃吃的谓叹,“染儿,你瞧你现在,多招人疼……”
听到他调笑满足的嗓音,她俏面欲加飞红,心里却直直发恨,只觉胸口处一股热流无处奔走,最后从在齿间倾泄而出,“兰亭……你……牲畜……”
他看着她的眸畜着一汪泓水,在深处隐隐泛着涟漪,那里有他,指尖忍不住轻扫她的睫羽,“嗯,你要是一天让我做一次,我保证绝不会这样对你……”
兰亭从书房里出来时,已是黄昏,他一脸的餍足,这一次他铁了心得把她折腾得半死,让她知道,把一个男人禁欲成苦行僧后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兰亭从书房出来后,往右廊前行,穿过九曲回廊,下了几个阶梯,转到书房后门,里面有一间小兵器室,全部放着兰亭幼年开始习武以来所有练过的兵器。
高溯略带思索地看着手中的一把鱼刀,这是他和兰亭在异族征战时的战利品。当时看到时,高溯只是想着这把刀适合用来削烤肉,就随手拿了。
后来才知道,这把刀不过是五寸长的刀,却是纳西族的皇权象征,代表一个部落的图腾。
当年,兰亭因沙暴困于沙漠腹地时,他找遍纳西族的向导,那些人却宁死也不肯为西凌人引路,最后还是因为这把刀让纳西族人俯首膜拜,心甘情愿地为他引路。
兰亭推开花梨木精雕的门,披着夕阳黄昏步进。高溯将鱼刀小心地放回案桌的架上。他在此已久候多时,看到主子满面春色,高溯心里期望,但愿今日宁王得偿所愿后,好好地休停几日。
兰亭坐定,夕阳穿过镂空的花梨木雕窗投射进房间,或明或暗地停留在兰亭上挑的嘴角,或许是心情太好,连声音都变得好听,“淮安有消息了?”
高溯挑眉,从怀里换出三个小巧的信筒,上面赤色封条并未拆开,谨声道,“有,而且消息接二连三,辰时前到了信组这,已是两个时辰连着三道急件!”信组连连接到淮安传来的三道急件,马上送至宁王府,高溯接收,可惜宁王与沈二小姐在书房里,这时间两人闭门迟迟不出,他自然猜得到是什么事。
兰亭凤眸暗炙微微一闪而过,声音中透着冷意,“既然是辰时来的,怎么不早回报?”
高溯腹诽:我要是如此不识相,早被殿下您打发到后备组,管那些孩子的吃喝拉撒了。高溯毫无禁忌地暧昧一笑,被兰亭一记犀利白眼瞪回后,噤了声,没有顶嘴,神色倒是无惧,身躯仍是如杨柏笔直伫立着。
“你少给本王腹诽!本王是那种正事不分的人么?”兰亭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心中亦有数,自觉地不再追究。
“嘿嘿,属下不敢!”高溯阴阳怪气地朝兰亭咧嘴一笑。别人不知道,高溯是宁王近侍,与宁王一起长大,在宁王身边呆了十几年!他知道,此时,宁王心里给沈二小姐逼出一团邪火,嘴里都生了溃疡,正没地方发泄!若说以前,他肯定不会误事,半夜三更也会闯进去报告,但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他也得找一堆高个的人先顶着,而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宁王的霉头。
就象前日淮安有消息来时,还没报告几句,那边已经开始烦燥,手指差点没把案桌给戳出一个洞来,“给本王一口气说了,少吞吞吐吐!”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颇有些莫名其妙的意味,不知道宁王这时吃错了什么药。只有他在旁伫立着,至始自终一言不发,他知道这是他们的宁王殿下欲求不满,高溯看着一脸便秘的暗卫,心里暗自偷笑地腹诽:理解吧,这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暗卫依令只好简单地概括一下重要的地方,结果,宁王凤眸眯着表示,本王一个字也没听明白!
那个暗卫竟愣怔当场。高溯也忍不住好奇了,探过头瞄了一眼暗卫手中的信报,一瞧廖廖数字而已,按着正常的情况,兰亭已经会倒背如流了。
这很明显,他们的殿下的智商已经被沈二小姐摧残得惨不忍睹。
暗卫只好重新报告一次,这一次,几乎每个字都用极慎重的语气咬出来,如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