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翼轻轻打开,掬着两抹皓月之光,她的眼睛竟比夜明珠亮要晶亮——眼前的他一身明黄朝服,罗丝玉带,可她看到的不是一个君王,仅仅是她沈千染的男人!
“傻丫头,累了怎么不去榻上睡,虽然天气不冷,但这样睡着了也会着凉。”他的唇贴在她的耳畔,语气极轻又无奈,富有磁性的嗓音带宠溺的余音。
她轻笑地搂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一只手轻抚着他胸前的五爪金龙,而后渐渐蜿蜒而上,抚上了他的脸,一股清凉微温的触感蔓延上她的指尖,鼻翼下传来若有若无的淡雅龙诞熏香,在这样宁静夜晚,两个爱人亲密相拥,她突然有了一份感动,吸了口气,热泪含在眼里湿润了眼眶,模糊了视线让她禁不住幸福地婉叹,“兰亭,有你,真好!”
兰亭轻笑地在她耳绊细语,“吉服试过了?”他想象着,她穿上凤凰吉袍时,一定是世间最美丽的新娘。
“吉袍很美……”她一脸幸福,“谢谢你,兰亭!”
“穿给你夫君瞧瞧!”
“腰大了些,拿去改了!”她见兰亭蹙眉,忙道,“不会误了庆典,也不是她们的错,是这阵,我瘦了!”
“让我摸摸……”兰亭大掌轻揉着她纤盈的腰身,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他却能露出一副神圣虔诚的表情,“是瘦了,好在,这儿没瘦!”他的手覆住她胸前的柔软,君子坦荡荡,“要不要我再给揉大一些。”
“流氓!”双眸变得朦胧,她突然想起赐儿的那一句,给小鸟鸟找一个窝。
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你的夫君是世间最专一的流氓!”气息呵进她的耳膜,“流氓总得干些流氓干的事。”他的手灵敏地探进她的衣襟,包住那一份柔软,谓叹,“真的很舒服,我也让你摸摸!”捉了她的手引着她往下。
“不要脸!”无语凝噎,用力抽离了手,又气又恼,又羞又怒,她终究既被取笑又被轻薄。
兰亭低低地笑开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倒是扣住她的下巴,锁住她的目光,凤眸里潋着毫不隐藏的情欲流光,“说不如做。”心都给她了,脸要来干什么?
她不再吭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
“怎么办呢,染儿?”他突然无可耐何的叹一声。
“怎么啦?”她紧张。
“原本想,今天累了一日,你定也是不好过。想就这样,抱抱你就行了,可发现,不行——”
“嗯?”她似乎没明白。
“一想你,我就想抱一下,抱上了,就想再亲密些……”他的手渐行渐下,隔着薄薄的裙纱,他的指心轻轻点了点那一处,低哑地哼了一句,“想进去——”
沈千染顿时大为羞赧,倒不是矫情,实在是昨日经过一天,今晨又被他宠爱了一遍,身体实有些受不住,她身子稍向羊倾,含糊其辞地在他耳绊低喃,“下一次好不好,有些疼!”
他笑了笑收回了手指,其实他虽想,倒真没打算还要她一次。但是总是忍不住地去逗弄她,看她又羞又涩的模样来缓解心头的燥火,可惜,没平息半分,分而让欲念烧得更旺。
他把她抱到怀里,手掌抚到她的腰侧轻柔地帮她按摩起来。
窗外,冷色月光疏疏地淡淡洒地在他的脸上,眉眼竟似被雾罩上了一般,如一朦胧幅画,却看不清。
沈千染近乎本能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不想这个动作又刺激到他,他捉住她的手,含住了她的纤指。
手指上传来软软糯糯的蠕动感,她一惊,本能地缩回手,他没有阻止,只是咽了一下口水。两只手环上了她的腰,将好抱上花梨木的案桌,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呼吸交缠,仅仅是这样,他还是感觉自己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浑身烧得厉害,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炙热的,身上已出了薄薄一层汗。
许久后,他的气息微微平复,望着她朦胧似有水光的眼眸,留恋地吻上她的眉,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微哑的叹息,“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背你。”他背过身,要背她出去。
不能再呆下去,他担心他的欲火会焚尽他的理念。
“好!”她搂上他的脖子,心想,过两天就要入宫了,以后就很难有机会回来看看这里。
京城东城五十里外,芝杏村,朝云庵。
芝杏村虽是个小村庄,但这里并不乏京城中的达官贵人,主要是这里环境清幽,山明水秀,不少京里的达官贵族在这里添置产业。
但今日,小山村却闹开了,并不是因为新皇登基,毕竟这世上谁做皇帝与他们无关,有关的是新皇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就是命工部大臣负责将芝杏村整个村的百姓迁移。
虽然朝庭做了一定的赔偿,还承诺迁移之所山水相间,土地富饶,原是宁王殿下的封地,入迁后,可保三年免赋税。
可这里的百姓世代在这里生活,对这里的一山一水已有了感情。虽朝庭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还是引起了老人的不满。
朝云庵位于小山村的西北角,这里平常香火也不旺,偶尔只有过年过节,小老百姓来烧几柱香,扔一些香火钱。大户人家多数去珈兰寺烧香请愿。
清晨,天微微亮,沈老夫人柱着拐坐在庭院的门前,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一条小溪。
当初沈千染命钟家管给她寻找一个落脚的寺庙时,她几次向钟管家提出想再见沈千染一面,可钟管家这回说什么也不肯留她。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心心念念自已的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