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干净,被他抱回寝房里。
他将她捞进怀里,两人赤裸地贴在一起,兰亭的手沿着她的后背往那里探过去,沈千染倒吸一口冷气,以为他又是要再做,刚想阻止他,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柔声哄慰,“乖,我只是看看有没有受伤。”今日连连要了她两次,这次时间又太长,动作也没节制,一直听着她喊疼,他却停不下来,这时看她象霜打的茄子般,心里疼惜得紧。
他把药膏缓缓推进去,轻轻地在里头转了一圈。把药膏涂沫均匀。
沈千染感到身下凉凉的,那里的灼痛也缓解了很多,舒服地谓叹一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兰亭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亲了亲她的前额,“好好睡,我下午还要出宫一趟,若迟了,晚上早些歇了,不许等我!”
沈千染早已疲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哼哼两声睡了过去……
房的内寝中,推开边门,只见半封闭的密室中燃满一室的红烛。
沿着案台放着,一个圆两个圆交叉着,每个圆首尾相连,牵牵连连着,象是在祈愿,前世连着今生再续来世,缘续缘,生生不息。
烛光盈溢中,兰天赐盘足坐在玉石地上,围在他身边的是一盏盏的莲灯,摆出莲花状。
兰天赐感到气息的微微晃动,睁开琉璃眼眸,冷冷地瞧了兰亭一眼,声音娇嫩却冷得要凝结出冰来,“你又碰她了?”
“什么?”兰亭一进来后,就看到兰天赐身后又灭掉三盏莲灯,心里怵得慌,根本没听到兰天赐说什么。
“我说了,她现在身体不宜欢好,一旦怀上,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你怎么就不能管好你的下半身?”三岁孩子,那小嘴里无情的吐出这样的话,而且这个孩童还是自已的儿子,这让兰亭有一种暴走的感觉。
可到底是孩子,再冷硬的口气,也改不了那奶声奶气的口音,又让兰亭感到哭笑不得。
兰亭不敢走得太近,唯恐自已走路时,衣角带风吹灭莲灯,他看着小家伙那老僧入定的模样,嘴下渐渐裂开一丝笑意,“放心,父皇喝了避子汤,你母后是不会怀上!”
“嗤,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喝了避子汤,就是闻到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避子汤药味,我才知道你碰了她。”兰天赐一脸不屑,精瓷般的小脸挤出不阴不阳笑,看得兰亭的心越发的悚然,耳边却传来好听得让他心忍不住发软、语气让他忍不住发狂的童音,“我说了几次,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尤其是不能疲劳,你怎么都当成耳边风?”他自已也知道他这时故意为难他的父皇,他就是不想兰亭过得如此顺心,谁叫他破坏了他辛辛苦苦盘算来的一切。
虽然说兰亭也是无心,可他就想让兰亭多熬点苦头。
“做完了她更好睡!”兰亭一张口后,嘴角的神经就抽了一下,懊悔不迭说出这样的话!这什么跟什么,虽说这家伙有三世记忆,但到底是他三岁的儿子,他真想撞墙,“赐儿,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和父皇说话么?”他想,等一切过后,他得找慧能,想办法把这小家伙前两世的记忆都抹去。
“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兰天赐回以冷冷的一瞥,眼中有着抹超乎年龄凌历,接着训,“这一切本来好好的,谁叫你逆天,提前两年登基?害得她的寿元又短了两年,我现在没日没夜在这里护着她的元神,你还有心思去与她欢好?”
面对小家伙的质问,他只得苦笑一声,“好吧,是父皇的错!”他哪里知道这一些,他提前登基只是想护她周全,因为他担心兰御谡带着宁常安回京时,如果宁常安身上的蛊因为停留的时间超过二十多年,取不出来,兰御谡很可能会让大法巫把申柔佳体内的蛊引到沈千染的体内。
宁常安就算一生平安无忧,寿终正寝,但她的染儿也会因此折寿,毕竟宁常安已三十多岁,寿元已过了大半,而他的染儿正适花期,怎么能和宁常安同生共死?
所以,他费尽心机,终于登上了大统!
谁知道,在天地星相发生变化的那一瞬,新升的帝星开启了慧能闭关之所的机关,慧能便清醒了过来。一问身边的护法当下的时间,就知道出了差错,忙让人去找新帝,并吩咐带上彼时的沈天赐。
兰亭与兰天赐到了珈兰寺时,慧能因为经过三年的闭关静坐,全身肌肉呈暂时的僵硬之势,已无法详细地说出前世所发生之事,便示意护法让兰天赐坐到阵法之中,不到一柱香时,兰天赐睁开眼时,琉琉眸如冰冷的彩珠,没有带任何感到的射向兰亭。此时,他已恢复了三世的记忆。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操纵。
他叫凤南臣,与凤南天是双生子,在出生时,他是兄长,虽与凤南天一母同胞,但他的血却异于凤南天,并不是圣血,所以,他失去了继承大统的权利。
在他七岁时,他没有象别的皇子一般选择享受富贵的生活,而是去研习南皓的秘术,成为了南皓国的大祭司。
因为研习秘术,泄露太多的天机,南皓国的历代大祭司的寿命都很短,他也不例外,仅仅活了十八岁。
而第二世,他成了沈千染的孩子沈天赐,虽然出生后,他已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他的天赋就异于常人,尤其是嗅觉,他很早就知道自已沈千染被人下毒,并从郭嬷嬷身体发生的味道判定下毒的人就是沈千染最信任的奶娘。不想兰亭过得如此顺心,谁叫他破坏了他辛辛苦苦盘算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