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致远从小就知道,这个小女孩长大后会是他的小妻子,他和她的感情也一直很好,说爱情,或许亲情更为准确点,至少他们双方,乃至双方家长都喜欢对方。
想了想,他拿起手机,给苏瑾打了个电话。
苏瑾在看到宁致远电话的时候,心中一阵闷疼,就像是被钝刀子插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她重来一次,很多事情已经放下了,可再面对这个男人时,她才知道,那些记忆只是被她尘封在了角落,一旦撕开,鲜血淋漓。
她在看到这名字的一刹那,有种想要把手机狠狠扔出去的冲动。
她知道,现在的这一切,都还未发生,但那些记忆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梦靥,啃噬着她的心。
她就一直看着那手机响啊响,当她颤抖着手指想要按下接听键的时候,铃声已经停了下来,她像是打过一场恶仗似的,整个人都透支了,倒在了椅子上。
她拿起手机,找到一个熟悉的号码,正要拨过去,手机再度响起,她像是烫手一般,差点将手机扔了出去,看到上面的人名是:纪格非。
她突然感到一阵别样的安心,飞快地滑动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阿瑾!”纪格非的声音依然那样有活力,在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仿佛有一股力量注入了她的身体。
她迫不及待地对他说:“纪格非,我想见你,现在,马上!”
不知不觉,她已经泪流满面,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纪格非发觉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喂了几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也不敢挂电话,立刻穿起鞋子,飞似的跑了出去。
纪家人看到他这样活力四射的样子,都无奈摇头:“你说二非每天哪里来的精力,这小子怎么每时每刻都这么跳脱,没有一刻停下来的时候。”
当纪格非跑到苏瑾家楼下,喊着苏瑾名字的时候,张妈看的恨不得拿起大笤帚将他狗腿打断,阿瑾正在学习呢,这毛躁小子喊什么喊!
苏瑾站在阳台上,看着纪格非挥舞的手臂和灿烂的笑脸,几乎没有停顿地就冲下了楼,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整个人都搂的很紧很紧。
纪格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也不说话,安静地任她抱着,也紧紧抱住了她。
过了好久之后,他的声音才在她的耳畔响起,“哎,阿瑾,你怎么了?”
苏瑾还带着鼻音,瓮声瓮气地说:“想你了。”
这句话听的纪格非心花怒放,捧起她的脸,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阵法式热吻。
苏瑾也十分主动,勾起他的脖子,毫不犹豫地反击回去。
张妈在苏家落地窗那里看着,咬牙切齿,下次过来一定要把他狗腿打断。
防火防盗防二非!
一阵激吻之后,苏瑾总算恢复了些,笑着捏了捏他的耳朵:“来的挺快呀!”
纪格非笑嘻嘻地说:“领导有令,不敢不来!”
她斜睨着他,“只是不敢?”
他捧起她的脸又啄了一下,诚实地说:“我也想你了。”
苏瑾满意地点头,“我就喜欢你的实诚!”
他见她似乎已经没事了,心里松口气,“还没说叫我来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叫你?”苏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挥挥手:“现在没事了,你走吧!”
他那张阳光灿烂的俊脸顿时垮成了怨妇,控诉:“你过河拆桥!”
苏瑾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又狠狠吻了一下,潇洒挥手,“可以走了,我要上去做作业了。”
纪格非死皮赖脸地牵着她的手往苏家大宅里面走:“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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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坐在窗前,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为何,心中怅然若失。
他有股想去苏家看看苏瑾的冲动,只是理智和自身的含蓄克制住了他,让他将手机轻轻地放在了一边。
他想,或许是苏瑾不在,或者静音了,她现在正是学习的关键期不是吗?等她看到电话,一定会回过来的。
一直过了好几天之后,依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每次有电话来,他都充满惊喜,可每次都十分失望。
“致远哥哥,看你一直在看手机,是在等谁的电话吗?”苏雪凑近宁致远,眨巴着天真纯情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才几天时间,她就从原本陌生的宁致远,发展成甜腻腻的致远哥哥,不得不说,苏雪这姑娘外表实在是太有欺骗性,很容易让陌生人对她放下心防。
宁致远收起手机,淡笑着说:“没有。你舞跳的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你成人礼那天我会准时到的。”
在知道苏雪是苏瑾异母妹妹的时候,他就已经后悔答应当她的舞伴,只是已经答应了她,而她又一直期盼央求地看着他,许是和苏瑾冷战的缘故,他没有推却。
苏雪看着宁致远,贝齿轻咬嘴唇,水眸里闪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好像是苏瑾喜欢的人吧,她一定会抢来。
后面的事情,宴会、司仪、会场布置、舞伴、首舞的练习,订做礼服等等,这些都要办。
苏雪从来没有开过生日paty,很多事情不知道如何去办,苏泽平工作忙,也没有时间,一切都交给专业人士,她要做的就是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同时找到一个拿得出手的舞伴,这个舞伴现在已经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