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级领导要求,所有高炮指挥员必须同时熟练掌握这两种瞄准方式,以备不时之需。尽管如此,战强还是更加钟情于这套火控雷达瞄准系统。毕竟上级也是命令在战斗中优先使用这套系统的。
随着炮瞄雷达对b-29完成目标捕获,连长战强也在跟踪式光学瞄准窗口中观察到了敌机方位。
“同志们!先别管战斗机,咱们把那只大马蜂打下来就立功了!”
随着各炮数据注入完毕,战强大吼道:
“听我指挥,第一次齐射,放!”
随着战强的一声令下,六道接近十米长的金色火焰从这六门100大口径高炮中爆射出来,对着已经飞到鸭绿江上空的b-29就是一记重锤。
对于身处隆隆作响的b-29侦察机中的丹尼尔斯机组来说,距离他们几乎有十公里远处的这次巨大的烈焰喷发与轰鸣,动静也足够大到引起注意了。
“防空火炮?”侦查副官米奇笑道:
“中国人一定是疯了,我们在9000米……”
还没等他说完,b-29就中弹了,六发100高炮炮弹在b-29周围绚丽的打开了六朵焰火,无数钢珠从爆心迸射而出,打得b-29蒙皮如筛子一般稀烂,“超级空中堡垒”顿时如受伤的巨鲸般,在空中发出悲鸣。
丹尼尔斯惊恐的喊道:
“该死,中国人有大口径高炮!我们中弹了!瓦里克,立即用无线电通知总部,我们要立刻返航!请求接应!告诉爱德华兹中校,掩护我们!”
副机长帕克顶着一脑门子刚刚被吓出的白毛汗,大声的叫道:
“尾舵与水平舵损毁!三号和四号发动机完全破损无法出力!完了!完了!该死!~~~”
……………………
说时迟那时快,地面上,一营全部三个连的第一次18门齐射到来了,这次攻击,直接将b-29点成了空中火炬,机翼油路爆发出黑烟和火光,机体开始歪歪扭扭、高度在急速下降中,这架“超级空中堡垒”显然是彻底报销了。
丹尼尔斯见飞机已经完全失控,挽救无效的情况下,他倒是毫不留恋这架价值63万9千美元的飞行支票,哭丧着脸就命令机组人员全部跳伞逃生。
5000米处悠闲巡航的爱德华兹四机中队,在看到丹尼尔斯机组这架b-29的遭遇之后,不由得既怒又怕,丹尼尔斯跳伞前在无线电中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爱德华!别忘了你的话!给我剪了那开炮的支那猪的辫子!”
爱德华兹被这句话一激,咬着牙就命令道:
“约瑟夫,立刻报告指挥部我们的方位,请求指挥部支援!棕熊大队第二中队全体注意,立刻对敌人的地面目标实施低空扫射!发射半装弹药后立刻返航!”
战后,丹尼尔斯少校回忆道:“我当时脑子处于发热的状态,我只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愤怒,对于爱德华中校,我很抱歉……”
四架野马的俯冲射击进行的很匆忙,考虑到中国人装备了高炮,飞行员们只希望早点将机枪里的弹药打完回家。还没等到低空,四架飞机就对安东撒下了胡椒粉。事后统计,他们这种撒胡椒面似的扫射,造成了两间民房损毁,三头猪和一头牛死亡。
眼看着b-29成了冒烟的空中火把后,100高防空团一营的全体战士们把拳头握出了棱角,尽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激动。尽管如此,大家的嘴巴可都已经咧开了,无声的笑着。
“连长!打下来了!”
“嗯!干得好!全体注意隐蔽!下面就交给37和57防空炮营了。”战强像是不过瘾似的,依旧站在原地,死死地用光学指挥瞄准仪套着那四架被激怒的野马,口中念念有词的报着高度,时不时的口里还发出一声“放!”,显然是想过把干瘾。
随着111高炮师师长刘树林的一声令下,安东周围相应地区部署的一个57防空营开始全力开火,瞄准已久的各指挥员们看见那四架战斗机不但不跑,还胆敢开火扫射,早就跳着脚骂开了。此刻开火命令一下,七十多门防空火力密集的向天空攒射而出,即使在白天,那混杂在弹带里的拽光弹拉出的火力轨迹依旧清晰可见。
“该死!中国人的火力太密集了!撤出战斗!立刻!”爱德华兹见到地面上疯狂射来的那漫天飞舞的“彩带”,当即就知道坏了事!
之前向总部汇报坠机地点的野马战斗机飞行员约瑟夫在无线电中骂道:
“该死!我被击中了!左翼被炸断了!这里的防空火力太密集……”
对于已经落入交织的火力网中的这四只飞蛾来说,此刻要逃走已经太晚了,在火控雷达的引导下,弹链织就的火线当空飞舞着,交错成肉眼可见的死亡构架,将天幕清晰的切割出地狱与人间的分界。
不多时,爱德华兹中校就被一发37高炮当场打中座舱身亡,包括约瑟夫上尉在内的其他三名飞行员的座机也都被击毁,他们三人均跳伞逃生,保住了性命。和跳伞后被俘虏的丹尼尔斯少校一起,在战俘营中直至待到了朝鲜战争结束。
美军这次肆无忌惮的越境空中侦察行动,就这样被我军毫不留情的如叫花子捏臭虫般掐灭了。中国政府在当天就发表了严正声明,抗议美军空袭中国边境城市安东!并对平民进行扫射,造成我平民房屋和财物损失,乔冠华大使在联合国内愤怒的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