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盼儿说到此处又笑了一下,嗔道,“他若是做这样的事情,我啊也饶不了他!”
卓昭粹皱眉看着卓昭节。
卓昭节很勉强的笑了一下。
……这进展,古盼儿快刀斩乱麻道:“总之,我直言一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如今你们兄妹在这里争来争去,有用吗?”
卓昭粹被她悄悄瞪了一眼,才道:“她不听话,我……”
古盼儿飞过一个眼刀,对卓昭节道:“唉,我知道你为什么委屈了,你八哥就是这么不会说话,不瞒你说,我可也没少被他气过,咱们都不要理他了,听我说啊,你和宁世子的事情,回去之后,请你们的父母做主,如今大家都是来赴公主春宴的,没得在这儿就争执起来不痛快,是不是这个理儿?”
卓昭节低声道:“嗯。”
“乖。”古盼儿微笑着道,“叫阿杏带你去洗个脸,理一理衣服,一会起,你就跟着我罢。”
见卓昭节惊讶的看着自己,古盼儿心平气和的道:“不是才和你说过吗?如今你与宁世子走在一起,对你没有好处,你方才也说了,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既然如此,断然没有不为你考虑的,是不是?只不过呢,之前他没想到,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拖累你落了坏名声,你的长辈,焉能不迁怒他呢?这对你们两个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好处?你听我一句,从这会起,到春宴结束,就跟着我吧,正好,我带你多认识些个人,往后你也有个走动,马上牡丹花会到了,长安不像江南那么清净,这样热闹的节令多着呢,你总也要有几个年纪仿佛的小娘子一道出入才好。”
卓昭节道:“我已经和温家小六娘约了一起去牡丹花会。”
古盼儿笑着道:“是吗?温家小六娘人不错,不过这长安值得认识的人多着呢,比如今日的主人义康公主,你难道不要见一见?长安最著名的才女苏宜笑、真定郡王、晋王小郡主、光王妃……你如今可是要长住长安了,这些人哪里能不认识认识?除了今儿这样的机会,旁的时候可都要挨个去认的,依我说可不能耽搁了这正事。”
她左说右说,劝的卓昭节平静了情绪,又拿帕子帮她擦了面上泪痕,这才去开了门,叫进方才在外面才认识的阿杏和阿梨等人,吩咐她们伺候卓昭节去隔壁收拾下。
古盼儿自己却招呼进使女和卓缓来伺候两人梳洗——因为都是近身的心腹,卓昭粹就重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们说僵了?”古盼儿皱着眉道,“果然——我就知道你这急性.子,三五句话没说到就要拍案而起,显得你能吗?这儿的是你妹妹还是你仇人?”
卓昭粹道:“你在外面许是没听清楚,七娘她实在太过固执了,我是她嫡亲兄长,难为还能害了她吗?她这样不听话,我为她能不急?”
“急了你也好好说话啊,你不想一想她一个才及笄的小娘子,向来娇生惯养的,打小听过几句呵斥的话?”古盼儿就着使女捧的靶镜整理妆容,低声抱怨道,“卓小六娘、小八娘还是就在你跟前长大的呢,你也没这么呵斥过她们,小七娘能受得了吗?”
卓昭粹皱眉道:“那两个是堂妹,再说大伯和三叔都在,我怎么好去管他们房里的事情?”
“是了,你也知道了?”古盼儿叫使女收起靶镜,道,“你们父母都在,你上头还有兄姐,何况小七娘说的也对,她现在也只是与宁世子走得近了点,又没做什么事情,你这么急赤白脸的一发作,若非我在外头替你圆场,她自己没把事情闹大,倒是你害了她一把!”
卓昭粹本就为卓昭节烦着心,此刻听未婚妻一句句指责自己,就有些怫然不悦,道:“怎么她没错倒是我错了吗?”
古盼儿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却只微微一笑,道:“小七娘错不错我且不去说,我也才听你说了几句,哪里晓得什么经过?但你方才发作她绝对错了,你先不要和我争旁的,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义康公主的春宴上,历来扫了公主兴致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不清楚吗?再说这种事情是能闹出去的么?你当真为小七娘好,还是快点再也别提此事了!”
这番话说得卓昭粹一惊,道:“是了……我今儿确实被她气坏了,竟忘了这个。”
“别总说小七娘不对了,她年纪小,受长辈宠爱,考虑不周那是常事。”古盼儿站起身,让使女替自己调整披帛,正色道,“你是她兄长,替她弥补是应该的——喏,我这就带她去义康公主那儿,你呢,去找宁世子,记得好好说话,把刚才我对小七娘说的理由重复给他听,他不是说他对小七娘是真心的吗?不是说要对小七娘好吗?倘若都是真的,那就不要过来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