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来,是最后几天爬新书榜了,尽管一直没爬上去,还是扯着嗓子喊两声:有没收藏的,有没投推荐票的没?
赶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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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啸不无纳罕的看着青玉。
她才启蒙,没学多少书,没认多少字呢,就算她过目能诵,也未必就知道那么多“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可她就能用最本善的一颗心来体察民间疾苦,知道以己度人,换取天下同龄人的笑颜。
说不感叹敬佩,那是假的。
不过他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取笑道:“你一个人,凭你一家之力,能盖多少暖房?能种多少菜?能让多少人享这份口福?”
青玉怔了怔,随即道:“你也说了,是我一个人,一家之力,自然能恩泽多少就是多少。”
任舒啸哑口无言了。
青玉不是个多玲珑剔透的丫头。要是初时见面,听她几句话就会被她唬住,可是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她就是个虚张声势的大虫,稍微伸出手指头一点,她就应声而倒,露出了小白兔的本质。
她实在是个又傻又二又憨又直的傻丫头。
可她说话又是这么的直戳人心,就这么两句话,就好比得道老僧,当着满手人命的罗刹,念下咒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甩甩头,道:“不知道。”
青玉问:“什么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所问的,他一概不知道。
青玉更疑惑了:“我也没问什么啊?”
任舒啸道:“行了,别烦我了,没事我走了。”
青玉见他烦了,便笑眯眯的道:“没别的事了。”无视他的臭脸,还是好脾气的摆摆手:“回见。”
等到任舒啸走远了,青玉还是没回过味来,她并没有要求助任舒啸的意思,尽管似乎她很爱跟人张嘴,但她也知道暖房这事,不是简单易行的事,这实在是个稀罕物事,不要说依她阖家之力了,就算是全村的人,都未必见过暖房,更别提把这暖房付诸实践了。
隔了两天,晓陆忽然来问青玉:“那,那个,你,你……”
青玉耐心等他说。可是一连说了几个你,晓陆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青玉便笑道:“我怎么啦?你这你你你的,只怕要你到明天也你不完……”
晓陆脸一红,道:“也不是,我是想问问,你可有需要帮忙的?”
奇怪了,青玉一头雾水的问:“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啊。”
晓陆脸更红了,道:“那你,你问任舒啸暖房的事……是不是……”他很想直言不讳的建议青玉,一个女孩子家,跟一个男孩子探讨吃的,是不太荣光的事,会让人看不起的。如果青玉真的,家里供不起了,他可以帮忙。
可是他说不出来,他怕会把青玉说哭了。女孩子都面嫩,她其实也许并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相信,青玉是天底下最有骨气的女孩子,她不是会食嗟来之食的那种人,更别说她会主动跟人要什么东西了。
所以他委婉的道:“任舒啸的家里只有他和他娘……他娘,怎么说呢,和所有人都不太一样,就是那种,不像是会种庄稼的人。所以,他家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可是家里却源源不断总有人从远方送来吃的喝的用的……我想,他家也不容易,所以,你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帮你。虽,虽然,我帮的不是很多……”
他很快就为自己打的包票脸红。他家比周围人家略好一些,可是爹长年不在家,只有娘拉扯着他们兄妹,日子并不是很从容,他还真是帮不了青玉多少。再者,娘会同意他帮一个外人?
青玉眨了眨眼睛,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他家为什么在大冬天的也有新鲜青菜,所以就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觊觎他家的东西了?”
晓陆慌不迭的摇头:“不是,不是……”
青玉道:“就算是也没关系,我明白你是好意,是我说话太不讲究,活该让人误解。”青玉说的真诚,也是认真的在反思。娘常说她说话太多太快太直,她从不往心里去,她待人,一向是十二分的真十二分的好,却从不知道人心也是不一样的。并不是你待他好,他就会待你好,更不是他待他好了,他就会处处容忍,爱屋及乌。
晓陆却更急了,道:“我没有误解,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也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帮你……你别误会……”
他急到极致,说话反倒流畅了起来,一双眼睛像是要冒火一样,紧盯着青玉,就差把自己心都掏给她看了。
青玉只是快人快嘴,快口快心,见晓陆这么当真这么计较,便笑道:“不是就不是,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我真的不需要谁帮。这是你问我,我便答你,若是别人,我再也不答的,随便别人怎么看我,我问心无愧。”
晓陆便喏喏的道:“那,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打发走了晓陆,青玉并没有被误解的委屈,反倒是对任舒啸越发好奇起来。听晓陆的意思,他是没有爹的?
也不一定,没爹,怎么会有人给他家送那么多好东西?瞧他的通身打扮,衣料倒也不是太出奇,但是用的东西,随便拿一件出来都令人咋舌。
既然他家境富裕,又干吗要在这乡下里地里的上什么私塾?
他脾气又别扭,不怎么跟人交往,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