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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秀芹见沈四海说不出话来,不禁大为得意,乘着士气,便再接再厉,道:“行了,横竖你也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也怪不容易的,今天中午饭就在这吃吧,我这叫就二丫去准备。”
沈四海松一口气,嘴上还说:“不麻烦了。”
沈秀芹嘴快,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一顿饭罢了。再把韩家父子俩一块请来,叫你姐夫陪着,你们几个好好的喝一盅。”
沈四海刚松下的那口气还没落到心口呢,被这话一吓,登时又噎了出来,他险些没背过气去。咳嗽了两声,站起身急的直摆手:“别别,这算怎么回事?”
沈秀芹不屑的看他,道:“你不是不放心么?把人领过来你亲自见一见,也免得总说我昧心。再者了,都推到你姐夫身上,他们老哥俩也确实是有事要商量,你只在一边作陪便罢。”
说是这么说,可这么彼此一介绍,想要做什么不就心知肚明了吗?
既然不合适,沈四海就没打算再兴什么相亲的念头。把此事撂开手,就当彼此不知道,哪怕以后见了面也不会多尴尬。可要是这饭都在一起吃了,那不就等于默认了吗?还能再挑出什么理由来?就是挑了,两家颜面无光,这人是彻底得罪透了。
沈四海就要拦着沈秀芹。好像不让她下地。这顿饭就吃不成,这韩家父子也见不成一样:“大姐。你听我说,还是别见了,你们有事,你们就办你的,我,我这就回去了。”
说着,沈四海就要拔步走。沈秀芹并没有下地的意思,想要做什么,一声吩咐。自然有董家的二小子去办,再者董家的小五姑娘正是跑腿送信的年纪。
见沈四海真要一点面子都不给。沈秀芹怒了,断喝道:“你给我站住。”
沈四海只得站住脚,有些可怜的望向沈秀芹。却越是这样可怜求乞,沈秀芹越是生气,一边把他拽着按回椅子上去,一边道:“你都多大的人了,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就不能有点担当有点气势吗?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一顿饭的事,有什么不能的?”
沈四海心虚的解释:“大姐。我。我不会喝酒。一喝酒就上头,这不也是怕耽搁了姐夫的正事。”
“不会喝就少喝或是不喝,你来了就是客。没人挑你这个理。”
“我,我也不会说话,陪不了。”
“谁让你陪了?你只管冷眼瞧着好倒是不好,剩下的,有你姐夫呢。”
沈四海被绑架了,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回椅子上,在心里自我安慰:不过是一顿饭的事,回头随便寻个由头,就说不合适就完了。
午饭置办好了,董诚招呼着沈四海落座,道:“四海啊,坐吧,别客气,都是家里,也没外人。”
董诚是个老实的汉子,比沈四海要大上十几岁,但他不仅仅老实,在这个家里,话也是极少的,几乎唯沈秀芹马首是瞻,但他在外边却是个厉害的,既能赚钱,又有好名声。
沈四海搓了搓手,道:“不急,不急,我大姐说不是还有客人?”
“说话就到了,你先坐上,咱们再等一刻,马上就来。”董诚招呼着沈四海,自己则拿了四个小酒盅,还亲自取了一坛子酒。
沈四海不免有些焦躁,问董诚:“姐夫,叫孩子们一块吃吧。”
“不用,你大姐带着他们在东屋呢。”
才坐下,两人也还没怎么说话,就听见院子里脚步一重,接着传来一阵压抑着的咳嗽声,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渐渐消停,接着扬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董大哥在家呢?”
屋里的董诚道了一声“来了”,站起了身,脸上已经绽出从容的笑来,道:“是韩家大兄弟吧?快进来说话。”
他说着,人已经迈着急促的步子迎了出来。
沈四海也就从座位上站起身,隔着窗纸往院子里望去。模模糊糊的,看不分明,只看见两个瘦削的身影。
正这会,门帘一挑,董诚在前,韩家父子在后,已经迈步进了屋。
沈四海凝神,望向这韩家父子,四目相对,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失望。韩父就不用说了,四十开外的人,也许没到这个年纪,可实在是太显老了,又瘦又小,就像个干巴的小老头。他脸膛发黑,虽然看不出褶皱,但那双眼睛没有一点神彩,积聚了无尽的悲苦和无耐。
人上了年纪嘛,又都是在庄稼地里茹风饮雨的,沈四海并不计较。毕竟他自己也没多帅气英俊,除了比这韩父略微胖些,其实形容上也差不了多少。
可等他看清了韩家大儿子的形容相貌,简直就想掉头就走了。
韩家这个大儿子,年纪总得有近二十岁了,瘦小枯干,五官样貌,却和韩父几乎一模一样,举手投足不说,就是那神情,呆滞的眼神,也几乎如出一辙。
要说韩父年纪大了,看上去也不过略微弱了些,可这韩家大小子,一看就是疾病长年缠身的主。肤色透着不健康的白,才走这么几步,已经不耐寒冷,强捂着嘴,忍的极是辛苦,仍然时不时的轻咳几声。
这不是痨病鬼是什么?这哪里配得上青玉?
沈四海已经出离了愤怒,甚至不愿意把他与青玉放在一起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侮辱和亵渎了他的掌上明珠。
沈四海不至于没有诚府,虽然朋友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