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滑过温热的触感让慕容羽冰怔了怔,往后退了一步,倒也没怎么在意,伸手擦了擦嘴唇,看着碎了一地的大块大块牛肉和眼前纯金色的头发,默默无语。
眼皮滑过微凉柔软的触感,让墨沙珂这个人都呆住了,本来到手的盘子就这样擦过指尖碎在了地面,整颗脑袋一片空白,萦乱成一团。
“嗯?小羽冰,墨沙珂,你们怎么了?”背对着两人搅着鸡蛋的埃尔文回头就见两人不在状况内的模样,疑惑的出声问道。
埃尔文的声音就像一声惊雷,霎时将墨沙珂给惊醒了,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起来,“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一下。”
“怎么回事?”埃尔文看着墨沙珂跑上楼的背影,怎么看也不像身体出状况的样子。
“谁知道。”慕容羽冰耸耸肩,弯下腰捡起掉了一地的肉,微微敛下的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暗芒,泛着微微的冷意。
于是午餐就两人一起吃了,埃尔文这个弟弟也算没真那么没良心,还知道给墨沙珂留一份放在厨房热着。
此时墨沙珂一个人趴在床上,脸色并不好看,纯金色的发仿佛也跟着他的心情一般显得黯淡无光,深邃的碧眸带着汹涌狰狞的波涛,有什么在里面苦苦挣扎着,犹如一头被紧紧关在水牢中的凶兽,冷冷的,带着嗜血的寒光。
他不是年少无知的少年,连续那么多次,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那一份不正常的悸动,无不在昭示着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吸引,他会爱上她,他丝毫不怀疑,如果没有埃尔文的话。
只是这也仅仅的如果,墨沙珂能带领摩尔赫本家族登上世界顶端,是因为他足够聪明,做事足够果断狠厉,足够心狠手辣,除了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所以在一瞬间发现自己对慕容羽冰的感觉时,他在下一秒便决定抛弃这份感觉,因为埃尔文喜欢那个女人,如果说爱人是心脏的话,那么为了弟弟,他可以忍着天崩地裂般的疼痛,把心挖出来送给他。
所以说,墨沙珂和慕容羽冰有很多相同之处,他们一样的对别人对自己的狠,一样的对放在心上的人付出一切,但是他们又是如此不同,慕容羽冰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把心脏掏出来,因为没有心的人就注定在失去心的一瞬间失去了守护重要的人的资格了。
守护,是需要用到心的。
下午,三人照样窝在书房里,慕容羽冰照旧窝在有阳光的窗户下,埃尔文也照旧窝在慕容羽冰身边,墨沙珂照旧坐在案桌前处理文件,然而有什么在变化着,连埃尔文的感觉到了。
慕容羽冰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敏锐的发现了问题,墨沙珂躲她,好吧,也许用避字比较合适,那双碧潭般的眸子刻意的避开对上她的视线,刻意的不插入她和埃尔文之间的话题,看起来有些古怪。
一般正常女子若是遇到这种事,总是会忍不住想东想西想要上前问个明白的,但是慕容羽冰不是正常人,她管墨沙珂怎么回事,只要不打扰到她不影响到她就可以了,反正除了在加利福尼亚滑雪场缆车那一晚之外,他们也没多大交集。
太阳渐渐西移,染红了天边的云彩,消融了些冰雪,却抵不过夜晚继续凛冽的寒风。
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在天天不出门窝在一起的环境下,让人有种时光过得极其温柔缓慢,而他们已经到了年老垂暮的年纪,平静却不空虚,虽然这对于三个年纪轻轻的人来说的确有些怪异。
半个月,埃尔文始终没能如愿的爬上慕容羽冰的床,墨沙珂依旧避着慕容羽冰,而慕容羽冰也做着很多事,比如她完成的两个电影剧本,比如整个摩尔赫本庄园的防卫系统都被她闲着没事干入侵了一遍。
让人欣慰的是,埃尔文终于在这半个月内完全放松了脑部神经,之前,他都会不由得紧绷起神经,如今墨沙珂就是突然坐在他身边,他会像正常人一般去看一下,警惕一下,却不会把整个脑部神经都紧绷起来,很成功的一个治疗阶段,慕容羽冰很满意的把莫比瑞克和亚修也放了进来,开始逐渐加人的治疗阶段。
从两个星期前的加入亚修和莫比瑞克,到现在加入了休斯、艾克、彼得和迈克尔,整个主屋里的人越来越多,但是埃尔文的治疗成果却越发的明显起来,配上莫比瑞克在慕容羽冰指示下做出的药膳,从内部到外部的治疗方案,不得不说,慕容羽冰是成功的。
圣诞节将近,最近慕容羽冰一直在跟着莫比瑞克学做各种糕点,从一开始的能毒死人到现在美味的让人几乎融化舌头,可谓是极大的进步。
艾克和迈克尔一人搬着一把椅子,门神似的坐在厨房门口两边,眼巴巴的看着里面忙活的慕容羽冰,闻着香味不断的咽着口水,“凤,好了没有?”
慕容羽冰鸟都不鸟这两只吃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着她有蛋糕吃‘这个意识又回到了两只小动物的脑子里,连本来怕她的迈克尔突然也跟着粘上来了,从一开始怯怯的模样,到现在光明正大的跟慕容羽冰讨要蛋糕,胆儿不得不说真的肥了很多。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艾克扭头看了看,看到亚修和莫比瑞克还有埃尔文从楼上下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在埃尔文脑袋上转了转,扭回头看向慕容羽冰,“凤,为什么我觉得埃尔文的病让人一点儿紧张感都没有?”大眼眨眨,他记得在慕容羽冰没有出现之前,埃尔文总是间接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