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端木凌然觉得是自己害了西门疏,内疚在心底泛滥成灾。残璨睵晓
端木凌瑾沉默不语,更加深端木凌然的想法。“三皇兄,我知道,你恨我,恨父皇将太子之位给了我,三皇兄,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冲着我来,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牵连无辜。”
提到太子之位,端木凌瑾眼眸里的怒火愈加浓烈,冰冻的脸庞,削薄的嘴角,阴冷的目光,拼凑出狰狞阴戾的表情。“如果这样想会让你觉得好受些,我并不介意,奔雷,加五十杖。”
端木凌瑾的话一落,奔雷挥起藤杖,狠狠的抽在西门疏背上,西门疏冷汗淋漓,撑在地面上的双手如同断裂的竹竿,再也无力,整个人贴在地面上,虚弱的喘气,心里痛骂着端木凌然,真是个多事的家伙。
“倾阳。”端木凌然身影一闪,在奔雷举起的藤杖再次落下,及时阻止,看着近乎虚脱的西门疏,眼底划过一抹痛,而恰恰是那抹痛,让端木凌瑾的目光变得愈加阴森狠毒。
“端木凌瑾。”声音一依就清朗,却透着一股阴冷的寒意传来,如鬼魅般诡异。
自从老皇帝将太子之位给了他,这是端木凌然第二次连名带姓的叫端木凌瑾。
“哈哈哈。”端木凌瑾狂笑一声,如同一阵邪肆的冷风刮过,眸光中散发着狠戾和狂妄的痛恨。“端木凌然,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只要是你在乎的东西,无论是人或是物,我都要毁掉。”
“剩下的我代她受。”端木凌然跟老皇帝不同,老皇帝为了皇位,手足相残也在所不惜,如果不是老皇帝执意要将太子之位给他。
端木凌然是绝不会为了那个华丽耀眼的位置,与端木凌瑾反目,曾经在所有兄弟姐妹之中,他们的关系是最好的,也是最和煦,却因父皇将太子头衔给了他,他们的关系也就破裂了。
在端木凌瑾心里,他端木凌然,一面与他深交,一面怂恿父皇将皇位传给他,如果皇位可以换取兄弟情,他定会毫不迟疑的换,可惜,他知道换不回,无论是什么情感,一旦破裂了,就很难修补。
“哈哈哈。”端木凌瑾再次狂笑出声。“这么关心她,当初为什么不让父皇将她嫁给你,凭父皇对你的再乎程度,只要你开口,别说区区一个和亲公主,就算是天上的月亮,我想他也会想办法为你摘下。可惜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成为了我的王妃,你的三皇嫂。”
“我不会为你们之间的恩怨买单,更不可能成为那个可怜的牺牲品,五十杖已经受完,不奉陪。”萧瑟的冷风中,西门疏因为痛,连声音都在颤抖。
端木凌瑾一愣,指尖划过茶杯边缘,眉宇一层阴霾笼罩,挑了挑眉头,斜睨一眼西门疏,却紧抿着唇。
“倾阳。”端木凌然一把将奔雷推开,蹲下身,伸出去的手却僵硬住,西门疏的背部没有一处完好,就连肩上都不可避免,可见奔雷下手有多重。
“咳咳咳。”压抑不住的鲜血从西门疏嘴角溢出,她受的不仅只限于外伤,奔雷每抽一下都带有内力,虽不致命,却也不轻,缓和了下,才睁开眼睛,抬头望着奔雷。
“我们有过节吗?”说完,咬着银牙,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唇瓣,嘴唇内壁的皮肤咬破。
闻言,奔雷一愣,握住藤杖的手紧了紧,看着面色已然全部惨白的西门疏,紧抿的唇间也有血迹渗出。
“倾阳,你没事吧?”端木凌然担心的问道,连西门疏跟她自己都分不出了,问题真的大了。
“死不了。”西门疏收回目光,她现在连看一眼奔雷都觉得浑身在痛,自己也弄不清楚,为何要问他们有过节,而不是跟东方倾阳。
“是死不了,可是你的脑袋不会是被打坏了吧?”西门疏身上的伤虽触目惊心,端木凌然还是能看出,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却也不轻,若是其他女子,早就晕厥了,哪还有力气像她这样,没呼痛,那份倔强从骨子里渗透出来。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话的同时,西门疏的目光锁定在端木凌瑾身上,慢慢站起来,双腿有些虚浮,身形有点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痛一直都在,只是她已经分不清是哪儿痛了。
“倾阳。”端木凌然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修长的手指眷恋的落在她惨白的脸上,妖冶的脸上满是内疚之色。“倾阳,对不起,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