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疏能接受玉太妃不待见她的事了,因为她恨淑太妃,所以牵怒在自己身上,毕竟她的身份是甘蕊儿,当过淑太妃的儿媳妇,现在又跑到楚南国当她的儿媳妇,如果是她,估计都不会接受。
端木夜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别胡思乱想,母妃不恨淑太妃,如果没有淑太妃,母妃根本不可能认识父皇。”
“怎么可能不恨,你父皇比她大那么多。”五十岁与十多岁,他父皇都可以当他母妃的爷爷了。
“母妃起初是被迫,后来得知自己怀孕,又不想打掉孩子,父皇让她跟他走,许她一生的爱。母妃本就不想进宫为妃与众多女人争宠,不可否认,五十岁的父皇,对十多岁的母妃来说是很老,但是,父皇夺走她的童贞,而她又怀了他的孩子,说不怨是假的,在他许她一生的爱,母妃原以为父皇只是一个商人,便丢下苍穹国的一切,义无反顾的跟父皇来到楚南国。”
“到了楚南国,才知道父皇是楚南国的皇帝,母妃不后悔跟他来楚南国,只是有些感叹,逃得了国家,却逃不了进宫为妃的命运。”
“那还是恨啊!”西门疏坚持自己的想法,玉太妃这么不待见她,肯定是因淑太妃的关系。
“不恨。”端木夜略显无奈的说道,这小女人怎么就不相信他的话呢?他说不恨就不恨。
“恨。”
“不恨。”
“你母妃告诉你,她不恨陷害她,毁其一生的淑太妃吗?被朋友算计何其悲哀,她怎么能不恨呢?我的身份是甘蕊儿,从她对我的态度,你敢说,她不是因为我曾经是淑太妃的儿媳妇,才不接受我。”西门疏将脸埋进他胸膛,闷闷的说道,现在找到玉太妃不接受她的原因了,只是这个原因......
想要修复她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不可能,只是那样一来......她老人家会相信鬼神之说吗?就算相信,会接受这样的她吗?
无论她是以西门疏的身份,还是以甘蕊儿的身份,她都做过淑太妃的儿媳妇,唯一不同,西门疏的身份是她的侄女。
端木夜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疏儿,这些事母妃只对一人说过,那个人不是我,是死去的那个母妃,也是那个母妃告诉我的,母妃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当年的事。”
西门疏愕然的抬头望着端木夜,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所以呢?”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她是你姑姑,并不想......”
“不想让她知道我是她的侄女。”西门疏打断他的话,抢先一步说出他未来得及说出的话,既然如此,他何苦告诉她。
那个母妃已经死了,没人知道他知道当年的事,他告诉她,又不让他母妃知道,这不是存心让她纠结吗?
眼不见为净,不知道也不纠结。
端木夜愣了愣,狭长的凤眸里染上一抹愧疚与心痛,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将脸深深埋入她披散的长发之中,嗅着那发香。“疏儿,当年的事......”门她接不太。
“我能理解。”西门疏再次打断他的话,他爱那个待他如己出的母妃,也爱那个怀他十月的母妃,当年的事,对玉太妃来说,无疑不是痛,往事不堪回首,伤痛历历在目,如果不是失望透顶,谁愿意背景离乡。
他不想去碰玉太妃心中那道伤疤,西门疏微微偏头,将端木夜埋在她发丝里的脸移出来,抬手抚摸着他的五官,眸光一黯。“你告诉我这样,是怕我在她面前,说出我是西门疏的事。”
端木夜沉默,这是其中之一,最主要的是,他想告诉她,不想对她隐瞒,他以为自己只隐瞒了她一件事,其实,他隐瞒了她很多事。
比如:他与温絮合谋,结果他被温絮暗算,害死了她。
笑笑是活了下来,而她只是灵魂活了下来,肉身却死了。
“疏儿。”端木夜幽幽的开口,眸光复杂难辨。
“她怎么成了司马玉?”这气氛太压抑,西门疏转移话题,既然已经告诉了她这么多,何不说完。
端木夜下巴搁在她肩上。“父皇为了让母妃不被后宫嫔妃排挤,让她以司马家女儿的身份进宫为妃,司马青没有女儿,只有一子,而夫人也因生第一个孩子时难产,虽捡回一条命,却无法再生育,对母妃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儿,又是皇帝恩赐,他当然是乐于接受,对外称母妃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女儿,就连司马家的人也以为她是司马青的私生女,有了司马家这个强硬的后台,母妃在后宫也没人敢欺负她。”
西门疏沉默了,暗忖,老皇帝对玉太妃还真是煞费苦心,司马家在楚南国的地位不可动摇,他找上司马青,还真是找对了人。
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如此,如果是她也会感动,弄不明白,玉太妃为什么要去紫苔山?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非玉太妃不爱老皇帝,非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丢下丈夫跟孩子决然离开。
对于玉太妃是西门玉之事,老皇帝死了,司马青也死了,玉太妃只将此事告诉了待木夜如己出的妃子,而她告诉了木夜,接着也死了。
那么知道此事,就只有木夜跟玉太妃本人了。
“司马谦知道吗?”西门疏问道,木夜的母妃应该真不爱老皇帝,否则也不葬这荒野。
“不清楚。”端木夜摇头,他还真不知道,司马谦这个人隐藏的太深,可以说是老歼巨猾。
西门疏也没再多问,兴许是太累了,在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