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待,你昨天凌晨一点至凌晨两点半之间,到底去了哪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违抗到底,死路一条!”审讯室里传来了顾佳鑫略显几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此时审讯工作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快到了吃饭的点儿。可是徐枫却像是顽石一块,无论是顾佳鑫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他只当是在听一段单口相声,根本不予理会。要是换了别的人,以顾佳鑫的火爆脾气,指不定就冲上去拳脚相加了。
徐枫坐在那里,翘着个二郎腿,一脸的悠闲自得,只差在一旁放上一杯茶,嘴里再叼根烟,那简直就是来公安局一日游的游客。至于顾佳鑫口中的那些说辞,只要不是一个傻子,都不会相信的。是个人都知道一个真理——老实交待,牢底坐穿。顽抗到底,屁事没有。
徐枫斜睨着已经快被自己逼疯的顾佳鑫,微微一笑,神态自若,说道:“顾队长,我已经跟您说了无数遍了,我从昨天下午五点左右就去了林氏地产老总林易柯的家中做客,一直到今天早上八点多,才去了牧远集团上班,然后您就莫名其妙的把我抓来了,我从头到尾是一直都很配合你们警方的调查的。”徐枫现在是打死了也不会承认任何东西的,说来说去,就是这么一套说辞。至于你信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再者说,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要人证,暮迟归林易柯和何利秀三个人都是可以出来作证的。要物证,嘿嘿,这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你们要是非要不可,我自然能给你们找到。
顾佳鑫无可奈何,涨红着脸蛋,一双眼睛带着喷火的怒意,瞪着一脸无所谓的徐枫,恨不得吃了他。就在顾佳鑫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一个身穿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来人看了一眼徐枫,然后压低声音对着顾佳鑫说道:“顾队,林氏地产和牧远集团的两个女总经理要求保释犯罪嫌疑人,牧远集团和林氏地产的两个董事长齐齐给局长施压,局长无可奈何,只好先叫您放人,这件事情,局长让我们慢慢来!”
顾佳鑫闻言,肺都要气炸了,天知道这个徐枫是什么来头,两个出类拔萃的女人齐齐为他出头,这也就算了,可是连这两个女人背后的两尊大神也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跳了出来,齐齐为徐枫做担保。
顾佳鑫瞪着徐枫,半晌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浊气,再狠狠的吸了一口气,阴冷的对着那个警察说道:“放人!”
徐枫见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只是一个临时的审讯室,所以徐枫做的椅子不是那种连在地板上以防止被审讯者有任何轻举妄动的特制椅子。徐枫站了起来,迈着潇洒的步子,朝着顾佳鑫走去,一边走一边得意的吹着口哨,模样能把人气得半死不活。
顾佳鑫看着徐枫那张嚣张至极让人看一眼都恨不得把他的脸打成猪头的嚣张模样,半晌才咬着牙低声的吼道:“徐枫,你这辈子最好求神拜佛别犯事儿,不然再次落到我的手里,你就等着进去好好的给我待个一辈子吧!”
徐枫见状,转身看着眼前怒极的顾佳鑫,手指头扣着鼻孔,眼神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缓缓的语调让人感觉到像是来自地狱一般阴沉,说道:“顾队长,您这话是警告呢还是恐吓呢?”说着又朝着顾佳鑫走上去两步,用着挖过鼻孔的手在顾佳鑫的身上轻轻拂了两下,模样亲切但是却充满了挑衅意味,缓缓说道:“您身为执法人员,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不像话了。不过我表示可以理解,保留对你的起诉权利,毕竟人气急了,总会胡言乱语两句发泄一下的!”
顾佳鑫不说话,只是用着愤怒的眼神瞪着徐枫,咬牙切齿,发出几声格叽格叽的声音,有点阴森恐怖的意味。
徐枫见状,心中更是得意,唇角的笑意如同那午后的骄阳,带着逼人的光芒,灼伤人心。徐枫将嘴唇凑近顾佳鑫的耳畔,用着只有他跟顾佳鑫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缓缓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真是我做的,只是无奈得很,你们空有猜想,没有证据,奈何不得我啊!嘿嘿,这就是你们最大的悲哀吧!”是的,这个便是在这个法律制度相对全面的社会的一大悲哀,若是在封建王朝时代,只要是有一丁点儿的怀疑,不管你有没有证据,更不管你做了与否,那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这是可幸得进步,也是最大的悲哀。
顾佳鑫闻言,作狂喜状,对着身旁的那个小警察吼道:“他承认了!他承认是他做的了!”
小警察一脸的迷茫看着这个眼前已经为了徐枫的案子陷入了疯狂状态的刑警队队长,半晌才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队长,您,您没事儿吧。”
“什么我没事儿吧!应该是他有事儿才对!”顾佳鑫猛地回头,手指指着一脸神态自若的徐枫,对着小警察狂吼着,状若癫狂。顾佳鑫似乎真的疯了,拽着小警察的衣领,眼中散发着狂热的光芒,对着小警察吼道:“他刚才承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做的,你听到了是不是?你听到了吧!”
小警察眼神瑟缩,半晌才呐呐的低声回答着:“顾队,对不起,我没有听见。”
“什么?!”顾佳鑫勃然大怒,一把将小警察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扔到对面的墙上。此时的顾佳鑫像是吃了兴奋药一般,情绪极度亢奋,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他走